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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与期看他一眼,重新靠向椅背,懒洋洋问:“今天什么安排?”

徐时快速回答,“十点有高层会议。”

荣与期抬手看表,已经九点,淡淡说:“挪到下午。”

徐时正暗暗惊讶,就听荣与期又来了一句,“去南港医院。”

徐时更加吃惊,老板可从没有过为了私事移开某个工作行程安排的先例。就是夫人让他和别家千金小姐约会,那也是要排着队按部就班等工作之余安排,从没有谁能插队。

他又想起一星期前的那天,他正开着车呢,后方突然传来猛烈的碰撞声,他当时清清楚楚从后视镜中见到荣与期脸上突然出现一丝慌乱,转瞬即逝,随后冷静地让司机停车,亲自把路小姐送到医院。

那个神情他到现在都忘不了,虽不明显,也只有短短的一瞬,但他自小就被安排跟着荣与期,这种表情是他从没在他脸上见到过的,所以记忆犹新。

再加上今天,他算看出来了,虽不敢说路小姐在荣与期心中意味着什么,但是一定和那些他约过会的千金小姐们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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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月吃过医院中午的病号餐,转着轮椅出来溜达。

她头部脑震荡,右手腕扭伤,还有一些小的擦伤,这一星期静养下来大多已经没什么疼痛感。现在主要是右小腿骨折,不严重,但是不能下地走路,只能坐坐轮椅。

这层病房划了两个区域,以电梯口为分界线,左边是单人病房,右边是多人病房。

南港医院常常人满为患,床位难求,整个住院部也就只辟出这么一块做VIP病房,自然价钱比普通病房高出好多。

相比普通病房的热闹,这边冷清很多,基本每个病房都关着门。

有钱人大概都很注重个人隐私。

路明月在这住了一星期,头几天还翻翻小说,拼拼乐高,这两天已经快无聊死。

主要原因是没得手机玩。

她是第二天才发现手机不在身边,随身包包倒是在床头柜子上放得好好的。

江晓曾提过有人用她手机通知她来医院,她能猜到手机多数是在荣与期或者孙长洲手里。

单人病房条件很好,还提供座机电话,她当天早上就打给南港酒店留言给孙长洲。

孙长洲是两个小时后给她回的电话,说手机在荣先生那里,荣先生出差了。

她没办法,也只能等荣与期回来再说。

她慢慢悠悠转着轮椅,就当消食。

溜啊溜,前面不知道哪个病房传来一阵喧闹声,她循声转着轮椅滑过去,停在门口。

刚停下来就和第一张病床上的一个人眼神碰个正着。

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穿着白衬衫,带着副金边眼镜,长得还挺斯文周正,很可靠的样子。乍一看,和这个嘈杂的病房格格不入。

这人望向门口的路明月,藏在镜片下的眼睛陡然一亮。

路明月顿时心里一紧,忙当做是从这路过,赶紧转动轮椅。

“路小姐!”

男子不慌不忙下床,趿起拖鞋。

路明月就当没听见,像是后面有鬼似的继续往前滑。

好吧,轮椅怎么抵得过健步如飞的两条腿。

男子已经轻而易举扶上她的轮椅,把她转过来,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路小姐,我正好想找你聊聊,要不去你病房,那边安静点。”

路明月皮笑肉不笑,急忙摆摆手,“不了不了,我一会还有事。”

就是这个人!前天穿着一套医院的蓝条病号服,探头往她没关门的病房里望,笑得跟个向日葵似的,一脸天天向上。

路明月正闲得发慌,难得见到一个除医生护士之外的大活人,更难的是在医院这种地方碰到一个精神状态如此好的,不由也很善意地对他笑了笑。

于是,这人立即自来熟地进来找椅子坐下,自报家门说自己叫王梁,住在4309病房,来割阑尾的。

接下来两个小时,王梁滔滔不绝,绘声绘色,从经济谈到民生,从军事谈到农业。

路明月听得相当过瘾,同时也感叹这人学识渊博,平常摄取资讯范围之广。

畅谈两个小时之后,这人的狐狸尾巴渐渐露出来了,话题时不时地围绕在一些车祸致贫的案例上。

路明月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个卖保险的,卖的还是车险。

在这之后的一小时里,路明月被迫听了各种有关车子的险种和保额,在装睡着之后才把人赶走。

昨天,这人吃过午饭又来了,锲而不舍。她算是见识到比她还厚脸皮的了,要不是她意志坚定铁石心肠,一准就买了他强力推荐的保额三百万的第三者险。

不过心里也不得不佩服,他是在她之后进的医院,第一天动手术,第二天就已经打听到她是撞车进的医院,第三天就能下床来卖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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