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他的手指在皮肤上滑过，胡辛妲猛得把手腕抽了回来，瞪向他，做什么呢？！

书尹若无其事地侧过头。

胡辛妲在心中哼了一声，装模作样！“对了，这是去哪呢？”她怎么觉得这路和来的时候不太一样。

“R河行宫，之前不是说过带你去玩。”

胡辛妲皱眉：“我不想去了。”

书尹看向她。

胡辛妲胡乱找了个理由：“我的汉服还没订呢。”

“你要穿的话以后在家里穿。”

诚心而论，书尹的语气很和缓。可是胡辛妲就是听着不舒服：“怎么了？我在哪里穿什么都要你管了吗？反正我不想去了，要去你自己去。”

书尹只能退步：“这次先去玩，下次再随你喜欢好吗？不急着这一次。”

胡辛妲直直地看向他：“我，不想去！”也不知道司机叫什么，她直接喊，“司机，掉头！”

书尹耐着性子哄她：“真的不去？”

“不去！”

“那我带你去逛街好吗？在附近逛逛，晚上在这边住下，明天带你去博物馆和海边走走。”

“不去！回去！”

“我带你去买衣服？”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对着书尹不慡完，胡辛妲往面前的副驾驶靠背一拍，“掉头！”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我希望你这只是在跟我闹脾气。”

胡辛妲看向他：“不然呢？我现在除了闹闹脾气还能怎样？！”

“去附近的商业区。”他下了总结性的命令。

一直在等待结论的司机小钟应了一声：“是。H港区的金三角您看可以吗？”

“嗯。”书尹从鼻腔中发出一声，闭眼养神去了。

胡辛妲看着这火速换道改变行程的司机，气得头都疼了。

——

胡辛妲站在名牌店外愣是不进去。

书尹自然也不可能qiáng拉着她进去。

两个人就站在那，跟两只傻bī一样。

“喂。”终于胡辛妲发话了，“就不怕纪委查吗？”指向古驰的商标。

“你用你的，这些事你不用担心。”

“你爸听见这话非得气死。”

“那也是你爸。”

胡辛妲其实也不明白自己这种困shòu之斗有什么意义，可她就是要开口说话，她不好过，他也别想开心！“我就怕我一身奢侈品回去会被你妈的白眼白死！”

“你看见喜欢的就买，不喜欢的改天让妈带你去定做。”他对着她外套里的毛衣不满道，“都起球了就别穿了。”

“要你管！不喜欢就别看！要不就直接分手得了！”

“不要再让我听见这两个字！！”

他们的对话果断吸引了来往的人群注意，看到甚至有抬起手机的。书尹转身拉着她往一边走掉了。

胡辛妲跟着他走，到了人少的地方就继续吵：“我就不信要是我成天穿金戴银金光闪闪的你会开心，衣服起球正好能让别人知道多清廉多正直！”

书尹紧抿了下嘴，胡辛妲说到了点上，他根本无法反驳。“你喜欢就买，不用顾虑这些。”

“话是你说的，罪是我受的。这些有牌子的东西背在身上也不怕渗得慌。你爸不怕我爸怕可以了吧！”胡辛妲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她侧过头，对着墙面。

书尹沉默了会：“如果我经商呢？”

胡辛妲愣了下，转过头看向他。

书尹没有看向她，他也有点不知道如何开口的犹豫感，过了会仿佛之前那句话他没有说过一般：“至少现在，你想买就买，想穿就穿，你们女孩子不是都喜欢这些吗？”

女孩子都喜欢这些？胡辛妲斜眼往商场扫去：“有很多鸟，就是因为太爱惜自己的翅膀，从而失去了飞翔的能力。”

“羽毛最光鲜的鸟是凤凰。”

胡辛妲唰得转过头看他，声音再次尖利起来：“你不就是想让我做一只金丝雀，你关得住凤凰吗？”

书尹很认真地看着她：“你想做金丝雀，我为你造金屋；你想成为凤凰，我变成梧桐木……只要你想，我都为你做。可以吗？”

胡辛妲转过头去不看他，过了会又急促地转回来。她为什么和他讲不明白，难道他们的脑回路真的不一样吗？胡辛妲突然有点相信那个男人来自金星女人来自火星的论调了。他们的话题在南辕北辙，可她分明只是在和他讨论自由问题。

“书尹，我们现在的关系是什么你理得清楚吗？”

“未婚夫妻。”这是书尹的回答。

“剪不断，理还乱。” 这是胡辛妲的回答，“你扪心自问，这样有意思吗？你拿着一个局外人来威胁我以此来维持这段关系。你觉得还不够糟糕吗？”

他的眼神冷却了：“闹了半天你还是要跟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