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系在卿心头(44)

作者:买桂载酒 阅读记录

随即,他化被动为主动,与之纠缠在一起,却在关键时候,被不知怎么找回了一丝理智的姜鸢叫停。

姜鸢痛恨自己此刻的轻薄放纵,一滴晶莹的泪水滑落脸庞,哀求道:“别这样……”

她是失态的,卫荀却是清明的,她只能寄希望于卫荀了。

卫荀伸出一根手指,接下那滴眼泪,忍了又忍,忽把衣衫全部拢回身上,拉着姜鸢就朝外走。

边说道:“随你,那你就忍着好了,外面天寒地冻,你或许会好受些。”

姜鸢被他拉到一株红梅下,白雪红梅,琉璃世界,鼻端幽香沁人。

卫荀拉姜鸢坐到雪地上,把她纳在怀里。

梅园里偶尔传出卫荀隐忍的低斥:“姜鸢,住手,你真以为我是柳下惠不成?”

过了一会儿,那嗓音又变的温柔,他轻轻抚摸着她细腻的脸颊和柔软的发丝,轻声道:“别气馁,你可以熬过去的。”

这温柔的抚触给了姜鸢莫大的安慰和力量,她的手不再乱动,改揪住卫荀的前襟,靠在他怀里慢慢安静下来,闭上了眼睛。

雪霁云开,清晨的第一缕光照耀大地,姜鸢揉了揉眼睛,满身疲惫的睁开眼睛。

入眼皆是外景,她凝眸沉思,似乎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过什么,抬头看过去。

卫荀还闭着眼睛坐在雪地上,衣服和头发湿漉漉的,结着一层霜,唇色淡的几乎透明,看起来有些憔悴,而自己坐在他腿上,被他裹在衣服里,身上干净清爽。

姜鸢看了一会儿,伸手捏住他一绺乌黑的长发,在他脸上刮了两下。

瘙痒令卫荀悠悠转醒,他的发丝还握在姜鸢手中,他半睁开眼睛,笑的慵懒玩味:“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谁让你玩我的头发的?”

姜鸢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卫荀掩口打了个呵欠,又道:“你想感谢我是不是?”

姜鸢却定定看着卫荀,好久才道:“对不起。”

卫荀哼笑一声,道:“昨夜大老远去追你,又冰天雪地里冻了一晚上,这三个字可能不够用,要点报酬可以吗?”

姜鸢很平静,甚至点了点头:“嗯。”

卫荀无暇理会她的反常,只是从心所欲,低头贴上她的唇,重重碾磨几下才放开。

他移开唇瓣,转附到她耳边,道:“我们昨夜已有肌肤之亲,我对你再不可能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了。”

……

初六日,工部呈报冠山陵坍陷,千余名征夫丧生,此消息一出,满朝哗然。

前一日,天气晴好,山上积雪融化,土质松软,加上地下不断开挖墓穴,土薄承重差,恐已到了极限,夜里山体一角悄然下陷。

这下,别提什么地下皇宫了,恐怕先帝的骨头都碎成了粉末。

皇帝闻此噩耗,悲痛不已,率文武百官及一众乐妓浩浩荡荡来到冠山。

他命乐妓奏起哀乐,自己则率百官坐在山头上,看着满目的断臂残肢,抱头痛哭。

正哭的哀痛,忽听到大喊:“有刺客,快保护陛下。”

皇帝抹了把眼泪,问道:“刺客何在?”

一侍卫快步跑来,跪到地上:“陛下,刺客已就擒,是个女子。”

皇帝忙道:“快压上来让朕瞧瞧,朕倒要看看是谁在朕这么伤心的时候还想着要朕的命。”

姜鸢被推搡着往前走,见一身着明黄缎袍的年轻男子站在众人之前,他身后是各色服饰的官员,他就是天子吗?

姜鸢忙喊:“陛下,民女不是刺客,民女有冤,求面见陛下。”

她被押着跪倒在地,皇帝看了一眼,登时提了音量,怒道:“蠢货,这分明是个柔弱女儿家,哪里是什么刺客,快松开。”

侍卫讪讪松手,皇帝忙道:“快起身,快起身,这些粗鲁的家伙,真该死。”

姜鸢愣了愣,天子不该是威震四方的吗?她低着头,道:“民女不敢,陛下,民女有冤,求陛下做主。”

皇帝见姜鸢不肯起来,竟亲自来扶,边说到:“好好好,你起来再说。”

姜鸢惶恐,只好顺着皇帝的意思起身,小心一瞥,见是个面相极生嫩的少年,看起来十八九岁年纪,面庞极为清秀无辜,没半点天子威严相。

皇帝又仔细看了看姜鸢,忽问道:“你多大了?”

姜鸢错愕道:“回陛下,民女二十二岁。”

皇帝手一拍:“果真是个姐姐,好呀,你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姜鸢。”

“好,姜姐姐,你有什么委屈,随朕回宫,慢慢讲给朕听。”

求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皇宫里住进了一个民间女子,把主持修冠山陵的官员和京都有名的风月场“醉花枝”都给告了一状。

如今,工部尚书抱病年余,已欲辞官养老,冠山陵修筑一事由工部侍郎幸绶主持,前往冠山督修的可都是他的人,这么一告,可不是把幸绶给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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