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曜：嗯，羊也很漂亮。]

江燃：“……”

他们俩生生把天聊成了两个地铁老头看手机的感觉……

好在，两个‘地铁老头’的尴尬最后终于被follow PD打破了。

Follow PD回过头来：“段老师，江老师，到黑头山还有一点时间，我们进行一段快问快答，剪进片花里用。”

江燃点点头，节目组需要，他们当然得配合。

而且，转移一下注意力，总比两人一左一右欣赏漂亮的牛羊好吧……

follow PD笑着给两人递过去导演让他提前准备好的答题板和白板笔：“因为别的嘉宾都是一人一车，所以就口头回答了，咱们为了……方便，就用答题板吧。”

江燃没多想，接过来，拧开笔盖。

follow PD:“第一个问题，两位老师，请用一个词形容一下最近的状态。”

江燃想了想，下笔，很快就写完了，抬头看段曜也写完了。

follow PD：“好，那一起来展示一下题板吧。”

江燃把题板立起来面向摄像机，PD突然笑了，“两位老师很默契。”

嗯？

江燃歪头看了看段曜的答题板。

【还行】

一模一样……

除了段曜的字比他刚劲有力，意气风发。

段曜也看了看他的，不过段曜淡定得多，依旧沉稳。

follow PD抿唇，觉得导演非常有先见之明，清了清嗓子：“第二个问题，两位老师平时运动吗？最喜欢的运动是什么？”

江燃没多想，直接落笔，写完题板转向镜头。

看到PD笑，江燃觉得不对劲，又一样？

歪头一看，果然段曜也写的羽毛球。

他差点都忘了，打羽毛球这个爱好还是段曜给他培养起来的。

他认识段曜的时候，段曜就会打羽毛球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学的，但是已经打得很好了。

尤其是后场起跳扣杀的时候，球擦着耳畔飞过的锋利声音，他到现在还记得。

那会儿是因为他基础差，学习太累，一直低头颈椎难受得不行，脑袋供血不足晕乎乎的。

段曜第一次把他带到一家羽毛球馆，陪着他打高远球，仰着脖子打球，颈椎真的好多了。

段曜还把他介绍给球馆的朋友，“这是我家小朋友，江燃。”

后来，他跟着段曜渐渐爱上了这项运动，一直坚持到现在。

压力大了，精神累了，颈椎难受了，打一场出一身汗，全身轻松。

follow PD笑看着两人：“那两位老师拿过什么奖吗？”

段曜：“龙海市高中男双冠军。”

江燃：“龙海市高中男双冠……”

follow PD极为敏感，立马挖掘到了有效信息：“对了，两位老师是校友啊！不会是一起拿的冠军吧？”

江

燃：“……”

他突然发现了答题板回答问题的弊端……

段曜点头。

江燃也只得跟着点头，“是。”

因为这两块小板子，他感觉他和段曜今天都得脱掉一件‘外衣’。

follow PD笑看他们俩：“那……谁更厉害一点呢？”

段曜看了眼江燃，江燃眼神还没来得及闪躲，就听段曜淡淡道：“他厉害。”

江燃：“……”

他厉害个鬼啊！

段曜：“他在网前很会做球，非常会给我制造进攻的机会。”

江燃刚要反驳，听到段曜这么解释，好吧……

段曜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擅长做球，段曜擅长进攻，他们配合比较默契。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follow PD点点头，眨了眨眼：“好，最后一个问题，两位老师上一次谈恋爱是什么时候？”

江燃：“……”

这些问题，看似平常，但是放在一对前男友身上……

他余光瞥到段曜已经在写了。

follow PD：“好，我们来看一下答案。”

这次段曜先翻的题板，他先看了一眼段曜的——【七年前】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虽然又一样，江燃却长舒一口气。

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

原来，你跟我一样，这七年里心里也没有过其他人。

follow PD一路收获颇丰，心情极好，调侃道：“两位老师原来也早恋啊！”

江燃脸唰一下红了，好像被老师抓包一样的感觉。

段曜笑笑，语气平淡：“电视机前的同学们不要跟我们学，学生时代还是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留遗憾。”

江燃看着段曜英朗的侧颜，段曜肯定后悔跟他谈恋爱了吧。

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却被他甩。

段曜对他真的是极尽宠爱，段曜的人生从无遗憾，除了他。

要是换成是他，他也会后悔开始那段恋爱吧。

黑头山马场到了，江燃拉开车门下车，下意识去看段曜，只见段曜下车后双手插兜，随意轻松地观察着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