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有点慌(68)

作者:奶霜不咸 阅读记录

她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感觉此话是在纵容徐俨初趁着酒劲更加肆无忌惮。

好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白京荷:枕头护我!快!

☆、告白?

两人缄舌闭口,实则是四眼望着屋顶。

也都心知肚明对方压根依旧醒着。

“你……认识她么?”徐俨初倏然问道。语速放得很慢,似乎每说一字都在考虑是否妥当。

“谁?”她下意识地问道,随后便回过神来知晓他说的是谁,“不认识不了解甚至没见过。”

又是一片沉闷。

“那你想知道什么么?”他开口问。

白京荷侧过身朝向他,表示饶有兴致。

徐俨初听到声音,也转过身来。适应了全屋的黑暗,昏暗月光穿过一层层黄沙从窗棂透进来,四目相对都看得见脸部轮廓以及打出阴影的五官。

“我都快忘了第一次见她是在什么场景之下了,可能是白府的某次家宴。最初是没有言语交谈的,我也对她从未有过它想,毕竟我初踏朝堂,背无所依,许诺虚妄。可是三日过后她悄悄寻我要我允诺与她的婚意。”他说罢顿了顿。

“你最初未应允,所以她拿东西威胁于你?”白京荷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她回想起原白京荷留下的那本小册子,觉得某些事情的真相快要呼之欲出了。

“当年满门问斩的徐家有我的父亲、母亲、大哥、小叔,还有好多好多整日围着我转悠的家仆。官兵闯入府中之时,阿母煮的清米百合粥就快熬好了,我在旁边舔着勺子盼着……可是……满脸恶煞的人不过一抬手,剑身划开了阿母的脖子。” 他有些哽咽,声音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置身事外仿佛在讲于己无关的家事。

“阿母是个哑巴,依旧和平常一样吱呀吱呀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涌出来的如柱的血溅到碗中的粥里,阿母一手捂住脖子,一手赶紧捂住我的双眼。我那时不过五六岁,不知血流成那样有多疼,更不知府中早已沉寂一片,连养的大犬也被剑穿破了肚子……”

白京荷浑身战栗。无法感同身受,亲耳听见此种人命如芥的事件发生在正在望着自己的人身上。

想伸手去碰他,又在半空中停下。

刚准备收回手,却被徐俨初牢牢抓住。

手也在抖,白京荷的惊诧和突如其来的悲悯传入手中,被徐俨初捕捉到。

“是不是我说的有些骇人吓到你了?抱歉第一次和别人讲起这事,不知……”

白京荷打断他,抖得连声音都如同在颠簸之路上那般,“为……为何?”

书中只提及徐俨初的父亲乃是名响天下的富商,并不知道徐家的家中秘闻。

“一家上下五十多人的性命及声誉为他人换来圣上的免责。”徐俨初用食指肚轻抚白京荷的手心,似乎是在安慰她。

“免责谁?”白京荷往徐俨初那边靠近了些。

“甘凌战役大败的江阗。”

想他方才还与那人酒杯相碰,白京荷反握住徐俨初的手,捏紧。

“陶管家带我逃了出去,去了我的远房徐家认我叔伯为父,改名换籍。我是徐家人,却不是那个京城徐家。我那时只知晓我父亲通敌叛国,才致徐府如此境地,我曾以他为耻。”

“我没曾想白京荷她挖出了有关我的所有事,拿来当年甘凌战败之事贬黜受罚人员的案卷,与我说徐家案乃是一桩朝廷官员为求自保的冤案。若我同意婚事,便将手中的证据及真相大白于天下。”

【茕影合衫,毁其衣冠】

在心中默念册子中第二页所书。因为不明其意,所以反复咀嚼,早已铭刻于心。

白京荷背脊发凉。

徐俨初继续道:“若我不同意,则将证据全都烧毁……”

白京荷在心中暗骂她祖宗十八代。

“然而成婚那天,案卷、证据全藏形匿影,好像从来都不曾存在过。”

“被人销毁了?”

“是,白京荷的卧房有被翻寻的痕迹。”

“知道是何人么后来?”

徐俨初摇摇头,“只能猜。”

“你所猜何人?白京荷又猜是何人?”白京荷忙问。

“当年左相江大人一手构陷徐家,我第一想法便是他,但是若是江大人得知我是京城徐家残余,为何不将我赶尽杀绝?到现在也牵扯不出什么头绪。京荷她……只说不知道,她得知被盗也惊魂未定,心知有愧于我,日常也不敢提及。”

白京荷惊呼一声,随后又道:“你不怕我存有害你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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