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和燕尾帽(255)

大手抬起来揉揉小脑瓜,楼下阿姨正提着一袋垃圾出来,一眼瞧见了,乐呵呵的,说:“你俩继续,继续哈,我什么也没看到!”

男人拎走闹闹的包,带她上楼。

到了楼上,两人站在走道里,一边是他家一边是她家,喻兰洲是毫无停顿地开了门,等着小丫头进去,闹闹却站在了猫猫脚垫上,小小声:“我回这边……”

喻兰洲顿了顿,随即点头:“好。”

她仰头望了他一眼,咬着唇,见他没其他要说了,道了声再见转身戳手指进去了。

门轻轻阖上,闹闹靠在门口耷拉着眼皮,好一会儿才哒哒哒过去躺在沙发上。

家里她昨儿叫人收拾过,干净倒是挺干净,可身上一股药味,她不舒服,在沙发上蹭了蹭,怎么都不舒服。

二十分钟后,有人从外头滴滴滴摁密码打开了门。

闹闹猛地坐起来,手下意识地撑了一下,顿时疼得后背发汗。

喻兰洲端着个小姑娘专属的粉红色小脸盆无奈地立在门口,报备得迟了些:“是我……”

他洗了澡,头发是湿的,穿着他最常穿的条纹棉T,裤脚有些长,走路的时候脚后跟踩到一角,走路没声响,到了近前又解释了一句:“问彭总要的密码。”

他说:“我接点水给你擦擦好不好?”

这正是闹闹此刻最需要的。

她蓦地又想起老爹很早以前说过的那番话,有些男人爱一个人用嘴说,有些男人以行动证明。现在对于闹闹来说,你绞个帕子给她擦把脸比送大钻石都有用。

她垂眼瞅瞅,粉红色小脸盆里是她的粉红色猫猫头小毛巾,她平时洗脸用的。这个小脸盆被喻兰洲正儿八经拿在手里显得很滑稽,可他脸上的表情太严肃了,所以她点点头,乖乖巧巧说:“谢谢。”

他没应。

转身去浴室打水,一切弄好了在里头叫了声:“闹闹。”

闹闹刚要站起来就见他出来了,说你别动。

他过来,把她扶起来,扶到浴缸里。

浴缸里,摆了一张小小的塑料凳,她坐着,他蹲着,不算小的浴缸顿时有种拥挤的感觉。男人的手指轻巧地解开女孩的纽扣,这件衣服,刚才也是他为她穿上的。

他在手术室的储物间里,脱掉了她的病号服,换上了她来时的衣裳。

这个姑娘用自己的专业知识给自己带来便利,她选择纽扣而不是套头的衣裳,因为她知道手术后她不可能抬起手穿那么费劲的款式。

于是也方便了喻兰洲。

他解纽扣实在太利索了,一脱,女孩莹白光洁的肩膀露出来,锁骨一下缠了一圈纱布,再下面是平坦的小腹。

那么小的毛巾他单手攥一把就把水拧干了,轻轻落在闹闹脸上,问她:“会不会太凉?”

“正好。”小姑娘乖乖坐在那儿,仰起头,像个洋娃娃,任人妆扮。

喻兰洲拉起她的胳膊,温热的毛巾拭过女孩怕痒的胳肢窝,她缩了缩,却又重新向他展开自己。男人的眼专注地盯着那片白纱布,小心避开,像是在清洗他柜子里最最名贵喜欢的白瓷瓶。直到手指落在了女孩肚脐眼下方。

他对上她的眼,手指勾住松紧带:“这里也要擦一下。”

除了带纽扣的衣服、闹闹今天还穿了一条很宽松的松紧带裤子,几乎跟手术服的裤子毫无区别。

她站了起来,两手小心捂着胸口,顺从地单脚抬起,再换一只脚……

脑子里想的是刚才在手术室的储物间里,喻兰洲也是这样蹲在地上,拉下了她的手术服,他的后脑特别饱满,头发剃得又短,显得整颗头圆圆的,鬓角干干净净,他把她从家里穿出来的内库叠了三折揣进了自己上衣的兜里,伺候她穿上了长裤。

所以她里面是真空的。

她一开始以为他是嫌麻烦,现在才知道,这人早计划好了,回来要帮她擦一遍。

所以,现在,他的双手拉开松紧带把裤腰放下来,他的双眼从女孩神秘的叁角地带扫过,再下面是她匀称的霜腿,女孩抬脚时他也抬头、扶了一把,目光再次划过那片。

浴室里亮堂堂的,闹闹撇开脸,耳朵后边红了一片。

清脆的水声响起,几秒后,喻兰洲一手搂住了闹闹的后腰作为支撑,一手拿着毛巾擦拭她的生体。

女孩的皮肤绒绒发光,他挨得很近,怕她滑倒,目光没有一丝波澜,就像是个毫无感情的工具人。

当他的手渐渐往下,闹闹听他低低道了声:“张开。”

她闭着眼,乖乖听话,感觉那温热的毛巾在底下拂过。

很细致地清洁干净,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发散着类似洗过澡后的慵懒和舒适,女孩的脚趾豆紧紧攥着浴缸底,喻兰洲仍旧是蹲在那,用一条浴巾从她腰上围了一圈,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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