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驸马疯了(71)

作者:付与疏 阅读记录

不知为何,齐棪穿着这身官服,她格外地不忍拒绝。

上京城怕这身衣裳的人不在少数,方才齐棪笑容冷淡地走进人群牵她,许多人的脸色霎时不自然起来。

听竹卫办案时,常潜在一些热闹之地,不须证据,可直接抓人。

翊安当时装作漫不经心,瞥了一眼他,鬓若刀裁,眸如墨玉,威仪镇人。

她很难将面前的人,跟那个嘴欠又不正经的齐棪联系起来。

这份“表里不一”,让她沦陷了进去。

谁让她魏华儿这辈子最大的毛病,就是碰上好看的人走不动道。

齐棪逗她、亲近她时,她心里想的是,她成功地把端庄的齐指挥使齐大人给带偏了。

都知翊安长公主爱玩爱闹,谁知道境宁王也非规矩之人了。

说出去,有人敢信吗?

没人。

翊安自问自答,欣然地接受她的驸马爷自“发疯”以来,怎么看都顺眼的事实。

眼下魏思荣出现的时机正好,省得自己被男色迷住眼,他说什么就从什么。

翊安心里对自己咆哮:你赶紧清醒一点!

安平侯府与翊安素日来往甚少,这魏思荣与她统共没说过几句话,今日一口一个“姑父”“姑母”,她猜事有蹊跷。

翊安冷静地微笑,想看看这位是何目的。

“你有心了,忙你的去吧。”齐棪急着打发他,不忘交代:“记着,不许闹事。”

翊安心想他教训起人来,虽不严厉过分,倒也有模有样的。

“不敢闹!姑父您放心,我魏思荣吃一堑长一智,现成了上京城顶好的良民一个。”

魏思荣挺直背,拍拍胸脯,喝的红扑扑的脸笑得跟个傻儿子一样。

“噗——”翊安笑出声,原以为是个酒囊饭袋,没成想说话还挺好玩的。

齐棪被这肆意的笑声引去目光,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看。

光洁的额头,挺翘的睫毛在眼下投着一弧阴影。

嘴巴上是浅浅淡淡的唇色——胭脂用饭时便没了,又被他啃了半日,正水润诱人。

还好没肿。

翊安笑时不似旁的姑娘那般,拿手或帕子掩住嘴,而是大大方方地露出一排齐整的皓齿,微侧着头看人。

无论与谁说话,眼神都专注得好似眼里只有面前的人,轻而易举就能将人骗去。

双眸含情,姝艳无双。

未有旁的心思的人见了还好,但凡有一点邪念,陷进去便拔不出来。

比如他自己。

齐棪愣了一会,极力让自己静下心,艰难地将目光投向魏思荣。

见他没老实气地站在门口,低头用脚尖踩着地毯,欲言又止,好像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齐棪侧身让路,“有话进来说吧。”

魏思荣顿时喜出望外,听话地进了屋,反手关上门,一气呵成。

翊安:“……”

魏思荣开门见山:“姑父,棠婳姑娘真是自尽吗?”

翊安微微动了下眉,没说话,心下了然,独自在窗边倚着。

齐棪示意魏思荣坐下,“是自尽,非他杀。”

魏思荣不再发笑,“哦”了声。也不觉得奇怪,或许是觉得这两者并无什么区别。

总之,人彻底没了。

“她为何而自尽,那个要带她走的男人呢?”

“那男人出意外被人杀了,她殉情而去。”齐棪答得稳而自然。

魏思荣急急地追问:“那个男人为何会出意外,他是什么身份?”

齐棪稍停,扬眉反问道:“你很想知道?”

“我……”他支支吾吾:“好歹也算相识一场,好好的人突然没了,我自然……自然会伤心。”

“嗯,这是情理之中。”齐棪目光如炬,语气还算温和:“你确定,棠婳跟你说过她有孕?”

“啊?”魏思荣没反应过来,怔了下,不以为然道:“过去太久了,我也不确定。或许说过,或许……是我听错了。”

过去太久吗?距离他重生回来,也不过两个月未到。

年轻人记性这么差?

齐棪点了点头。

他记得清清楚楚,魏思荣说棠婳“已经怀上他们张家的骨肉”。

便是这句话让他确定,那个男人多半是张岸鹤,才去查的棠婳。

齐棪灼灼地盯着魏思荣想,怀孕一事,其实无论真假都无什么所谓。

如果非得说,也许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不着痕迹地点出棠婳那男人的姓氏。

否则天下叫“鹤郎”“贺郎”的多了去,又有什么值得人注意的。

魏思荣如果一口咬定是棠婳说的,那就说明他并不如何知情,是棠婳暗里想告诉他。

可他现在说不确定,齐棪不得不怀疑,他其实知道些什么,那句话正是他自己编的。

现在心虚了,所以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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