瞧那收租的杠精(87)
“听娘的,今夜你就只穿单衣去书房敲门,不信他还硬得起心肠。”
“……”
原来,是这么个苦肉计的硬上弓呐。
不过江繁绿转眼一想,特殊时期特殊手段,主动一些确是好的。毕竟原本她以为周晏西醉酒完了还会回厢房来,不料在那之后,他夜夜都宿在书房。
连借口也不再需要。
掂了掂手中剩余的小半袋饲料,江繁绿终是应声:“娘亲,我会照办的。”
于是乎,当夜月黑风高时。
只着单衣的江繁绿抱个枕头便出了厢房,在黑暗中借月色而行。因着宅院广大,即便只是去个后院书房,却也让她吹够了好几阵冷风。
瘦小的身板不住地打颤,论是谁都要道声心疼。但江繁绿不以为意,她只看得到自己,满怀期待。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在书房外敲门许久,却始终不得回应。
没道理啊,周晏西睡觉不会睡得这么沉。
带着疑惑,江繁绿试探性伸手一推,结果里头未上栓,门轻易开了。走近去点上灯,才知屋里无人。
他去哪儿了?可是还没回来?
心里头担忧,身上又寒冷刺骨。最后江繁绿选择上床继续等待。既然今夜难得要当回霸王,可不能先冻死过去不是?
书房虽大,却毕竟是阅书议事之用,大床其实是无有配置的,只侧墙一张宽榻供以休憩。
江繁绿将枕头丢上榻,再将棉被摊开,如幼兽般钻进去缩成一团。等捂过许久,身子稍微回暖,她才缓缓展开四肢,凝视着房中一切。
越凝视,越冷清。
夜夜宿在这儿,难道他都不会想她吗?要知道她想他可是想得难以入眠。且这几日她也按着他的话来,认真直视过自己内心,里头翻来覆去可真就他一人。
偏他不信,她又不能寻把刀把心掏出来摊开看,简直急死人不偿命。
如是想着,江繁绿情绪有些糟糕。
正巧这会儿翻个身,视线里榻上靠墙处,竟还躺着两本书籍。扯过来一看,是诗经和稼轩词集。倒也能翻阅一会儿转移注意力。
静默的屋子,这便时不时开始响起纸张翻页的声音。温柔又悦耳。只是夜深人静,困意倒底如浪潮肆涌。
江繁绿醒来之时,已是后半夜了。
一睁眼,一丈外,柔和的烛光下站立着她最熟悉的身影,清挺颀长。只隐隐约约,那人似是形容发滞。
“晏西。”她依旧轻声唤他。
见他目光随后落在她手中还抓着的一本词集上,她笑着坐直上半身,用晶亮的眸子望过去:“怎么,开始对诗词有兴趣了?”
停过一瞬,想到什么又打趣问:“难不成这便是你近日睡在书房的原因?”
“没有,不过无聊翻翻。”说话时周晏西略撇过头,神色看不见变化。
原地定了片刻,他又蓦地凑上去将江繁绿身前两本书籍全部拿走。然后淡淡问一句:“怎么到书房来了?”
“我啊……”
一霎妖冶地勾唇。
江繁绿快速起身死死抱住眼前男人,发表她的占有性言论:“是来霸王硬上弓的!”
“?”
显然,周晏西脸上写满困惑。
但江繁绿可没留出什么思考的时间,因着她还站在榻上,此刻生生高出周晏西半个头来。略俯身,便轻易吻住他两片凉唇。
触碰的感觉真好。
而且越触碰,越纠缠。两个人可谓谁也不放过谁,互相撬开牙关开始尽情追逐。犹如茂盛树木埋在地下的盘根错节,禁锢至深。
果然,这人吻得这么难舍难分的,哪里离得开她呢,竟还连着好几天撇下她睡书房,肯定他自己也难熬得很吧。
窥破周晏西心境,江繁绿一瞬心花怒放。索性又主动解了腰侧系带,露出里面绣着冷香玉的精巧肚兜。
使得这会儿正沉溺在一口蜜津中的周晏西,只无意识看上一眼,便也好似连那冷香玉的香味都闻得着了。
更要命的,耳畔还荡着声江繁绿恳求的颤音:“晏西,以后不要丢下我一个人睡,好不好?”
脑中山洪倾崩,城池陷落,周晏西再忍不得,一把将身前撩火的小人儿扑倒在榻,对着她粉嫩耳根和白皙脖颈轮番进行啃咬。
“疼。”
直到耳边、颈部频频产生痛觉,又苏又麻,江繁绿才含泪恍悟,果然,她这个女霸王还是当失败了,眼下这状况永远都是她遭殃!
心里发苦,小手也狠揪上棉被。
江繁绿倒底看清敌我悬殊。
然就是这刹,身上男人又猛然停止了动作。迷离的目光徐徐往上,她看到周晏西的双眼,瞬间从浑浊变为清明。
“怎么了?”
出于不解,她唇瓣微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