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病吧你,徐诣和锦柔被你棒打了,我哥和锦柔在一块儿你也有意见,你是不是根本不想让你妹妹出嫁?”
这话倒是没错。
温锦柔虽然不是温裕笙亲妹妹,却也是他从小保护长大,用心疼爱的姑娘,他同父母都希望她能在家多呆几年,却总有不长眼的上门提亲,哪怕优秀如姜止,温裕笙还是觉得谁也配不上温锦柔。
温裕笙睨了姜梨一眼:“你们姜家怎么教你规矩的?”
姜梨才不怕他:“我哪里没规矩了?我们姜家有我大哥这个讲规矩的就够了,我要是跟他一样斯文,这家里还有点人气吗?”
姜梨说话放炮仗似的噼里啪啦,和温锦柔完全两种风格,跟她大哥姜止更是天差地比。
温裕笙笑了笑,“你说得也对,你大哥是挺稳重。”
姜梨立即自豪:“是吧!”
“有没有感觉我大哥和锦柔更配?”
温裕笙若有所思的看向雨慕里谈话的男女,男人温文尔雅,姑娘秀美温软,共同撑着一把伞站在树下,画面说不出的和谐。
温裕笙漫不经心道,“我妹妹长得好看,跟谁都配。”
姜梨哼了声,倒也没有反驳。
另一边,正交谈的俩人。
姜止因为温锦柔这句“朋友”勾了勾唇。
如果没有两年前的遗憾,也没有现在的缘分,或许他和她的关系还算不上朋友,可既然她重新出现,他必定要争一争,更何况现在的她心里没有徐诣,说不定哪一天,他便可以住进她心里。
“我更想和你做恋人,做夫妻。”
温锦柔刻意忽略姜止嗓音里的亲近和低哑,眼神移开:“还是先回去吧。”
姜止记起她方才说饿,点头:“回去边吃边聊,为你准备了这里的特产。”
“有劳。”
姜止温笑:“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如果可以,我可以叫你名字吗?”
“随你。”
姜止笑着轻声低唤:“玉落。”
温锦柔有太多的名字,宁萤,温玉落,温锦柔,还有徐诣最常唤的初初,可她最喜欢的,还是母亲唤的萤萤,终究不会也不可能再听到了。
“走吧。”仍旧是她最常见的冷静,并没有因为他的示好有什么变化。
姜止有些许失落,虽然不愿承认,但是徐诣终究是唯一一个能牵动她情绪的人,哪怕是讨厌。
没有徐诣在身边的温锦柔是完美的,神态和做事都格外有分寸,仿佛就是富家小姐最好的模板,却少了些鲜活,姜止很好奇,她到底经历过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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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过一场雨,徐诣也发了一场高烧。
他身体一向好,这次大抵是真的被殇到了。
最近两个月他在杳城购置了一栋别墅,只他一人住,却份外豪华。
徐诣考虑得也很简单,温锦柔现在杳城,以后和他在一起后多半也会住在一起,他不愿让她受委屈,给她的一向都要是最好的,纵然现在来说,这些都是奢望。
纪庸常常笑他,偶尔会来别墅串门,平常都是徐诣一个人,房子大,满是孤寂。
他睡得浑身滚烫,起床从冰箱里拿酒,天气转凉,还发着烧,再喝酒无异于会加重病情。
吞下几口烈酒,腹部的灼烧感愈发浓郁,身体的热度也越来越高。
夜已深,屋内没有开灯。
徐诣坐进沙发里,疲倦的闭上眼。
他又想起了从前。
那时他应酬晚归,温锦柔坐在阳台等他,远远看到他被人扶下车,因为着急,忘了穿鞋便跑下去接他。
徐诣笑着伸手捏捏她脸,嗓音里酒味儿还重,没管在场的助理,搂着她便吻了吻。
她害羞低着头,小心搀扶他。
徐诣问她:“怎么总是这么不懂照顾自己?”
姑娘轻声回:“着急你。”
从回忆里抽身而出,徐诣坐在沙发里笑出声,是自嘲的笑。
笑得眼眶通红,嗓音逐渐有些发哽,立即仰头喝酒,喝太急,呛得一阵咳嗽,不知与谁生气,他忽然用力地将酒瓶砸在地上。
一室酒气。
现在还会有谁着急他?
那个唯一会关心他的人也被他弄丢了。
温锦柔还在姜止的山庄,他知道。
或许他们现在正浓情蜜意,或许正如她所说,她正在将给过他的加倍给别的男人。
徐诣冷眼盯着地上的碎玻璃。
不可能。
他可以什么也不要,什么也没有,但是温锦柔,绝对谁也不让。
徐诣站起身,因为发烧的缘故,脑子里一阵眩晕,脚下有些虚,他拿上衣服出门。
正好纪庸过来,开门看到徐诣不太正常的脸色,疑惑的蹙眉:“你怎么了?”
徐诣身体越来越不舒服,伸手揉鼻梁,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声音暗哑:“送我去姜止的度假山庄,我喝了点酒,不能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