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笺(207)

青州尚在,没被分得四散,乌黎也没和昭王对上,他甚至被逼得到大蓟境内,过了这么多年才到他原来那个位置。

她抱李煦的腰,抱得更紧了些,心想幸好一切都有他。

李煦不知道她突然间是怎么了,但他身体僵硬了片刻,没敢动。

他在军营中整日为思考用什么方法对付昭王是最简单又有用的,开荤也就昨天开过一次,现在被她胸口压住,难免气血上头,浑身都被她不经意的动作弄得叫嚣起来,压都压不下去。

李煦手搭她细腰上,装作不在乎问:“我从前见别人嘴巴咬过,你要是不介意的话……”

“听不到,不想听。”

李煦不乐意了,摇她肩膀,开口便道:“你在敷衍我。”

钟华甄双手拢住衣襟,从他身上起来,坐在床上无言以对,不想理他这个没情趣的。她起身下床去倒杯水喝,李煦单手揽住她的腰,让她坐到腿上。

她皱眉回头看他,李煦伸手帮她把裤腰带系紧些,他双手是糙的,但弄起这些小地方比从前却多了两分仔细。

钟华甄还没明白他这是怎么回事,李煦头也没抬,道:“瞧你这粗心的模样,如果昨晚的不是猫,是有人来偷看你怎么办?”

钟华甄心中腹诽,她院子平时守备森严,沐浴更衣时也有嬷嬷婢女看着,谁看得到?若不是知道他前来,这些人也没必要撤了。

长公主对他们两个人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的外孙外孙女都有了,再去搅合他们两个,没什么意思。

……

神武帝在外征战多年,除了好战被人诟病之外,其他都以勇猛带过,为此张家和魏家费了不少心。

那时的钟华甄对外是在京城养病,魏函青唏嘘几句,想要提酒去找这个暂且算得上竹马竹马的世子,被钟府侍卫拦了下来。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以李煦的护犊子,哪可能放过好不容易回一趟京城的钟华甄?肯定是把人带了出去。

魏函青在朝中待了也有几年,一张利嘴谁都说不过,他见这两人情谊深厚,不免感慨两句自己没有知心至此的好友,孤家寡人,只有几房美妾相伴。

没人管得着李煦,朝中大臣虽是从前太子一派,但都因为李煦出事或多或少有过异动,都怕他回来清算。

听到钟世子去世时,京城官员还松口气,至少他不会立即班师回朝,但一想到以后没人劝得住他,又在想这以后该怎么办。

等有人传他在钟府遇到钟世子的表妹,与她一见倾心的消息时,旁人还没一个相信,先不说钟华甄哪来的表妹,一见钟情这种词就不太适合这位陛下。

如果不是圣旨比皇帝提前一步回京,下令要工部重修皇后住的长春殿,又吩咐礼部准备封后大典,这事恐怕还得被议论几个月。

事情已经确定,御史言官便开始要查钟华甄,查到的结果是这表妹是长公主弟弟在别院的外室所生,因为长相类似钟世子,被长公主收为义女,疼得跟亲生女儿样。

大家都面面相觑,无法下手。

长公主是什么脾气谁都知道,谁要是敢反对到她头上,家中鸡犬不宁都是轻的。

现在她唯一的儿子死了,剩下个长相类似的,若是朝中大臣逼得太过,她这个长公主从青州赶到京城来闹人,谁都不想承担这种掉颜面的后果。

但真正让朝廷官员不敢有异议的,还是李煦的态度,他连下几道密旨给要臣,其中寓意为何,谁都清楚。

昭王,镇仁侯等人都败在他手里,他想处置官员,只是抬手之间的小事。

大家还想等着青州那边把人接回来再商议,未料事情办了一半,边疆突发急事,李煦没回来,连带那位孙家小姐也没进京。

最开始出事的是一个神武营将士,他在喝了一碗羊肉汤后,傍晚突然晕倒,莫名其妙开始发起高烧,大夫诊过病后脸色惊变,立即派人隔出一间营帐,普通人不得靠近。

除了营中的大夫,没几个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此后又陆陆续续有人开始病倒,军营中用药的速度都快赶不上病倒的将士,龚将军当机立断,马上让人去禀报李煦。

这两个送信的侍卫刚进入青州,还没到钟府就倒了下来。

钟华甄那时被李煦缠着出去逛了逛,回来就听说钟府大夫把自己关在医馆中不愿意出来,只吩咐人请她单独一人去一趟。

钟华甄和李煦一起去的,李煦觉得蹊跷,她也没拦着他。但她去到医馆时,没见到大夫,有人从里面传来封被药熏过的信。

她心中察觉不对,那里面的人说:“姑娘,有人投了疫毒,此毒缠身极强,触之即染,不得太过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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