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拾珠(女尊短篇集)(124)

作者:莫惹是非 阅读记录

看上去靠墙整面全是古旧的橱柜,他朝里走过去,却发现原来那不是一面墙,只是一整排橱柜,后面还有一间房,这次要小得多,有点像是一个工作室,他找到吊灯的开光伸手一按。

啪,光亮闪现,沈东篱惊愕地张大了嘴,那间房里,墙上,地上,顶上,画布上,堆满了人物画,上面的肖像或站或坐或躺,没有一副重复,有穿着衣服的,甚至有半裸画,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这明明不是他的发,他的眼,他的唇,却为什么让他有一种在照镜子的感觉。

说像吧,一个金发蓝眸,一个黑发黑眸,一个鼻梁高挺,一个是典型的东方长相,五官秀致,也谈不上深邃,八竿子打不着,却该死的神似无比。

***

沈东篱坐在床尾,双脚没够的着地,一上一下踢着,“你真的不出来?”

“那能不能告诉我,那些油画是怎么回事?”

“我想,我大概知道马克斯和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我来这里了。”

“可是,那些画是哪里来的?”

“和我有什么关系?就因为我长得像他?”

一只手伸出手抓住了他还在晃的脚踝,沈东篱低下了头,确切的说,是一只爪子。

一只毛茸茸长着棕褐色柔软鬈毛的爪子,银色的倒钩尖指甲收在肉垫下没有伸出来,拉住了他一只脚踝,“再晃我把你撕成碎片。”

沈东篱难以克制地闷笑了一声,即使之后很努力地憋住了笑,床底下的人似乎还是恼羞成怒了,怒吼出声,“你以为我不敢?”

他收起双腿盘坐在床上,“我只是真的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等到搞清楚了,我也想回家。”

床底下的人安静了一会,那只毛茸茸的爪子又收了进去,“她们要你来的?”

“算是吧,我好像被人打晕了或者下了药,醒过来就在这里,我知道她们没有恶意,可我还是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想离开?”

“废话,我当然想走。”

“你出去,告诉马克斯,我的事不用人管,让他送你回去。”

沈东篱坐在床头低下了脑袋,猝不及防地,他突然猛地抓着床沿把脑袋伸到了床底边沿,虽然仍旧黑漆漆一片,也还是对上了那双惊慌失措的蓝灰色眼眸。

嚓得一声,银色的爪子张了开来,伸到他面前却停了下来,“滚出去。”

沈东篱愣了半晌,终于克制不住地笑倒在床上,那样一张脸,一边朝后缩一边满脸惊慌,还对着他说这种威胁的话,实在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她脑袋上那两只毛绒绒的棕褐色三角形尖耳朵,还真是,可爱。

床板被人重重一拳敲上来,震了震,有人又恼羞成怒了。

***

门被人锁上了,沈东篱在那张床上睡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回到了原来那间房,他揉着眼坐起身,身上还是那身睡衣,他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奇怪地看了周围一眼。

他怎么回来的?

窗外阳光明媚,放眼望去,便是阿尔卑斯山一望无垠的苍翠山头,还有那巍峨的古堡,之前没顾得上细看,现在还能看见古堡里居然还有露天游泳池这么现代的建筑,边上的整幢圆顶建筑所有的墙面全都用玻璃代替,六七层高的健身房,再往前几乎有一个足球场大的草坪和喷泉。

沈东篱在旋梯上走下去,因为地上全是柔软的羊绒毛,加上没找到能穿的鞋,所以他还是赤着脚,白色的椭圆形长桌上仅仅坐着两个人,中央摆着一大盆紫堇,两人一人占着一头,全都是手里拿着报纸的动作,嘴里发出喝汤的声音。

“你开车送我。”左边那个突然开了口,这声音,怎么这么像在酒店那个说他要在阿尔卑斯山呆很久的女人。

“你腿断了?”右边那个也开了口,沈东篱身子震了震,是她。

“没有。”

“手折了?”

“也没有。”

“很好,不送。”报纸翻了翻,换了一个版面,沈东篱瞄了一眼,他记得马克斯说这里在瑞士境内,“这里是德语区?”

右边那女人抓着报纸的手抖了抖,那报纸突然举得更高,把她整个人都挡在了后面,倒是左边那个放下了报纸,果然是在米兰遇上的那个女人,不过神情看上去似乎比之前在米兰轻松了许多,没再死板着脸,甚至挑着眉毛在笑。穿着一身米白色的礼服,露出两个肩膀,右肩还是搭着一条很像披风的披肩,不过这次是银红相间,还镶着金属链条和环扣,开口用那带着口音的英语朝他道,“睡美人醒了?”

沈东篱看了那还躲在报纸后面的人一眼,又转头朝她道,“我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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