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医生。”莫素素一边强颜欢笑一边流眼泪，她好想在太阳底下奔跑，不想每天躲在黑暗里度日啊。

原本以为到了这里就有希望的，没想到还是那个结果。心情仿佛坐了一趟过山车，从希望顶点摔倒了失望的坑里面，好难受。

“或许这辈子我就只能这样了。”

仇北貊看着她哭，心里头也有些过意不去，“看开点，有好多人处境比你严酷得多，可他们依然选择顽强活着。而且你也不要放弃希望，医术比我好的大有人在，说不定哪天遇到一个能治好你的，别气馁。”

莫素素点头，“我知道，我会的。”

仇北貊对莫晨曦使了个眼色。

莫晨曦会意，“素素你饿了吧，我带你去吃东西。”

“好啊。”莫素素扬起笑脸，拉住莫晨曦的手，眼角余光悄然瞥向白灏臣所在的方向，粉唇紧抿了几分。

……

“素素，你想吃什么？”莫晨曦把莫素素带到厨房，“你吃不吃面？”

莫素素看了一圈冰箱，眼睛直勾勾盯住那块生肉，有些不好意思地凑到莫晨曦耳边小声说，“晨曦，我好渴，想喝生血。”

声音夹着气流钻入耳蜗，莫晨曦的手臂不自觉浮起一片鸡皮疙瘩，“素素，这里没有血，大家口渴了都是喝水，没有人会喝血的。”

“可是我不喝血我会很难受的……”莫素素的手紧紧揪着衬衫衣摆，忍得脸色发白。

“想喝血是吧，用这个代替吧。”莫赤练把一透明玻璃瓶塞给莫素素，“都是红色的，只不过这是果汁。”

莫素素：“……那我还是喝水吧。”

莫素素默默捧着水杯出去，莫赤练对莫晨曦使了个眼色，＂看吧，都是惯的，凶一点就好了。＂

莫晨曦竖起拇指点赞。

填饱肚子后，莫素素就困了，莫晨曦陪她在客房里睡觉，哄她睡着了才得以脱身。

适时一点半，万籁俱寂，莫晨曦抹黑进了卧室，轻手轻脚躺上床，下一秒，男人翻身压过来，浓烈的荷尔蒙气息紧紧包围。

＂睡了？＂低沉慵懒的嗓音从头上砸来。

莫晨曦圈住男人的腰，嗯了一声。

＂你说我做得对吗？我很恨莫邝凌，但是我同情素素，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会不会给大家带来麻烦，我很担心……要不，尽快把莫素素送回去吧？＂

她害怕相处久了，心软酿成大祸。

白灏臣懂她的心情，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宽心，顺其自然。＂

＂嗯。＂暗暗吐了口气，莫晨曦依偎着男人的肩膀，闭眼进入梦乡。

凌晨四五点时，莫晨曦总听到外面有什么声响，坐了起来。

＂怎么了？＂她一起来，白灏臣也醒了。

莫晨曦揉着惺忪睡眼，竖起耳朵凝听，“老公，你有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我怎么一直听到脚步声和磨刀的声音？”

“我去看看，你先睡。”白灏臣把她按回床上，穿鞋出去。

到了楼下，偌大的一楼大厅黑漆漆的，只有厨房亮着灯光。

白灏臣走过去看到了莫素素，莫素素看到有人来了，赶紧关好冰箱，手放在身后，一脸慌张。

＂大哥哥……＂

第280章 我觉得，她看上我了

白灏臣扫过她藏在背后、拿着生牛肉的手，眼神微沉，不辨喜怒，“这么晚了怎么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莫素素缩了下脖子，乖乖把手里的生肉拿出来，“我、我实在渴得睡不着，就想把这块肉挤出血来，可是好像冰冻太久了，我挤不出……”

她抿着唇，眼眶里泪花打转，眼睛下方的眼袋很重，看样子是忍了好久忍不住了才下来的。

白灏臣理解她的行为，但是不想纵容，拿过她手里的牛肉放好，“没有经过处理的血液有很多细菌，你喝了身体反而会产生不适。卟啉病并不会导致人想喝血，是你自己的心理问题导致的，如果你想要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就应该克服掉喝血这个习惯。”

莫素素的手揪紧了衣摆，怯怯地低头不说话，也不知道这些话她是否听进去了。

半晌，她抬起头，鼓起勇气看着白灏臣，“大哥哥，你可不可以帮我榨一杯果汁，红色的，我真的……好渴。”

就像他说的，如果是心理问题，那只要是红色的液体，应该都能缓解她对血的渴望。

白灏臣平淡如水地扫了她一眼，淡淡答案：＂可以。＂

莫素素脸上绽放出一抹欣喜的笑容。

白灏臣从冰箱里拿了只西红柿，清洗完毕放在砧板上切丁。

＂大哥哥，你经常做饭给晨曦吃吗。＂莫素素的视线停留在白灏臣的手指上，好漂亮的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