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和死对头保持五步之内+番外(81)

他在对小卷说话,眼睛却看着矮案前的秦轻。

袁导喊了卡。

纪恒揽着小卷的手没松,帮她理了理额前垂着的坠子。

秦轻站起来,路过他俩时笑道:“纪老师不愧是影帝,把嫉妒的情绪表现得真好。”

纪恒一秒都没停顿地回答:“秦老师演技过人,把想吃吃不到的心情演绎得也很到位,我看着都觉得很同情。”

又补了几个镜头,好不容易终于把最后这场拍完了,小卷满脸希冀地问袁导:“可以收工了吗?”看见袁导点头,立刻原地欢呼着转了两圈。

整整拍了一天,太可怕了。

夜已经深了,小卷纪恒和秦轻他们一起坐剧组的车回酒店。

实在太累了,小卷还在车上就开始犯困,在座位里扭来扭去,怎么都难受,没一会儿,就有人伸手过来,小卷立刻靠上去,闭着眼睛也知道是熟悉的气息,放心地睡了。

可惜车程太近,没睡一会儿就到了地方。

下车时,小卷还没醒透,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睛,一脚深一脚浅,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小卷听见米粒的声音,好像在后面跟李天嘻嘻哈哈地聊天,也不管小卷。

“困得真可怜。”纪恒也不管有人没人,伸手把她搂住。

小卷半闭着眼睛,抓着救命稻草一样,用两只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听到他说:“小心台阶。”

声音里带着点笑意。

有他抱着,小卷就这么放心地半闭着眼睛乘电梯,上了楼,亦步亦趋地跟着纪恒走到住的房间门口,忽然听到秦轻的声音,“晚安。”

小卷睁了睁眼睛,看到秦轻好像在刷对面房间的门。

“晚安。”纪恒答着,手上刷开门,自然而然地随口问小卷,“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澡?”

小卷勉强地转了转脑子,想起现在早就过了十一点了,两个人不能分开,皱皱眉回答:“还洗什么澡啊?我们快点睡觉吧。”

话说出口,好像觉得哪里不对,转头看看秦轻。

秦轻正望着这边,看见小卷和纪恒正打算进同一间房,还听到他们讨论洗澡,脸上诧异得忘了掩饰。

不知道他在脑补什么,不过无论脑补什么,小卷都不在乎,心想:他听见了?听见就听见,随便吧。

睡觉最重要。

纪恒似笑非笑地瞥一眼秦轻,打开门,把小卷塞了进去。

小卷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床,直接飞扑到上面。

“头发上还有发胶,要不要去洗一下?我帮你。”有人在耳边说。

小卷只说了三个字:“我不要。”就闭上眼睛。

迷蒙中,有人帮她脱了衣服和鞋,把人放进被子里,还贴住她的嘴唇,轻轻吻了吻。

小卷心想:算了,反正今天都亲过好多遍了。然后就昏过去了。

好像还没睡多久,闹钟就没完没了地叫个不停。

小卷痛苦地睁开眼,“又要起床了吗?”

纪恒的声音传来,“天都亮了,剧组照顾你,你已经是最后一个化妆的,别人早就起来化好了。”

小卷揉揉发涩的眼睛,感慨,“拍戏可真不容易啊。”

“是你自己非要接戏。其实何必来吃这种苦头?”

纪恒坐起来,语调居然很真诚,“拍戏太累,这个圈子又这么乱,没什么好玩的。以后你不接戏,我也不接戏了,每天上午你陪我去公司,下午就可以随便逛街遛狗看漫画,不好么?”

小卷也坐起来,“不要。我才不要让大家都说我是什么十八线……”

话还没说完,就左右看看,大吼了一声:“纪恒!”

小卷坐起来才发现,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两个人昨晚居然睡在一起,还盖着同一床被子。

“只有一张床,我有什么办法?”纪恒无辜地说,“你看,我还隔了一道城墙。”

没错,他把多余的两个枕头排成一排放在被子里,就挡在两个人正中间,权做体现男女授受不亲的防御工事。

小卷不得不说,看着还算挺有诚意。

连着几天下来,小卷渐渐适应了剧组高强度的工作方式,戏也拍得很顺。

很快就要迎来和纪恒的床戏。

晚上回到酒店,小卷捏着通告单,安慰自己:这几天每晚都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拍个床戏,应该也没什么了不起吧?

纪恒轻易就看出了小卷的焦虑,把通告单从她手里抽走。

“不用害怕,我先跟你对一遍,到时候我要做什么,全都会提前告诉你,”纪恒保证,“而且这次绝对不会临时乱加戏。”

听起来倒是不错,可小卷还是不放心,“袁导到时候不会有什么特殊要求吧?”

纪恒笑了一下,“你觉得我会听他的,还是他会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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