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盘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们。狡猾鬼又补充道：“即使最后我们做不到，还是有人能做到的，你应该已经见过了，那样的能力。”

这句话直击重心。小盘计算了一会儿，觉得对自己也没什么坏处，便跟着他们去了。

人格化训练的第一课，是喜怒哀乐，指导教师分别是嘻哈鬼、暴躁鬼、爱哭鬼和欢乐鬼。开始授课前，聪明鬼悄悄叮嘱道：“别教些乱七八糟的！不然Xenia阁下绝饶不了我们！”

“放心吧！”四鬼拍着胸脯保证。

首先是嘻哈鬼和欢乐鬼一起让他辨别喜和乐：“喜是一种心情，乐是一种心态。但两者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笑。”于是他们把笑面鬼拉了过来：“看见没？这就是标准笑容！”

聪明鬼立即把他们俩抽飞：“那种专门用来吓人的叫标准笑容？你们是不是要被Xenia打死才满意？君子鬼，你来示范！”

君子鬼据说生前是贵族，做什么都彬彬有礼。展示完标准笑容后，嘻哈鬼继续教育：“当某事令你满足或好得超过预期的时候，就应该用笑容来表示。来，你笑给我们看看！”

小盘看了他一眼，没有动。嘻哈鬼疑惑地挠挠头，说：“不会？君子，再示范一次！”

第二次，小盘还是没动。聪明鬼看出了问题，问道：“怎么了？”

小盘皱皱眉头，说：“他说话的口气很像去游戏人间歌舞区的某些人。”

嘻哈鬼顿时呆住了。而聪明鬼貌似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后，说：“确实有意识不良的嫌疑。你对纯表情应该不陌生，我们就不纠结这个了。关于喜和乐……你听到我们的实验计划时，产生的波动就是喜。觉得什么都是美好的，是乐。至于用什么样的笑容表达，你自己决定。”

这样一说，小盘便明白了，起码明白什么是喜了。他想了想，露出一个纯真的笑脸：“这样是乐吗？”

聪明鬼无奈地看了看左右，说：“虽然没错……你能不能选一个杀伤力小一点的？”四周的女鬼们，已经表现出展现母爱的欲望了。

众鬼忐忑不安地继续教小盘各种情绪的产生与表达。两小时后，妖精天使盟终于发现他们的管理员“离会出走”了。他们会这样认为，全因为小盘留下了一张字条：“我有事离开，会内事务询问请写到此本中，一分钟后显示答案。”字条下，压着一本笔记。

他们的第一个念头不是“糟糕，没有管理员了怎么办”，而是“完了！会长回来怎么交代”。 弥涅耳瓦才一天不在，管理员就闹离会出走，等弥涅耳瓦回来……他们抖了抖，不敢往下想象。团团转了半天，他们这才想起去问守卫管理员的答复，终于得知是捣蛋鬼兵团的人把人带走了。于是全会人放下手头的工作，跑到鬼族的地盘找人。

捣蛋鬼兵团向来行踪缥缈，想找到他们并不容易。鬼族玩家们对妖精天使盟这样声势浩大地跑来到处找捣蛋鬼兵团也猜测不断。支持率较高的说法是，捣蛋鬼兵团惹恼了朱诺和弥涅耳瓦遭到报复，因为上次她们俩也是这样气势汹汹地跑过来的。还有一种说法是，因为捣蛋鬼兵团是全会超能力玩家，为了防止他们壮大，妖精天使盟要人工封杀他们。甚至有人开起了赌局，开出几个猜测让大家下注。可惜，他们怎么也猜不到，事情的起因是捣蛋鬼兵团“拐走”了妖精天使盟的管理员。

妖精天使盟的众人刚进鬼族北界城的时候，小盘就察觉到了。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学习，直到他们通过地毯式搜索找到他。还没等他解释，发现他的人立即叫来了其他人。捣蛋鬼兵团也不打算解释，诡笑着看着他们。小盘刚想出面，聪明鬼把他拉住，悄声说：“等着看，高级别的情绪课程——震怒和耻辱。”

妖精天使盟的人很快到齐了。聪明鬼把小盘送到捣蛋鬼身边。捣蛋鬼摸摸小盘的头，嬉笑着对他们说：“凭你们，就想把他抢回去么？”

沉默了三秒，三位副会长互相望了望，飞龙示意让自己出面说话，丫头和知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飞龙往前走了几步，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沉着地问：“我们不会胡乱闹事，所以，我想先知道一件事，你把我们公会的管理员带来做什么？”

“做什么？”捣蛋鬼阴恻恻地笑着说，“做人体实验，你有意见吗？”

“做人体实验我没意见，但，你用错了道具。”

“怎么会？”捣蛋鬼低头看着小盘，拍了拍他的脑袋，“除了他，再没有符合条件的对象了。”说完，他抬起头，用似笑非笑的眼睛看着飞龙。飞龙忽然感到一股寒意穿身而过，忍住没有发抖，继续说：“无论如何，小盘不能由你们摆布，请把他还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