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太子当兄长(50)

谢泽敏感察觉,问:“怎么了?你不喜欢吃?”

“不是,我很喜欢。”韩濯缨摇头,只是她心底再次浮上了那个念头,太子果然很看重他啊。

吃过糕点,喝点温茶,肚子不饿了,韩濯缨心里也舒服了许多。

她一向坚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迅速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泰然处之。可现在她觉得能有个亲人在身边,能让她在委屈的时候,对着他哭一会儿、倾诉心中的苦闷,也未尝不是一种纾解方法。

她已不像先时那般难过,开始慢慢同他说些闲话:“哥,你是不是太子的暗卫啊?我听我大哥这么猜的。啊,我以前的大哥是临西侯府的公子,给太子做伴读,你应该认得的。”

谢泽神色不改:“嗯。不过我认得宋公子,他却不认得我。”

韩濯缨点一点头,并不觉得奇怪。暗卫嘛,名字中带个“暗”字,肯定不会和其他人有太多接触,神秘一些也是应该的。

她想了一想,问:“那你们平时怎么保护太子?是躲在树上?躲在房梁上?还是藏在床底?对武功的要求高么?”

这些问题,她好奇很久了。

谢泽微怔了一瞬,眸底滑过笑意,轻轻摇一摇头:“这不能说。”

“好吧。”韩濯缨寻思着这可能属于机密,“既然不能说,那我就不问了。”

不知不觉中,暮色四合。

韩濯缨起身点亮了灯:“你今晚留下来用饭么?”

灯光下,她的眼睛已不像初时那般红肿。

谢泽点一点头:“好。”

他原本没有在这里用膳的想法,但她今日难过,他想多陪一会儿她。

在厨房忙碌的翠珠整治出了一桌菜。她厨艺尚可,不过与宫中御厨,还远远不能相比。

用过晚膳,谢泽留下一些碎银子,说是近来发的月银,交给妹妹做家用。

“嗯。”韩濯缨心想,这得让翠珠单独保管,不然她自己出手散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这钱给散了。

时候不早,看她似是已经从委屈情绪中走出来了。谢泽暗暗松一口气,又叮嘱翠珠好生照顾,这才转身出了门。

刚一走出清水巷,谢泽脸上温和的笑意就不见了。

他走近一直等候的马车,声音低沉:“走,回宫!”

马车在夜色中向皇宫驶去。

此时的长华殿与平时大不相同。

二十四盏宫灯的照耀下,长华殿亮如白昼。

皇帝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神情无奈:“所以你等朕这么久,就为了说齐贵妃处事不公?”

陈宜玲重重点头:“不公,大大的不公。皇帝舅舅信任贵妃娘娘,才会把为公主选女傅一事交给她负责。贵妃娘娘这么做,就是辜负了你的信任,也辜负了公主的期待。”

“可是,朕听齐贵妃说那个韩姑娘,出身乡野,礼数不周。齐贵妃是怕六公主跟着她耳濡目染,学一些乡野之气,才会更改人选的。”

这件事皇帝已经知晓了,齐贵妃刚跟他打过招呼请罪,并说明缘由,他虽不满齐贵妃的先斩后奏,但她毕竟跟他多年,他也也没打算深究。

因为在他看来,齐贵妃的确做的不妥,但这并不是特别大的事情。只是给六公主选一个教导武功的师傅,又不是真的选太傅。六公主身体不好,找个会武功的女子教她学武强身也就行了。

陈宜玲火气蹭蹭蹭窜了上来:“她说什么,皇帝舅舅就信么?她分明就是以权谋私,存心偏袒自己侄女!说韩姑娘出身乡野,那齐家玉就很了不起吗?她爷爷以前不也是王府家奴……”

她这会儿明白了,她来迟了,皇帝舅舅先入为主,听信了齐贵妃的话。

皇帝面色微沉:“放肆!”

陈宜玲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怏怏不乐,硬邦邦道:“舅舅,是宜玲失言,可我就是不服。”

皇帝一向疼爱这个外甥女,也不是真的生她的气。此时见她梗着脖子请罪,也有点哭笑不得:“朕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爱管别人的事?”

陈宜玲低声道:“什么别人的事?这分明是不平事。”

一方面,她看不惯齐贵妃的所作所为,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韩姑娘是在她的建议下才进宫应征女傅的。

人家韩姑娘帮了她,她非但没能给人家指一条康庄大道,还让人家白辛苦一场后受了大委屈。她如果不做点什么,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皇帝微微眯了眯眼,有些不耐:“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朕意已决。”

陈宜玲正欲再说话,忽听太监来报太子殿下求见。

闻言,皇帝长眉一轩:“让他进来。”

看见陈宜玲在此,谢泽有些意外:“陈表妹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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