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以为留住光就可以留住你(3)

作者:与非微尘 阅读记录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起,一辆装饰的好夸张的牧马人吉普车停在了李云儿身旁。看着这车的装饰,车门上的大个骷髅头她心里道:“这也太幼稚了吧,果然模特都没什么内涵。”

男人飞快下车帮李云儿打开车门:“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次没结巴,连着说了一大串。

李云儿没说话钻进了车里。

车里装饰更夸张,整个仪表盘是一个巨大骷髅头的涂鸦。画的倒是很精美,还挺酷。李云儿不自觉的看了一眼自己包包上的骷髅头,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车里除了各种骷髅涂鸦还有一股浓浓的古龙水味,半包中南海,一个有着骷髅头装饰的银色打火机。

上了车,男人只是专注的开车就没在说话了。李云儿更是一言不发,肚子那里火辣辣的疼。安静让本来很短的路程显得有些长。

第2章 它应该有个名字

糖每天的状态都是意气风发的,看到她你就会不由自主的哼起那首:“大河向东流,风风火火闯九州。”牛仔裤格子衬衫,斜挎包,运动鞋。从来就没见过她穿过别的,不细心还以为她天天不换衣服呢!其实格子衬衫的格子是不一样的格子。牛仔裤也是不同的品牌。

这么男孩气的女孩子却有着一个那么甜的名字:方糖。李云儿非常喜欢她,亦或是一种欣赏。喜欢她可爱逗逼的性格,一脸高冷突然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给你。她绝对不是假小子,反而她是非常女人的,李云儿深知这一点。她不是普通男人会去喜欢的那种普通女孩,她是属于懂她的人,不论男女。李云儿是懂她的,她们之间有着特别难得的一种默契,彼此保持着最安全的距离。作为老板和员工之间这样的默契实在难得,更难得的是她们彼此珍惜这种难得。

糖是地道的北京人,但是没有很多北京人特有的那种优越感,踏实肯干,活的不卑不亢,总是恰到好处的完成自己份内的工作,有质有量刚刚好。

有一次李云儿和她一起吃饭,那段时间干活挺辛苦的,天气特别的冷,跑完客户,天色已晚,她们来到国贸附近的一家日料店,想用一壶清酒温暖一下彼此的胃。

几杯清酒下肚,糖说起她小时候的故事,父母离异,从此没在见过亲生父亲。继父是个公交司机,还是个酒鬼跟家暴份子。糖的嘴里是:“那个畜牲。”小时候胆子小不敢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畜牲打妈妈。她说她就盼着长大自己赚钱离开那个所谓的家,有一次那个畜牲又打她妈妈,那时她上高一了,骑车放学回来看到这一幕,妈妈被那个畜牲打的鼻青脸肿,她抡起自行车砸在了那个畜牲身上,跑过去不知又踹了多少脚,从此那个畜牲收敛了很久。

她说她恨过她妈妈,认为她不该那么懦弱,任人欺辱。现在也只能是不恨了吧,跟妈妈关系也只能算不错。她依旧跟那个畜牲在一起。糖从来不会跟那个畜牲说一句话,会给妈妈买礼物,给钱,但又担心她把钱花在那畜牲身上!她说她这一辈子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男人动她一根指头。

李云儿听的认真,但是她没有说她自己的故事,女人之间的聊天大多都是交换式的,她不会与任何人交换故事。只是认真的倾听,更不会回头就去与人八卦。

李云儿:“觉得你现在特别好,真的,你不说我一点看不出来你有这样的原生家庭,说明你是真的懂得去自救(自救二个字说的重音)。亲爱的,一切都会好的。但是到最后还是要忘记伤痛去爱,要原谅自己,放过自己。否则怎么活。”

糖红着脸:“那你呢,也能忘记伤痛去爱吗?”

李云儿红着眼举起酒杯干了一杯清酒:“喝酒。”

也许我们每一个人都要与自己的过去和解,也许也用不着,就这样披荆斩棘的独自往前走,也会走出一条血路来。那些我们努力要去摆脱的曾经到底是渐行渐远了,还是如蚊子一样在你耳边嗡嗡萦绕她们二个其实都没有答案。

糖特别爷们的喊着:“服务员,拿酒。”

她们就这样你一句我一杯的在那个寒冷的夜里温暖着彼此。糖是喝醉了,李云儿没有醉倒,她清楚她得保持清醒把糖送回家。

多年以后李云儿听到那首歌里唱到:“你在什么地方独自抚mo着伤口,那个寒冷的夜晚你醉了没有……”那是糖写的歌词,糖后来成了一个流浪歌手,谁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是会听到她的歌声。

烫伤的第二天李云儿来到工作室。

魏姐:“哎妈呀宝贝你咋就来了呢在家歇着吧,昨天真是担心死我了,烫的还真严重啊,破皮了没有不会留疤吧我能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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