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妃(12)

她如今听到天啊国的这些字,都只能想到那个暴君呢。

可她现在,也只能打扮得漂漂亮亮,去跟着暴君赴宴。

*

褚余来到通州府是隐瞒身份的。

除了杨府的杨恩成,理应谁也不知晓才是。

但是短短几天时间,褚余已经知道,在通州府知道他身份的人,已经有几个了。

摸底多日,如今也到了一个设宴的时间了。

一应事情他全部交由杨恩成去做,设宴当日巳时,褚余拉开房门。

“公子安。”

守在屋外的少女声音很是细弱,与往日又有些不同。他细看,今日,她的打扮也大有不同。

往日这小姑娘总是穿着一身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的破烂,将少女模样如数遮掩,弓腰苟背的,像是米桶里的小鼠儿,唯独那双明亮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倒有几分机敏可人。

今日她的衣裙规矩多了,将少女的颜色最好涂抹了出来,尤其是……

那将将一掌的腰,纤纤细弱。

褚余指尖微动。

柳安安梳妆完毕,不敢耽误,又来了那要命的主子房门外,照例搬了个绣凳,坐得规规矩矩。

一听见门响,起身对着他行礼。

今日,这要命的主子依旧穿着黑衣。鞋背上那衣摆,是柳安安素日里见惯了的绣纹。

暴君不愧是暴君,设宴都要穿着一身黑。

半响听不见回应,柳安安心虚地抬眸。

然后吓得迅速收回视线。

这要命的主子,怎么盯着她看?

那眼神……

身边一阵微风,那男人已经一言不发走了。

柳安安还在原地愣神。

廊下服侍的年长点的侍从急忙朝她摇手。

“还不跟上去伺候!”

“哦!”柳安安恍然反应过来,连忙提着裙,一路碎步跟了上去。

*

巳时中,暖阳旭旭,水榭早早布置好一应事务。从水榭到池台,细细铺了棕席,各置筵几。

杨府的少主已经引入客人七八人,无一不是通州府的官员或富豪。

这些人入了座,歌舞起,丫鬟们上了菜肴点心。

“诸位稍等,我去请楚公子。”

杨府少爷陪着几人饮了一杯后,赔笑起身。

在座的几乎都起了身,伸着脖子盯着那花园小径。

“这位楚公子,究竟是何来头?”

席间坐得近的,也有窃窃私语。

“只知道应该是宗室。新帝登基时,为了避讳新帝,听说宗室将褚姓,改做了楚。这位楚公子,八成是宗室里什么小爷。”

“莫问是谁,无论是谁都是我等惹不起的。好好陪着就是。”

水榭内倒也罢了,池台上没有遮蔽,日头正好,晒得那几个人睁不开眼。

正在这时,杨府少爷的声音传了来。

“公子,请。”

来了!

诸人皆是挺直了背,暗暗紧张。

弓腰在侧服侍的杨府少爷按过不提。大步走来的男人一身黑衣,身形高大而修长,人从响木地板走来,每一步都踩得他们心头直跳。

不约而同的,众人皆压低了腰杆,不敢继续看,弓腰转身送男人步入主位。

“这位就是楚公子了,诸位不必紧张。楚公子不过是对我通州府的风土人情好奇,来此游玩罢了。诸位请随意些。”

褚余一言不发,落了座,眸子一扫,下颌收紧。

柳安安跟在他身后,没有安排有入座的位置,她也聪明,站在了褚余的身侧稍后一方。

杨少爷笑着与那些人推杯换盏,稍稍将死寂的气氛带了起来。

褚余坐在主位,左右两侧是杨少爷安排的,距离最近的,是通州府刺史。年过五十的老官。

褚余目光轻扫,不在任何人身上停留,垂眸独饮杯中酒。

左右在坐者,频频朝褚余看来,然后暗自心惊。

这人……实在是气度非凡,给人压力十足,不像是闲散小爷,怕不是府中有实权的。

如此一想来,就有人悄然心动。

“楚公子怎么独自饮酒?下官不才,愿为公子奉酒。”

右侧较年轻的男子含笑起身,作势上前来给褚余奉酒。

褚余一言不发,侧眸落在自己身侧的小姑娘身上。

她倒是个憨的,低着头绞着系带玩。

如此没有眼见力……

他视线落在了她腰上。

细若柳叶枝,似不盈一握。

褚余眸色一沉手一抬,攥着柳安安的手腕轻轻一拽,骤然失重的小姑娘张着嘴倒吸一口气,跌入他的怀中。

软香在怀,褚余单手摩挲着怀中人颤着的腰肢,满意了。

的确,不盈一握。

作者有话要说:柳安安:蜜汁感觉自己被……嗯嗯?

褚余:自信点,把感觉去掉。

嗯,褚王好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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