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和燕尾帽(209)

他的脸破相了都,可还是很帅,是那种三好学生突然染上小流氓气息狂放不羁的帅气,闹闹好喜欢,脑袋晕晕地亲到耳朵上,倏地被喻兰洲拉开,他把她身上最后一件小一给扒了,扔在床角。

然后直起腰,用没受伤的那只手从耳朵一直往下揉,每一寸都没放过,就在小姑娘难耐地向后仰时,他很喘地低语:“坐上来。”

闹闹撑着他的肩膀往上抬了抬,然后沉腰。

之后就什么都没时间想了,只感觉很热,暖气很热,身体里也很热,两人汗津津粘在一起发颤,却不讨厌,反而很喜欢这样的亲昵,一直到最后都不肯分开。

是他怕她着凉,哄着她,她才肯下来,裹进被子里躺好,气喘吁吁的,抱着他的腰,困得睁不开眼。

喻兰洲倒是清醒,哄着他姑娘睡觉,听见她快睡着了还不放心,拉着他的手喃喃:“你别离开我……”

这句话也正是他想说的。

、、、

这一觉睡得不踏实,说不清是睡前那一场太累了还是酒劲过了难受,大腿根连着腰那一块酸疼酸疼的,连翻身都懒得,闹闹睁开眼,缓了两秒,复盘一下喝醉后的记忆内存,观察一下这个房间,得出这一切绝对不是梦的结论。

反正她一喝多就乱七八糟的样子喻兰洲早习惯了,她就一点没见外地拿脑袋蹭蹭身边抱着她的男人,很娇气很娇气地哼哼:“想喝水……”

她一动喻兰洲就醒了,等着她沉思完,等着她撒娇了,低头亲了一口,碰疼了嘴角的伤,龇牙咧嘴起来拿水。门一开,猫窝里的小猪掀开眼皮瞅了瞅,没怎么搭理,换个姿势又睡了。男人单手端着个小餐盘进来,上面有一个巨大的杯子,满杯的温水,还有一盒插着铁勺的冰淇淋。

他背着厨房的灯一步步往里走,明暗交替间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十分显眼,他踢上门的时候抬起腿,牵连腹侧的腹外斜肌,那形状漂亮得叫小姑娘不太自然地扭开了头,可她是个大姑娘了,什么没瞧过啊?又坚强地把脑袋扭回来,正巧在没有开灯,唯有窗外透进来些微路灯的房间里对上喻兰洲带笑的眼神。

她接过盘子搁在腿上,他开了床头小灯掀开被子坐进去,在小姑娘吨吨吨喝完一半水后拿走,自己也仰头灌了半杯,问她:“吃不吃冰淇淋?”

真是……

彭小姑娘觉得无论喻兰洲做什么都整好戳在她点上,送花她是没什么感觉的,但你要是在这么热的暖气房里给她来一罐冰淇淋,那能顶一车的玫瑰花。

他揉了揉那颗小脑瓜,凑过去让她喂一口,咬她耳朵:“往后想吃什么都给你买。”

真是太瘦了,哪哪都小了……得补回来。

彭闹闹哪儿听得懂他潜台词,摇摇头说不吃,说过完年就夏天了,我们女孩子……

喻兰洲就压根没让她说完,一下封住了嘚嘚嘚的小嘴巴,把她刚吃进去的冰淇淋全抢走,闹闹笑着想抢回来,可技术不行,到最后还被人占了便宜。

他松开嘴,说你再喂我一口。

小姑娘憨憨把勺子怼到嘴边,他却摇摇头,指了指她的嘴巴。

她就在他那么专注的凝视下含了一大口冰淇淋,然后闭上眼。

感觉到他的体温在靠近,扶着她的后颈固定,唇舌纠缠亲昵间冰淇淋慢慢融化,顺着吞咽的动作滑进肚子里。

她眨眨眼,好奇地看他,舌尖碰上一块坚硬的金属。

“吃到了?”喻兰洲淡淡一哂,可眼里的笑带着邪气。

叫闹闹已经散去的酒意仿佛又袭上来,晕陶陶地。

“丫把我牙打松了。”小喻爷也有撒娇的时候,这么低低一句,叫彭小姑娘火又窜起来,说我明天就去找他!

“你可不许去。”他一把把姑娘搂住,不爽。

“可丫打你!”是要给他找公道。

有这么一份心就足足够了,小喻爷心里挺美,还告状,说丫手黑。

那闹闹就更气,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遇上这么个狗东西。

喻兰洲心里倍儿舒坦,给他姑娘顺毛:“没事,我找牙科做了牙弓夹板固定,能好。”

闹闹顿时心疼上了,瘪着嘴又要哭:“你看看你……手也夹板牙也夹板……没一处好地儿……”

“这儿没坏就成。”他笑着哄她,眼往下瞅瞅。

小姑娘啪叽拍他一下,不叫他贫。

后头一句:“我看你就是不会打架才吃亏的,往后甭管人怎么说我都不许动手了,我还以为你篮球打得好茬架也很行呢,听说你比马廉伤的重……”

说着说着就看她家喻兰兰脸青了。

闹闹哥叽笑起来,给顺毛呼噜呼噜:“哦哦哦,没事没事,不会打架不是缺点,是马廉长太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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