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有点慌(8)
两人酒意还未全消,但睡了一会倒也清醒几分,看着男装打扮的白京荷看了好一会儿才腾地起身行礼问好。
白京荷自然知道这两位徐俨初的密友是认得自己的,也朝他们回了个礼:“见过李兄、叶兄。”
“听闻这望月阁的玉露清茶堪比御中贡品,想来夫人是来这边吃茶的吧。”叶沧看白京荷扮成这样,猜想道。
“我……”
白京荷刚想顺嘴说是,结果被徐俨初给打断了:“夫人自然是来接我回府的!”朝他们狠声说完又朝白京荷笑道:“抱歉,让娘子担忧了……”
可以啊!醉成这样戏倒演的不错!
白京荷对他刮目相看,朝他回了一个笑容。
两人刚领略到白京荷留下的那封书信潜在的苦大仇深和悲愤,却又在两人相互偎依的背影中轻叹一声:果然床头吵架床尾和啊。
徐俨初狠狠地握住她的肩头然后走到楼下。
徐府中的车夫一看到自家郎君出来了立马上前扶住,结果被徐俨初推开了。
他把白京荷扔进车厢内,然后自己钻了进去。
眉头都快拧在一块儿的浣纱看了一眼叹了一口长气的车夫,然后坐到了车夫的旁边。
白京荷被拽到包厢之后便表现得淡然自若,没向徐俨初多说一句话,更没向他露出一点愧疚的神色。这让徐俨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徐俨初把她扔进车厢之后,没再死死拽着她,只是一直盯着她看。
看了半晌觉着白京荷压根就没想主动解释什么的意思,便拿出那张纸扔过去,低吼道:“念。”
“自己不会看么?”白京荷哼了一声,丢给他一个白眼。
“叫你念!”徐俨初大吼了一声,吓得外面的缰绳都一哆嗦。他吼完,后面又紧跟了一句:“看不懂。”
白京荷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纸,展开来,不禁又感慨了一番:太丑了……
“致徐俨初:夫君胸有文韬武略,怀旷世之才,而小女胸无点墨,不可断夫君之光明前途。心痛割爱只为……”
念到一半念不下去了。
徐俨初正闭着眼听她念,听她没念几句便停了下来于是催促道:“继续编啊!”
“念完了。”白京荷把纸张折好,毕竟是前无古人之创举。
徐俨初两手抱在胸前,睁开眼看着她:“怎么?骂我能长篇大论,夸我便才尽词穷了?”
他看她小心翼翼将那封信折好便来气,冷哼一声继续嘲讽道:“穿走我的衣服,拿走我的银子,说吧,最近这几日都去哪了?”
白京荷没吭声,刚才趁徐俨初闭眼的时候一直往车厢门那边挪,此刻已经坐到了边角上。
她在等时机。
等趁马车转弯稍微减速的时候,她突然翻过身往车厢外面溜。
结果伸出去了半个头就被两只手搂住,然后往后一拉直接被人揽在怀中,只有四肢在空中乱挥动。
“啊!啊!你放开我!”白京荷便挣扎边踢他。
本想着趁他残留酒劲行动迟缓,自己拉着浣纱就跑,结果大反派完全不能以常人度之。
“你当你夫君瞎啊,看不见你从里角都快挪到车厢外去了?”徐俨初抱着她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白京荷才瞎了竟然喜欢你!”白京荷吼道。
浣纱在外面听得心惊肉跳的,开始担心小娘子和自己未卜的命运。
一年多自己都看在眼里,小娘子万般忍让、千般纵容,郎君除了在外分了名号给小娘子,在内却如小娘子所说从未关心过她。
向现今这种境况,郎君到底会怎么惩罚小娘子呢?
徐俨初一愣,随后张口就咬上她的耳垂:“一年多来,竟然在这种时候听到了夫人的脉脉衷肠。”
一阵湿漉漉的痛意让白京荷不禁“嘶”了一声,浑身上下都哆嗦起来,有点恼怒,回道:“我说的是以前!以前的白京荷!”
徐俨初没吱声,把下巴抵在她的肩头。
白京荷瞧他没吭声,自己也看不到徐俨初的表情只好自顾自地说道:“休你不成那我们和离吧。你看啊,那个右相的私生女不仅有倾城之貌、通晓音律辞赋,还对你死心塌地;那个苏欢家世虽比不上那个右相之女,也好歹和我不相上下。妙和就算了,那种作女子能把人给作没了。对了,还有那位南玉郡主,可是对你偏爱有加啊。”
徐俨初依旧没吭声。
白京荷以为他睡着了,试着挣扎了一下准备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结果徐俨初闷闷地“嗯”了一声,手上的力道反而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