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青山入梦来+番外(23)

作者:云腾鸽子 阅读记录

徐伯镛微有停顿,他知道余大姐是无心之错。

他说:“我父亲当年不知道我母亲再孕,也不知道孩子出生,是我母亲以为会给父亲工作带来影响,托给邻居家养弟弟,结果被弄丢,后来父亲知道后一直在找。”

余大姐带几分善解人意:“找这么些年,也不容易。”

聊天形式大好,余大姐也善言,徐伯镛又问出一个问题:“余大姐,余仲家里除了父亲还有其他人么?”

“没了,我老婶走的早,我老叔没再娶妻,就领养了孩子,和我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后来爷爷奶奶也走了,现在就剩下我老叔和孩子。”余大姐答。

原来,余仲养母早已去世,他都没见过养母,只是余仲撒谎称母亲难产离世。这回解开余仲养父养母家所有面纱,徐伯镛也解开所有疑惑。

“余大姐,所以您看看能不能劝劝余仲,他到现在还不承认自己是念仲。”徐伯镛商议道,带着对余大姐的几分期待。

“啊?”余大姐刚和徐伯镛聊天进入状态,被徐伯镛一句话提醒,她和徐伯镛不应该这样亲切的聊天,立场不同。

“我会给他打电话,但是认不认你们是他的事,我们谁都不能逼他。”余大姐立马又带有几分辣味。

“好,谢谢您。”徐伯镛认真感谢,没有强求的答。

认亲的区别

余大姐挂了徐伯镛电话,没停留的直接拨号余仲电话。

余仲很少在白天接到余大姐电话,看到振动手机来电显示是大姐电话,心理难免咯噔一下,脑中立马蹦出不好预感,是不是爸病严重了?

余父余连海,今年六十三四年龄,身上有家族性糖尿病之外,还伴有腰椎间盘突出。上几天余仲给家里打电话,余父还说最近腰疼得更严重,所以此时余仲非常担心电话是说余父突然病情加重,还是上山干活卡了摔了。

相依为命的父子俩,可都是奋斗者。余仲奋斗在学习和打工战线上,在解决自身花销外,省下来钱为余父买药品。余父奋斗在家里的一亩三分地上,解决自己年吃年用。

余父自称咬牙再干两年,两年后余仲毕业他金盆洗手不再种地。谁知,人老速度远比想象的快,余父今年明显感觉体力跟不上,身上没力气不说,不干活腰都疼,更别提干活了,腰疼是指数级上升。

而且腿脚也不利索,上个山总是卡倒,栽个秧总是扑在地上,就连走路都能自己绊到自己,这些让余仲的担心也指数级上升。

余仲抬头看一眼讲台上的老师,然后弯腰起身,带着手机从教室侧面后门出去,匆忙接起电话,带着方言味:“大姐!”语气中都充斥着焦急与担心。

“青山,你们一个老师叫”,这语气,明显表示这是一件天大的事。

余大姐稍有停顿,回想徐伯镛名字继续说:“徐伯用的老师给我打电话,他说他是你亲哥,找了你很多年,你是他丢失的弟弟,现在想和你认亲啊?!”

青山,余家人,余家村人都这样当面叫他。

余大姐说的是方言,语调比普通话本就高八度,外省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余大姐在打嘴架。只是,方言中也带着几分不可相信和确认。

余大姐把徐伯镛名字硬是记成“徐伯用”,但余仲根本来不及顾上这个,他脑袋“嗡”一下,仿佛意料不及的一拳打在眉中,“他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语气中没有对“他”的半分尊敬和亲切,只有意外和不满。

余大姐听余仲的口气,仿佛感觉到余仲和她更亲切一些。“刚打完电话,我就打给你了,青山,有没有这回事啊?”余大姐仍旧紧张追问。

“嗯,但是我没认。”余仲是回答问题,更是生明立场。他自小在余家长大,很是知道余家担心白养他的心思。

“你们什么时候见面的?你去过他们家了啊,他们对你不好么?”余大姐担心的问。

余仲站在教学楼的走廊里,听着大姐护犊子般的担心焦虑心理百般滋味,他快步走向走廊尽头,避免上课的学生听到,详细解释回答给余大姐听:

“他刚来我们学校当老师,这学期教我们专业课,我们才认识,可能我和他长得像而且名字里有个‘仲’字,他认出我,但我从没承认过“念仲”这个名字,也没去过他们家,我一直告诉他,我和他没关系,我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他就找到家里去了,我也没想到。”

余仲说到这里,难免对自己疏忽自责:“怪我自己,在档案里写过家里电话,估计他从那找到的电话号。”

也许是今天情况特殊,否则余仲不会说出最后一句话,他只会留在心里默默修正自己,即使这个错误不是他导致,他也会修正自己避免下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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