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驸马疯了(163)

作者:付与疏 阅读记录

“说,要什么?”

他一时拿不准主意,“我得好好想一想。”

“你想,改日找境宁王讨去,他能给的更多。”翊安不客气地把齐棪推出去,又好奇地问:“你如何寻到的机会,偶遇吗,为何那般赶巧?”

“那几日京里不平,我听说长公主府被阮府围,便叫人悄悄盯着两边的动静。”

他扬眉傲气道:“我怎么也是魏家人,取阮间的命,既替魏家出口气,也替我死在阮家手里的兄弟报了仇。”

翊安这才真切感受到,他不是个纨绔,心中自有大义,比那些道貌岸然地缩头乌龟强得多。

“做得好,只是日后再遇上这种事,要三思而后行,别让家人担心。”

他乖乖地啄米似的点头:“姑母对我真好,侄儿好感动。”

“嘴贫,好好将养着,我回了。”翊安行到门口,又折回去添了一句:“清河郡主的夫君,前段时日去了。”

魏思荣知道这事:“许久没见郡主,想是在家悲痛呢。”

悲痛不见得。

但丧夫,怎么也得装装样子。

翊安刚踏出院子,迎面便遇见魏思荣的母亲和他夫人。

前者胆战心惊地问可是思荣闯祸了,在翊安夸上几句之后,脸上稍稍露出自豪的神情。

后者自始至终挂着得体的笑,翊安问什么,她就回什么。

娴静温和,通身大家闺秀的做派。

陈榕施然欠身:“长公主慢走。”

回到屋里,先是阖上窗户,转而看向魏思荣,蹙眉问:“怎么穿起衣服了?”

“姑母来,我不好光着,匆匆套了一件。”

陈榕一听,急坐到他身边,解开衣裳看他伤口,“好不容易结痂,仔细再把伤口弄裂开,还没疼够是不是?”

魏思荣当即瘪嘴,“好像是有一点疼。”

“我去给你拿药。”

魏思荣一把拉住她:“娘子,你先给我吹吹。”

陈榕顾不得训他,当即小心翼翼地替他吹着背后的伤,柔声问:“好一点没?”

“嗯。”魏思荣轻靠在她怀里,美滋滋地傻乐。

回去的路上,翊安没精打采斜倚在马车里。

齐棪这几日得了闲,夜里没度地闹,害得她日日腰间酸软,偏偏在外还得挺起脊梁端着架子。

挽骊默默地替她按着腰背,力道拿捏得刚刚好。

“花燃的腿怎么样了?”翊安懒懒地问。

“无碍,要细养。”挽骊淡声回。

“他可有跟你说什么?”

“说他不能走动,闲得发霉。”

挽骊回忆起来,她不会骗人,又诚实道:“还说我去看他,他很高兴。”

翊安无声笑得欢,“我这段时日不出府,你不必寸步不离。若想去见他,随时去。”

她摇头:“挽骊的职责是陪伴公主。”

翊安侧过身,扶住她的下巴,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当务之急,是解决终身大事,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可不能在我手里头老了。”

“解决了终身大事,有什么好?”她平淡地问。

翊安笑她这话问得傻,姑娘家到了岁数自是嫁人好,哪有一辈子跟着主子的。

逗她道:“自有你想不到的好处。”

“这算好处吗?”

挽骊面无表情地发问,手上力道陡然加重,直激在翊安最酸痛碰不得的地方。

“啊——”翊安没防备,尖细地叫出声。

又好气又好笑,在她手上拍了个清脆的巴掌:“连你都来欺负我了。”

齐棪做的好事!

连挽骊都取笑她。

孩子气地弯了弯眼睛,语气半点不慌张:“挽骊该死。”

翊安朝她皱皱鼻子。

挽骊自小与人不同,是个练武奇才,深得父皇赏识。

然她的喜怒哀乐皆淡得很,说话不急不徐,毫无起伏,天塌下来她估计连眉头都想不起来拧。

却本非冷血薄情。

她对翊安亲近无二心,有问必答,有求必应,贴心又懂事地陪在身边。

翊安瞧得出来,说起花燃这事,挽骊欢喜,同时很害羞。

所以才同自己闹腾。

平日里哪有这样的好心情。

“闹归闹,我说的话你要记下,明日寻些糕点什么的带去。”

挽骊偏头想了下,表情微变,认真地看着翊安说:“看一次就好,多去无益。”

“傻姑娘,多多益善啊。”

“挽骊不愿多想不该想的事情。”

翊安皱眉,轻声问:“何为不该想的事?”

她仍是静静地看着翊安:“我不配他。”

翊安扬声辩护:“胡说八道,你配我都足够,配一个笑面阎王又怎么了。”

挽骊波澜不惊地回:“王爷听到,又该醋了。”

“别提他!”

翊安听到齐棪就没好气,朝她意味深长道:“配不配,咱们说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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