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拾珠(女尊短篇集)(324)

作者:莫惹是非 阅读记录

“你不想知道那株兰花的名字吗?”

“不想。”

“别动,歪了。”她伸出手,想替他去理有些乱的束发羽冠,被皇甫夜一手挥开,“你给我走。”

她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到了殿门口,推开门的时候,终究还是开了口,“我说过,在我心目中,兰花的本性,并非清雅。”

“那株兰花,叫做佩紫怀黄。”

隐隐约约的回声回荡在清冷的殿外,就好像兰都百姓口口相传的传言,紫血玉,金蚕鞭,除了九皇子,还能是谁。

***

恒朝兰花三千品,有名品七十,极品十四,其中,又以“佩紫怀黄”为尊品。

恒朝七十四年三月,九皇子下嫁建章苏氏新任族长,按恒朝祖制,凡皇子出嫁,皆有单字封号,九皇子封号佩紫怀黄,为恒朝历代唯一一位获四字封号的皇子,皇恩眷顾,足见一斑。

九皇子嫁到了建章,兰都的百姓齐齐大松了一口气,只是建章当地,却似乎并没有任何关于跋扈皇子的流传,只是曾有一首童谣,风传甚广,“翠一品,老染字,素冠荷鼎红唇仙,都不是苏氏族长的心尖尖。兰花痴,兰花狂,半壁江山倾城郎,换不得一株佩紫怀黄。”

第142章 此生惟愿倾江左(一)

“居然敢给我去偷喝花酒,你胆子又养肥了是不是?你看我今天不揍到你屁股开花,我江左两个字就倒过来写,看我不揍死你,我揍死你…”

偌大的云家花园里又开始鸡飞狗跳,那位几近挂名的云家家主左蹿右逃,一溜烟跑过长廊,在尾端连连作揖,“好左儿,乖左儿,亲亲左儿,你放过我,我错了,我…”她话还没说完,那少君打扮的年轻男子已经一手抓着鸡毛掸子追上来,抡起那掸子尾端一根棍棒,朝着那女人屁股方向使劲打下去。

那女人哪里还等到他近身,撒腿就溜,抓着廊柱一会进一会出,游蛇一样绕着长廊逃窜,“杀人啦,谋杀亲妻啊…”

江左终是男子,怎么跑得过她,一手扶着廊柱直喘粗气,另一手高高举起鸡毛掸子,直指那女人面门,“姓云的,你,你给我站住。”

他那妻主蹲在长廊一侧的栏杆上,一手捏了捏耳垂,“不就是招了个小倌吗?”她那吗字才刚出口,江左又追近了,她没提防,膝盖上挨了一下,落下地来,腿一弯,屁股上又连着挨了两下,她一溜烟跑到花园里连连惨叫,“左儿,再打你就要守活寡了。”

“谁让你不知道教训?”

“轻点轻点,你这掸子上来真心疼,嗷…”她分神抱怨,一个不留心屁股上又是一下,江左打够了,收起了鸡毛掸子,一手叉着腰,“站好。”

“屁股痛,站不好。”

他手一抖又要扬掸子,那女人连连摆手,“站站站,我站好。”

“这次给你点小教训,你给我听好了,再敢踏进那些烟花之地一步,大刑伺候!”

***

云家主在喝酒,喝闷酒,一边喝一边跟人抱怨,“你说说看,我怎么就娶了这么一只公老虎回来,自从他嫁来以后,我是这花楼去不了那小侍也亲近不了,我四个通房三个被他嫁了出去,另一个居然给卖了,不给我纳侧,不给我收小爷,想我云家也是榴花镇第一大户,我这家主当的,后院就他一个,哎,命苦呐…”

她喊着命苦,唱小曲儿一样一个字换了三个音调叹着,忽高忽低,对面那女人哼笑了一声,“活该。”

“哎,怎一个惨字了得。”

“真受不了,休了不就行了,七出单就妒忌一条,他就稳稳给坐实了。”

云初两指拎着酒杯在面前晃了几晃,一口饮尽叹气道,“你以为我没想过,可我写不下去,一想到把他给休了,说实话我还真的舍不得。你说我当初要不是喜欢他,我也没必要娶进门呐,谁想,就此一入江门深似海,从此情郎是路人。”她又开始叹着调子一音三折,“难办啊难办。”

“所以说你是自找的。”

“你说我该怎么办?”云初一手巴着桌子换了张椅子,凑到对面那女人脸边上,近得那女人一巴掌推开了她,“自己解决。”

“你帮我想。”

“没辙。”

“柳汀,你真是不上道。”云初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哼哼唧唧地继续喝闷酒,对面那女人看了她一眼,又道,“我们几个约了今晚上藏珍阁,你看来是不会去了。”

“哼。”

“新来了几个南江的美人,都是粉嫩嫩的水灵少年。”

似乎有人在咽口水,柳汀又道,“还都未开︱苞,今晚竞价。”

“我去。”

***

小美人果然个个粉嫩欲滴,云初张嘴吃着美少年喂进来的葡萄,踢了柳汀一脚,“她们都上去了,你怎么还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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