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凤祁出生，凤家主与祁家主双双毙命，要说这里面没有朝廷的手笔，祁家主是不信的。

虽说他并没有查到什么实证，但这件事情过后，最得利的就是皇室。

按谁得利谁就有可能是主谋的原则推断，皇上就算不是主谋，也插手了。

“凤家要是出事了，接着就是我们了。”萧家主不由得叹息，苍老的面容是说不出来的疲惫。

这几年因为他们萧家与燕北王府走得近，被皇上盯得死死的，做点什么事都会被朝廷刁难，为此他们萧家在京中的力量大减，尤其是先前燕北王中毒那会，他们萧家更是事事不顺。

好不容易熬了过来，皇上又开始对四大世家出手，真正是要把人逼到绝路。

和祁家、萧家的反应相反，同为四大世家的王家，得知凤家的事，乐得不吱：“太好了，皇上终于对世家出手，如此一来我们王家就能拉拢到更多势力，主子想必会很满意。”

“父亲说的是，别的不说凤家肯定会对朝廷不满，到时候咱们又多了一个盟友。”王家大少爷一脸欢喜的道。

“派人去凤家，这个时候一定不能让凤家寒心，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把凤家拉拢过来。”王家一脸急切地道。

王家大少爷主动请缨：“父亲英明，我这去凤家，绝不会叫表弟的牺牲白费。”

四大世家早年同气连枝，可而今却是各有打算，凤、祁二家早已反目，萧家倒向了燕北王府，再看王家也早早寻了出路，心中小算盘打个不停……

除去四大世家外，京城还有不少大家族，论势力只比四大世家差那么一步，而这一步迈不过去也不是他们无能，而是天启就这么大，四大世家这四个庞然大物早就将利益瓜分了，其他家族就是再强势，也挤不进去。

一个萝卜一个坑，天启就这么大，能让他们分的势力就这么多，四大世家不倒，他们就永远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现在看到皇上对凤家出手，京中那些大家族不知有多高兴。

“老夫终于等到皇上对世家出手了，有生之年要能看到世家倒下，老夫死也无怨了。”

“老大，这段时间可要仔细，皇上对世家出手，就是我们冒头的机会，只要好好听皇上的话，我们吴家也不是不能成为了世家。”

……

除去京城这几个大势力外，南方的四大豪族更是兴奋不已，他们早就与皇室合作了，经过这些年的试探，彼此都有了一定的信任，现在看到皇上对世家出手，他们深感自己的机会来了，尤其是云家人，似乎看到自己脱离商人的标签，成功晋升为名门大族。

皇上只是敲打了一下凤家，却让人看到了他的强势与决心，搅得整个京城都动荡了，各大势力都蠢蠢欲动，只是普通百姓不知罢了萧少戎收到消息，连夜就赶来见萧九安：“王爷，皇上这么做到底是意思？真的要对四大世家出手？”如果是的话，他们萧家必然要提前做出安排。

他们不比凤、祁、王三家，他们萧家有靠山，要是皇上对四大世家出手，他们就举家迁往燕北，虽说会苦一些，行前经营的势力也丢了，可总比灭族的强。

依萧少戎对皇上的了解，皇上要是对四大世家出手，绝不会给四大世家死灰复燃的机会。

“什么时候皇上没有出手了？”萧九安冷笑地反问了一声。

萧家不就是因为发现了苗头，才会让萧少戎倒向他吗？

当然，他并不介意萧家是有目的地倒向他，真要毫无理由倒向他，他才会怀疑。

“可皇上先前一直很温和，这次的事太突然了，皇上这是完全不顾世家的颜面，以后恐怕没有会再顾忌世家了。”萧少戎以为皇上会一直用温和的手段，慢慢的瓦解四大世家，让他们有时间寻求退路，化整为零。

“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是早是晚有什么区别？”这一点萧少戎不是知道吗？

且，云家人上京了，还不能表明皇上的态度吗？

“我……”萧少戎一时语塞，他能告诉萧九安，他行前一直心存侥幸，总认为皇上轻易不敢动四大世家，哪里知道皇上会抓着凤宁的事不放。

“王爷，凤宁的事你是故意的，你……”后面的话萧少戎没有说，他只是觉得皇上抓住了凤家的把柄，才能撕开四大世家的防线，而这个口子正好是萧九安送到皇上手中的。

是不是，这一切都是萧九安的安排？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萧九安冷笑地反问，看萧少戎的目光晦暗不明。

他一直以为这么多年相处下来，萧少戎早就该明白他是什么样的人，现在问这样的问题，是不是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