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春水皱(223)

作者:月木流苏 阅读记录

顾恒安的催妆诗写了两首,还不忘一行小字说第一首只给花朝看,第二首他拿去念。

花朝捏着帖子笑,脸上红霞儿飞。

那第一首是“宝扇藏娇颜,卿可知我心。雅问妆成未,正是登车时。”

第二首是头两句换了下,“温柔端方佳,宜室宜家好。雅问妆成未,正是登车时。”

这催妆诗连押韵都没有,拿到外头念,自然被笑了很久,然又有人发现是藏头诗,反过来调笑顾恒安有心思。第一首是“宝卿雅正”,宝卿是花朝小字,自然不好拿到外面说道,这才有了第二首的“温宜雅正”。

话说,倒是给日后的催妆诗开了先河。

催妆诗都念过了,那便要出阁了,花朝深吸了口气,羽扇遮面,缓缓踏出去了。

身后是两道声音:

“天佑吾姊,和美幸福。福佑吾姊,吉祥安康。”

正堂里,武定伯坐在主位,一旁的圈椅上放着花朝娘亲的牌位。

顾恒安给武定伯敬了酒,听武定伯训诫:

“互敬互爱,濡沫白首,衍嗣繁茂,言以率幼。”

然后,顾恒安和花朝对着她娘亲牌位行了礼。理应是母亲对出嫁女儿的训诫,也由武定伯代劳了。

“慈爱谨慎,有商有量,携手共度,相守百年。”

花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拼命地忍着,拿羽扇遮面,转身时看到一旁坐着的荣蓝郡主,身形一顿。荣蓝郡主也是几欲起身,最终却还是笑着摆了摆手。

花朝就这样出了武定伯的门,上了花轿,去往平王府。

拜高堂时,魏氏不在,平王一旁的圈椅上是顾恒安亲娘文氏的牌位。一瞬间,花朝心底闪过一念,他们两家倒这一点是一样的。

洞房花烛夜,直到月亮高挂,才见到被两个健壮婆子扶回来的顾恒安。原以为是醉得不醒了,没想到那两个婆子刚出去,花朝正转身准备喊丫鬟去端醒酒汤,却被人在身后一把抱住,给拽倒在床上。

花朝吓得一声惊呼,却被一双大手捂了嘴。待看清顾恒安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花朝气得捶上去,道:“你这人太坏了。”

顾恒安的确是装醉,不装醉他今晚铁定回不了新房。此时软玉温香在怀,却又借着几分醉意,凑到花朝脸颊处闻了闻,故意道:“娘子知道为夫坏吗?”

这话太浪/荡了,花朝瞬间就脸红透了,想挣扎着起身,却被顾恒安箍在怀里箍得紧紧的。

“快放开,你不是醉了吗?我让人给你端醒酒汤来。”

顾恒安知道花朝以退为进,笑道:“才不上你当,而且,娘子,你觉得会有人进来吗?卿卿娘子刚才惊呼一声,都没人进来呢。哪个丫鬟这么不识趣。”

花朝闻言,才发觉还真是,心里又气又羞,推了推顾恒安,道:“那你也要放开啊,总不能,总不能就这样吧……”

顾恒安闷声大笑,出其不意地凑到花朝面上亲了一口,又急忙躲开点距离,道:“娘子那次扮男装,为夫真是蜻蜓点水还蜻蜓点水,如今可算是能光明正大的亲了。”

花朝下意识地伸手在顾恒安手臂上掐了一下,嗔怪:“登徒子。”

顾恒安摇头,继续逗花朝:“这哪里是登徒子,娘子想知道真正登徒子什么样吗?”说罢就故意往花朝面上倾过去。

花朝面红耳赤地要躲,却被顾恒安给捧住了脸颊,逼着她与他对视。

顾恒安已经收了笑,仔细的看着花朝,然后头抵着花朝的头,轻声细语。

“卿卿,真好,终于等到这一日了。你不知道,此前我一直掰着指头算啊算,而且你大哥入京后,完全不让我见你,我好担心,有一次半夜被噩梦惊醒,竟然梦里你不要我了。还好只是噩梦。卿卿,吾爱卿卿。”

花朝完全呆住了,甚至连顾恒安的嘴唇覆上她的,都忘记了反应。

顾恒安却浅尝则止,又继续眯着眼睛看着花朝,轻声道:“卿卿,我们要像你爹说的,相守百年,好不好?”

花朝淡淡地笑起来,缓缓地答道:“好!”

芙蓉帐暖,春风一度。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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