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寄人间白满头+番外(80)

作者:胡桃里夹子 阅读记录

只是这密室大概是许久没通风了,那腐朽与霉味颇重。

苏凝心中定了定,方抬脚下梯,她一边沿着壁边点亮了壁上的蜡灯,整个密室豁然开朗。

密实并不大,呈方形一眼望去皆收入眼中,虽是被蜘蛛网与灰尘覆盖任得瞧出这个密室的布置甚是雅致。

这个地方已是许久没有人来,铺了一层厚厚的尘灰,空气中也是漂浮着那尘埃,苏凝心中感概万千,终归于沉默。

她抬脚小心翼翼的踏进密室,眼睛细细的扫过每个角落,眼里却似压着千万的沉重。

最后她将目光定在那张桌子上,行了过去,桌上还摆着文房四宝,东西摆放得很乱,笔不在笔架上,纸张洒了一半桌,砚台里还有着干了许久的墨,旁上摊着两本小正集,皆落尽尘灰。

苏凝恍惚中仿若看见了那样的画面,坐在桌前执笔的小姑娘在对她盈盈而笑,眼里一片纯粹。

再着有丫鬟匆匆而来说了什么,那小姑娘渐渐面露惊慌,将手中的笔一扔,急急提裙而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望着这铺了厚厚一层灰的一桌东西,苏凝只觉得恍如隔世。

另一张桌上什么都没有,也不对,灰蒙蒙的桌上仍能看出一些刻痕,苏凝抬手袖子一拂,顿尘头大起,尘土飞扬,她捂着鼻子微蹙了眉,挥了挥眼前漂着的尘雾,方去望桌上,桌上的刻痕明显能看出岁月的痕迹,而那扭扭歪歪的刻着几个大字:“顾之恒大混蛋”。

苏凝抬手摸着那些刻痕,手腹抵着那着扭歪的刻痕,眼里的眷恋是无比的深沉。

那时候的小恶作剧,在盼着将人气出暴跳如雷,追着将她打一顿,一切没有毫差的发生。

怎么后来就没有回来呢?

苏凝垂了垂眼,将所有情绪掩了下去,手指沿着桌边划过,沾了不少灰尘。

她再抬眸时将视线落在旁上的耳室,耳室里望去便是一柜子的书籍,和那被烛光没有照到的黑暗。

苏凝行了过去,将耳室里的烛灯点起,整个耳室瞬间明亮。

她下意识的扫了一圈,目光突然怔住,

那旁后的柜子露出了半截衣服,在这个死寂得只有她一个人气息的密室里显得有些诡异。

苏凝犹豫了一会才行了过去,脚下的落步声在这密室中还有些轻微的回声。

不可否认的,她的心跳得很快,这个假山底里有密室虽不是什么大秘密,可知道的也就几个人,而那些人……

脚步停下,苏凝看清了那半截袖子的主人,那已是一具骷髅,他靠坐着墙壁,姿态有些扭曲,大概是死前很痛苦。

苏凝的身子颇僵,她缓缓蹲下,仔细的瞧着这具骷髅,最后将目光落在那骷髅的枯手上,只有骨架的手里还紧握着东西,苏凝小心的拿起,那是一块系着绳子的薄玉。

薄玉晶莹剔透,她翻了过来,玉后面刻着一排小字,那排小字刺痛了苏凝的眼,她握着玉的手在颤抖,心底的悲伤一涌而上,她上抬着转眸子,不让泪水落下来。

然后她便发现了骷髅旁后的血字,那让人触目惊心的字。

“顾家没有叛国,是王于顾家不仁,朝中奸臣于顾家不义。”

第49章

江单在经得宋恕之的面无表情的同意后,才徐徐道出:“上官齐可能是冯远亭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人。”

在皇帝下旨彻查冯远亭之死后,大理寺便迅速展开了调查,几经那两日排查发现冯远亭是在当天酉时出了城,此前一日他都在城中的春意楼里饮酒作乐,同作乐一桌的都是些长安城中的纨绔子弟,平日里多聚众闹事,而那日与冯远亭在春意楼一起喝酒的有黄一龙将军的小儿黄梁,叶侍郎的次子叶云帆,三人当日饮酒作赌,由那黄梁提头说败者独上良山过夜。

据那作舞弹琴的的春意楼姑娘说那日黄梁与叶云帆喝得甚多,反而冯远亭略为清醒些,许是冯远亭打赌输了,在黄梁与叶云帆喝得醉晕过去,那冯远亭便醉意醺醺出了城,嘴里还念叨着:“良山有何可怕的,都是一群胆小鬼。”

期间三人未起任何冲突,那黄粱与叶云帆也一觉睡到次日。

良山处的山脚下至少行四公里路才有村庄人家,那个村子叫犁子村,也不过十来户人家,据村民说那夜有两衣着富贵的的男子经过他们村子,往良山的方向去了,听其描述便是那冯远亭,另一人经他们的排查发现是上官齐,他们才抓了上官齐。

而冯远亭一死的消息传出去,黄梁与叶云帆受到了惊吓那几日都在府中待着,今日那黄梁已被大理寺中人请到了大理寺,情况还未了解,至于那叶云帆这两日生病了正卧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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