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驸马疯了(65)

作者:付与疏 阅读记录

“小姑娘,不可妄断。”翊安这句师从齐棪。

封浅浅置若罔闻,“你不妨直接告诉他,让他高兴高兴。这两年,我看他也累。但说句心里话,见他不高兴,我这个原本不高兴的人,心里反而有几分高兴。”

这话能把人的头绕晕,翊安听出了几分端倪。

这女子早就看清齐棪心狠,却故意在中间掺和,让他们俩不痛快。

她匪夷所思,拿签子尖指着她的脸,惊叹:“蛇蝎心肠。”

封浅浅委屈起来,“殿下这是做什么?我什么都告诉你了,您何必再苦苦相逼。难道偏要我死,你才能放过我吗?”

翊安心里有数地回头,不出所料,齐棪跟江州来站在身后。

一个面色平静,一个疑惑不悦。

“……”她默默地把签子放在桌上。

封浅浅演够了,终于肯跟她表哥解释,“我们姐妹俩说笑呢。”

谁跟你姐妹俩。滚——!

翊安面上挤出一个和善的笑,搭上封浅浅的戏,“是啊。”

江州来放下心地回了个笑。

回去的路上,翊安问齐棪跟江州来说了什么,齐棪随意敷衍:“没说什么,只让他们好好的。”

没说什么聊了那么久?

她看出来,齐棪自在望乡楼时心情就不好,对她爱理不理。

奇了怪,总不会是封浅浅演的那幕,他信了吧,以为自己欺负人?

罢了,若信,他就没脑子。

翊安懒得管,索性闭目养起神。

齐棪愈发气闷,高声让马车停下,说要下车去听竹卫那边。

“嗯,你去忙。”翊安冷淡道。

齐棪皮笑肉不笑:“阮大人今日上任,今晚或许会一起吃饭。”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说,或许是想告诉她,今日不能与她一起吃晚饭。

又或许是想故意提一下那个名字刺她,即使翊安估计都听不出来。

果然,翊安听他提起,淡淡地问:“你要带上我吗?”

他若带,自己这身就不换了。

齐棪墨瞳一深:“殿下这样想再见他?”

“……”什么毛病?

翊安经验丰富,他这会子怕是找茬想吵架,于是阖上眼不再搭理,“你快下车,我乏了,想早点回府。”

齐棪本还想再说,一看她这架势,憋着气冷脸离开。

*

当夜,阮间摆宴请众人,听竹卫里几个指挥使和统领一概到场,齐棪自不能推。

去的是正经酒楼,因为花燃说,穿上这身官服,你跟女人多说一句话,御史台都骂你举止轻浮。

这虽是玩笑话,但他们一帮人若逛青楼,明日麻烦确实不小。

席上,酒过三巡,有年轻统领大着胆子问:“阮副指挥使还未成家,难道不知上京城多少姑娘想嫁进阮家?阮大将军可有催过你?”

花燃笑眯眯地看那人一眼,好小子,指桑骂槐?

阮间笑道:“我心里的那人娇贵,暂时不得娶,大家再等一等就是。”

齐棪筷子一停,顿时有拔掉他舌头的冲动。

花燃今日穿得是常服,但脖子上的方巾仍在。

他笑着套话道:“阮大人都说娇贵的人,身份必不一般,怎么也是个公主郡主吧?”

连舜钦则嘴不留情:“若不是知晓阮副指挥使风流倜傥,这话听着倒像痴情郎。”

“哈哈哈,连兄风趣。”阮间兴高地拍桌道:“那些风流债都是逢场作戏,怎配搬到台面上说。”

逢场作戏,嗯,齐棪心想,翊安也深知这一套。

他们俩倒默契。

阮间又开口,“王爷前些日子遇刺,听说凶手还未找到?”

齐棪眉头一跳,面色稳道:“不曾。”

“那王爷身边要多带些人手,以防再有不测。”阮间说着敬他杯酒。

齐棪举杯,定定对上他的眼神。

花燃给齐棪满上,“今日多喝两杯,难得长公主放你出来吃酒。”

齐棪笑了:“你说的是。”

吃得差不多时,他递给连舜钦一个眼神。

连舜钦不含糊,起身道:“不早了,内子有孕在身,我得先回去。”

齐棪跟着道:“我家殿下也不许我回去太晚,否则,又要发脾气。”

他配上一个头疼又高兴的笑容。

“哟,显摆什么呢,发脾气还不是在乎你。我们这些人哪有人等啊。”花燃唯恐天下不乱地起哄。

阮间脸色阴沉得可怕,也没开口挽留,点头说散了。

齐棪唇角轻勾,大步离去。

回到府里,沐浴洗漱后已是戌时末,酒是醒了,连带着散了睡意。

满室清冷寂静,逼仄得人喘不过气,翊安送他的那盏梅花灯,正放在架子上。

昨夜回府时,齐棪问她能不能亲一口,她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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