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很清楚摩将将的可怕和难缠，即便面前的家伙是科迪岱尔他都不至于那么怂，然而在和摩将将合作的过程中，海洛士自然也收集了与她相关的情报，摩将将也没有藏着捂着不该使用能力害怕别人知晓，所以在仔细研究之后，海洛士清楚她一人一国的可怕能力。

所以他说摩将将危险，那是真的觉得她很危险，不管是实力还是心性。

“一个充满秘密的男人确实会引来女人的关注，然而很不巧，我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让一个人没有秘密，况且我觉得你应该也不想引来我的关注。”摩将将抱手冷瞥奔流不息的河水，而她背后的苍神虽然放下了爪子却以一个壁咚的姿势困住海洛士，让他无法逃脱。

自然，她相信海洛士依旧有办法跑掉，事实上她之所以能在酒馆碰见他也是因为他愿意见她，否则对于一个精明的猎人来说可不会留下娇艳女郎那样明显的马脚。

“我不能把小疯子还给你，因为你想用他来做的事，正是我要做的。”海洛士身子后仰，撑着护栏，仰望满天星河，前提是他能够忽略苍神的阴影。

摩将将看了他一眼，接着奇道：“我找芬格烈是为了让他和魔女结盟，难道你也是为了这个？我听说因为魔女你的童年并不算愉快。”

“确实不算愉快，因为黑桃魔女，我变成了一个有缺陷的人，不要用那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我，我下面没问题，有缺口的是我的心。”

“但也因为她，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异种并不都是坏的，力量只有被滥用才是危害，异种对于普通人来说很可怕，可在更可怕的黑桃魔女面前，不管是异种还是人类都只是待宰的羔羊，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在反杀干掉黑桃魔女后，海洛士开始一边学习一边游历，他起码去过猎魔世界一半的地方，听闻和目睹了无数故事，他杀过罪恶滔天的人类，亦救过无辜的魔女，海洛士早已有了一套成熟的三观和处事理念。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虽然你被传为最强猎人，但你狩猎的不仅是异种，还有人类？”摩将将总结道。

“你这个说法挺新奇，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说，不过我喜欢，确实如此，与其说我是只针对异种的正义使者，倒不如说我只是在异种和人类中间游走的商人，如果这次猎魔行动真的成功，异种全部被清剿关押，那我就只能放弃在这里积累多年的人脉和资源，沦落为有家不能回的流浪者。”海洛士的表情严肃起来，摩将将意识到这个情报贩子知道的东西可能更多。

“你知道我姐姐的下落吗？”她直接问道。

海洛士嘿嘿一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的导师莱厄多芬在哪里，只要找到了莱厄多芬，自然就能够找到你姐姐。”

“但只有我帮助魔女和狼人结盟，你才愿意告诉我。”摩将将语调平静，她并不是什么大善人，之所以帮助魔女之家完全是为了摩溪溪，否则摩将将大可借此机会让魔女们入驻她的影之国，同理，在猎魔行动的威胁下，只要摩将将伸出橄榄枝同时又有小疯子作为敲门砖，那些异种有很大可能会同意成为影之国的居民。

换句话说，海洛士很清楚以摩将将的个性，这种时候她只会大发战争'财，而不是拯救这些不那么无辜的异种，这次猎魔行动里人类确实对异种和魔女很残忍，可是并不能给异种洗白，就比如那些吸血鬼，他们平时热衷豢养血奴，不知道糟蹋了多少纯洁的少女，在摩将将看来两边都不是什么无辜的受害者，之所以帮助魔女也纯粹是为了利益，以及借此机会寻找姐姐。

而海洛士帮助异种则为了秩序，他同样不是什么善良的好人，但他并不希望看到异种一边倒，否则等猎魔行动成功后，先不说这个世界的资源会被掏空的七七八八，下一步他们的目标就是驱魔人，既然都没了异种，那么还要这些混血驱魔人有什么用呢？

而仅靠他的力量并不足以力挽狂澜，所以他需要摩将将，除了自身的实力和麾下的精英外，摩将将的背后还有魔女之家，比起他这个立场微妙的赏金猎人，她才是异种愿不愿意结盟的关键。

这也是海洛士绑走小疯子并把她引来戈尔贡的原因。

出乎海洛士的预料，摩将将并没有犹豫纠结，她似乎早已猜到了他的目的，此时她却对海洛士笑道：“我的意思是，假如我现在提出一个要求，比如要你和我睡一觉，接着才配合，你会不会同意？”

海洛士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慢慢撑起身子，然后规规矩矩将原本解开三颗扣子露出大片胸膛的衬衫扣好，紧张道：“我想你只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