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三生三世恍然如梦——须臾的年风干泪痕——”

“别唱了！”宋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并给她戴上了帽子。

唐诗一把正脱掉，“别啊，我还没唱完呢。”

“我错了。”宋词向自己认错，也不知道作什么死，非要闹脾气，得了，闹呗。

唐诗立刻喜笑颜开，“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宋词毫不犹豫。

“那就回家？”唐诗欣欣然的松开他，小样儿，跟她闹脾气。

……

“其实可以多待两天的。”顾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人，叹气道。

顾凡轻轻挑起嘴角，“哥，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样做事了。”

“你的脾气，向来是不愿意改改的。”顾妄一直都记得，无论顾凡做什么事，他都没有资格再去管她。

“那家医院，我一定要去试一试，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能够让我可以重新恢复做妈妈的资格，我都要去尝试。”顾凡说完，

端起了面前的红酒。

她曾经也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但是那个孩子并没有如她所愿的来到世上。

直到现在，不，直到她死去，她都会记得那天的雨，那是一年的初夏，她恍然想起自己没来例假，于是去检查，才发现她已经

当妈妈了。

这个好消息还不等她告诉孩子的爸爸，孩子的爸爸就已经先做决定破坏了这个孩子的生命，虽然他并不知道她当时怀孕了，但

是，这件事她至少一辈子不能忘怀。

可笑的是，当时她并没有选择离开顾妄，而是继续痴迷他，直到彻底心累的那天。

顾妄的苦衷她知道，可即使她后来知道了，但却依旧不能原谅他，因为那一次的原因，她这一辈，几乎都不可能再做妈妈了。

看她的神情，顾妄就知道她想起了过去的事，但是他没资格开口劝他，哪怕是一丁点的资格都没有。

什么苦衷都是笑话，她所承受的一切不好的东西，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所以，他忏悔，可即便是他忏悔，也是徒劳无功。

顾凡亲口告诉他，原谅他了，但是从此却也没有在对他说过一个爱字。

即便是在床上，情迷意乱的时候，她也不会再跟从前一样，喊他先生，说爱他。

“你跟姑姑说一声，等下次回去的时候再看她。”顾凡说完，喝尽了杯里的酒，转身离开。

顾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对不对。”

顾凡蓦地愣在原地，随后转身，嘴角挂着一抹笑，“我说我原谅你的话，你信吗？”

他沉默了，因为他不信。

“瞧，你自己都不信。”顾凡笑了一声。

现在的她真的很爱笑，她把自己伪装的很彻底，笑的时候就跟真的在笑一样。

顾妄不知道她被自己一次次伤害的时候有多痛，但是他想，就像是在他听到她要跟自己断绝关系时那样的痛吧。

先生，苦海无涯，我便就此回头了。

这句话，是她最后一次叫他先生，他不敢忘，也忘不了。

直到现在，这句话依然可以将他从熟睡的梦里给叫醒。

那是一种印在灵魂里的恐慌，他害怕，他害怕自己真的失去她。

他疯了一样去找她，可她却足足消失了半年，再次找到她的时候，不，应该是找到她的新住址时，他都不敢相信自己找到她了

。

他以为自己还会有机会，因为顾凡见他了，还跟以前一样，给他拿来为他准备的拖鞋，甚至是家里还放着他最爱喝的茶叶，并

且亲手 给他煮了茶。

可是让他彻底失去理智的是这一句话，她只说了一个字。

“哥。”

他疯了，真的疯了，他把她抱起来，踹开卧室的门并把她压到了床上，若是以前，这是她最期待不过的，可是现在的她，很平

淡，很从容不迫，从容不迫到他想去撕烂她的伪装。

所以他疯狂的亲吻她，想听到那熟悉的喘息声，可惜没有。

顾凡一把将他推了起来，“哥，兄妹间是不能做这种事的。”

“你说。”顾妄就那样看着她，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低声道，“顾凡，你觉得咱们是兄妹的关系吗？”

话音落下，并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再次吻上了她，这次他吻的很深，就像是要把她的灵魂也一并夺走一样。

顾凡直接咬破了他的舌头，把他推起来并且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哥，兄妹间乱伦是要坐牢的。”顾凡说完，冲他笑了笑，跟以前一样。

自那天之后，他眼睁睁的看着顾凡身边出现了各种各样完美的男人，这让他有了很大的危机感，并且，顾凡好像真的在跟他们

谈恋爱，并且也不在他妈妈面前掩饰她的恋爱行为，有的时候甚至邀请她一起去给她的男人挑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