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恍然大悟，“原来你从头到尾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颔首，不置可否。

陈冲了然，放宽了心，“把人骗过来之后，咱们在随意找个理由把那策划给pass掉。”

“老陈，”周旭尧叫他，一副正气凛然说教的语气，“我们做人要讲信用。”

陈冲：“……”。你跟我讲信用，你确定不是在逗我？！

陈冲无语道：“这个公司无论是规模还是实力都达不到你的要求，不是说好在那个时候给他们个下马威吗？”

他转着手中的笔，嘴角带笑，“我觉得随便搞一搞，粗制滥造的开场对于他们那点心里承受能力来说就是下马威了。太bī格的场景我怕他们受不来。”

陈冲翻了个白眼，冷笑道：“您还真是替人着想。”您是老板，您说什么都对。

看着还在转笔腹黑发笑的男人，陈冲认命的耸耸肩，拿着手里的卡片扬了扬，对他道：“小的这就去给您打电话。”

“诶！等等——”他身子刚转了一半，就被周旭尧叫住。周旭尧想到了什么，道：“别直接说出舒嫚的名字，你就说是那天最后被送走的姑娘，至于具体什么原因……你自己编。”

陈冲简直被最后几个字气吐血，“自己编？”自己编能怎么编，不就是你看上人家小员工想图摸不轨么？

难道他还能编出多么冠冕堂皇的话来？

“啧……”看着怒火已经险些控制不住的人，周旭尧欠揍的摇摇头，“行啦，看你那样，你随便说什么都好，赵忠良心知肚明，他还巴不得你打这电话呢。”

陈冲一脸痛心疾首的指了他好几下，最后好不容易憋出句，“你们真是合伙的bī良为娼。”

看着莫名发现的周旭尧，陈冲觉得这老板怕真是火太大憋坏了，于是乎速速离场，赶紧给他找“降□□”去。

“啪”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周旭尧转笔的手指停了下来，之前的会议僵持不下了两个小时，此时已是正中午。火辣辣的阳光顺着加厚的玻璃争先恐后的想爬进凉慡的屋子。

他那里是bī良为娼啊，明明是那个娼先勾引的自己。想起了这几天依旧没晚梦里都会出现的人，他脑子一热的给集团里的法务打了个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一本正经……

第15章 相遇

“对，对对，我是赵忠良。谢谢周总给我们这次机会……”经理办公室内，赵经理激动的脸通红，胸口呼吸起伏的频率着实可怕，甚至险些老泪纵横。“好好好，我这就让她把策划案送过去。”

电话那头又说了什么，赵经理连忙点头，也毫无意思那边根本看不到，“是，是。让周总先吃饭，那我三点以后再让小舒过去。”

电话那边早已没了声音，赵经理还是一脸不敢相信的傻笑。何主管终于看不下去，有些狐疑加防备的看着他，“我说老赵，谁的电话，怎么魔怔了？”

她听到电话里提到了“小舒”，这公司里不到一百号人，姓舒的就舒嫚那小蹄子一个人。

一遇到和舒嫚有关系的，这个老赵总是偏袒颇多，而她也总是忍不住的死盯着她，就想等着她出问题。倒是想看看，眼前这个和自己公事了十年的男人究竟会为了那个新来的小姑娘做到那步。

“是恒荣集团的陈助理来的电话——”他激动的情绪还没有过去，说话的语音都带了颤抖。“他们说一会儿让小舒带着策划案过去。”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何主管也是一阵高兴，熬了这么多年终于有出头之日了。不过她没忽略到话中的重点，她疑惑的问到，“为什么点名让舒嫚送过去？”

赵经理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只说了句：“老何，以后别给她找麻烦了，我们惹不起。”

“你……你是说？”何主管语气中充满了震惊，但她的话最终没有问完，虽说她看着舒嫚不顺眼，可也是知道分寸的人。

赵经理点点头，面上的表情有些严肃，“说不好，但是你别总故意针对人家就行。要是这单子真的huáng了，那就不是我们承担起的损失了。”

“我……我也没针对她嘛……”她支支吾吾，声音越来越小，说道最后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她为了掩饰尴尬，稍微拔高了语调，“好啦，好啦，我以后把她当祖宗一样的供着还不行。”

“你啊——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改不到这话里不饶人的臭毛病。”他的声音里是几不可查的宠溺，何薇微心里竟生出了一眼万年的意味。

中午两点五十分舒嫚准时到了恒荣集团楼下，透过因昨天下雨而有些脏的出租车窗的玻璃，她看到了这座可以称作富丽堂皇的建筑。不愧是建筑公司，整个外观设计的低调而不失华美，数不清楼层的高度，厚厚的玻璃板上反she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在那雄伟的大楼下映衬着人是多么的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