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智+番外(123)

作者:和迢 阅读记录

可是他想试一试啊,他真的在努力了,他已经在改了。

卫惟你等等我好不好,卫惟,卫惟,他看不见卫惟了。

蒋弘突然觉得手里重量加剧,反应过来,是应仰猝然倒地。

“阿仰!阿仰!”

井殷几个人跑过来,“应仰!怎么了?”

“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

林艺拿着计划书走进来,叫了好几声都没叫动卫惟。林艺气沉丹田,对着她耳朵就喊,“卫惟,你给我让让!”

卫惟这才反应过来,嗯了几声,慢吞吞起身。

林艺有气没处撒,这都多少次了,她的脸拉长,“你丢魂了?”

“没事,”卫惟随便应了一声。

林艺把计划书往桌子上一扔要继续和她说话,韩哲伸了手拿过来一看,先嫌弃道,“你今年又唱澎湖湾?”

林艺正在气头上,一掐腰秒变喷火龙,“澎湖湾怎么了?”

“哼,”韩哲笑了一声,“你问问她?”指卫惟。

“嗯?”卫惟应了一声,“什么?”

韩哲把计划书扔给她,“有这么一句话,合唱林团长在一天,流水的庆典文艺节,铁打的外婆澎湖湾。”

“你......”林艺接住计划书,“你等着,我让我同桌收拾你。”又和失魂的卫惟说,“下午去琴房彩排。”

两个人吵得卫惟耳鸣,她一点都不关心什么庆典彩排,应仰已经快一周没来上学了。应仰的朋友她也见不到几个,卫诚也不关心这些。她很急,因为应仰再没回过他消息,打电话也不接。

琴房在普通班和国际部交界处,这里还有个小花园,下午有乐器和舞蹈彩排,引来一堆逃课分子在周围伺机而动。

卫惟是独奏,里面房间里声音太乱,还有几个独奏也没法练,老师干脆给他们在花园里一人划了一块地方。

卫惟坐在一棵大柳树下拨了几下古筝,她很烦,不想弹,她也不想回去上课。她只想知道应仰的消息。

“你干嘛呢?”林艺跑过来一看简直是要被气死,“你在这儿晒太阳呢?翁老师在检查,马上就到你了,你正常点行不行?”

卫惟听着她说话,又随便拨了几下。

林艺:“.......”

“你到底怎么了?”

卫惟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她,“应仰不来上学,也不回我消息,我很急。”

“你找个人问问不就行了?”林艺没好气道,“你等着,翁老师身边一堆观众,肯定有认识应仰的。”

刚又说了几句话,翁老师就笑着走过来。后面果然跟了一群观众,都是不想上课闲的没事干的,确实有几个人眼熟。

卫惟要弹两首,翁老师挑了一首《渔舟唱晚》。

卫惟低头细弹,注意不到观众里的窃窃私语。

“就这个?”一个人问。

“就这个。”他旁边的人回答。

两个人微不可察地对视一眼,带着跟他们来的几个人走了。应仰和人说了,以后看见她都躲着点,她问话也不要搭理,就当不认识。

卫惟弹完,送走了翁老师,再抬头,刚才几个眼熟的人都没了。卫惟心里发堵,林艺给她出主意,“要不你去问问程羡,我刚才看见他了,在那边。”

卫惟过去的时候,程羡在和一小堆人说话,刚才几个人也在。看见卫惟过来,程羡迎过去,“怎么找这儿来了?”

卫惟严肃地看他,“你知道应仰怎么了吗?”

“不知道。”

“你胡说。”卫惟下意识反驳他,“你们都不和我说实话。”

——

卫惟是程羡叫了几个女的来哄走的,急得满眼含着泪,硬撑着不掉下来,还不忘了狠狠回头瞪一眼,好像是他们故意把她和应仰分开。

终于知道,割人最疼的不是尖刀,是混在糖里的玻璃渣。

刀子还能有防备地躲开,就算被划一下捅一刀,流点血或是白刀进红刀出留个洞,那也算痛快。

玻璃渣不是,因为根本就分不出来,满心欢喜的吃进嘴里,带着甜味划得口舌鲜/血/淋漓,不小心咽下几口,又是穿肠烂肚痛苦无比。

卫惟已经被折磨地痛苦无比。

她回到班里无声无息地难受,写着作业,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下来。自己擦擦泪接着学习,一会又是断了线的一连串。

林艺没见过卫惟这样哭过,甚至可以说,她就没见过卫惟这么难受的样子。

“别写了!”

晚自习下课,林艺看不下去抢了她的卷子,声音大得全班都能听见。

“你哭了一下午一晚上,你还要不要你的眼睛!”

林艺站在中间排朝后指槐骂桑,“是人就干点人该干的事,说句有用的话是能死吗?”

作者有话要说:虐吗?我尽力了,我不会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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