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里调婚(76)

就连周孟言也不例外。

他眼底渐暗,走上前去,阮烟刚摸索到耳机,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男人低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在干什么。”

“我、我在找耳机。”

阮烟拿着耳机站起来,转过身。

男人的视野之下,女孩脸颊泛了层绯红,双瞳剪水,红唇微微泛着水光,纤细的脖颈线条之下,吊带睡裙的V领前春|光乍泄。

他眼底渐深,克制着声线。

“找到了么。”

“嗯……”

阮烟刚要坐下沙发,周孟言忽而搂住她,下一刻她就被放倒在沙发上,他的身子就覆了上来。

女孩的脸乍得一红,眸光氤氲上水汽,“你……”

她借着房间里的光亮,看到男人模糊的轮廓,心跳怦怦作乱,就感觉他掌心盖在她的后背上,带下一片火。

因为沙发长度不够,她不能躺平,只能曲着身子,周孟言垂眸看着她,哑声道:“这样会不会难受?”

这个时候他才会体贴她。

“嗯……”阮烟轻点头。

她的脑袋的确不舒服。

她以为他要抱她去床上,谁知他揽住她,和他换了个位置,他背靠着沙发椅,而她和他变成面对面坐着。

她的葱白玉指下意识搭上他的肩,周孟言的视野里,她微微向前弓着身子,仿佛把自己往他怀里送。

他喉结滚动,声音低哑:

“这样好多了?”

“我们……我们不去床上吗?”

男人俯下脸,轻咬住她的软唇,唇间泄出几字:“先在这里来一次。”

阮烟脸更红了。

她向来不懂得拒绝。

不像是从前的一片黑暗,因为能轻微看见,她竟然有种更加真实的感觉,心跳得更加快。

房间里逐渐响起少儿不宜的声响。

第一次快结束时,周孟言揽住她站起身,阮烟抱住他脖子,她的脸埋在他颈|窝,听着他喉间发出沉重的呼吸声,耳根发红。

他忽而拐到衣柜前,阮烟的背靠在冰凉的衣柜上,冰与火之间,她如小船,被海浪抛起又被放下。

回到床上,周孟言回想起今晚刚门看到的阮烟的模样,到底还是如愿以偿,完美复刻脑中所想。

阮烟酡红的脸半埋在枕头里,过了会儿,他的吻落下,夺走了她的呼吸。

白日里的周孟言,沉稳肃穆,理智冷静,浑身透着禁欲气息,不容一点七情六欲沾染。

可只有阮烟知道,在夜里,男人失去理智是什么模样。

什么禁欲,全是假的。

-

昨晚折腾到了很晚,第二天,阮烟竟然快到中午了才醒。

今早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她就听到周孟言在浴室冲澡,后来她累得腰酸腿软,翻了个身,忍不住又睡着了。

她摸了摸身上的睡裙,不是昨晚的那件了,她坐起身,看不见都能猜到自己浑身上下肯定都是他留下的痕迹,或青或红。

好不容易前两天刚消下去的。

生气。

洗漱完,她坐到化妆镜前,佣人敲门进来,说可以下楼用餐了,今天周孟言不在家。

于是下午,阮烟在自己家中的健身室锻炼了会儿后,去洗了个澡,换上一条酒红色的灯笼袖长裙,又化了个伪素颜的妆。

傍晚五点,祝星枝准时来家里接她。

两人先是去吃了饭,然而去到国汇大剧院。

下了车,阮烟挽着祝星枝走进正门口,今晚来这里看话剧的人很多,过路的行人看到拿着导盲杖的阮烟,都多看了几眼。

的确,一个盲人来话剧院,或多或少都让人感觉奇怪。

检票后,阮烟和祝星枝坐到位子上,阮烟看着眼前的发亮的舞台,虽然一片模糊,但仍然心潮澎湃,这已经是她将近五个月没有在现场看过话剧了。

祝星枝转头看到她脸上的笑意,摸了摸她的头:“是不是即使没在台上,也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嗯……”

她太怀念剧场了。

话剧正式开始后,阮烟只能听到演员念的台词,可是脑中却不自觉地去想象那个画面,仿佛身临其境。

她脑中如电影剪辑般闪过她当初站在舞台上,穿着古典宫廷风格的长裙,扮演Hermia的场景。

深情,无畏,坚毅。

舞台上:“不要离开我,请留下吧……”

“不要离开我,请留下吧,就算你杀了我。”

阮烟下意识轻喃,和台上的女主演几乎同时间说出了台词。

“你看见我的赛莱德了吗……”

她感觉自己说的话,不再像是死板的台词,而是真正从心底发出的声音,当她融到戏剧中,所有的情绪被角色们牵动,为他们掉泪,为他们欢笑。

当这场剧圆满落幕,现场爆发巨大的掌声时,阮烟鼓着掌,眼眶发热,一股强烈的思念冲上头顶,继而蔓延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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