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青山入梦来+番外(7)

作者:云腾鸽子 阅读记录

“《海洋化学》这门课程,学习过程中我会留专题作业,并且课程涉及到32学时实验,学生需要提交实验报告,我希望你到时候配合我,帮我收集一下作业。”徐伯镛说,带着点老师的严肃负责,没一点刚刚的随意。

听到说收发作业事情,眼前老师公式化起来,余仲心理反而放松一些,他轻吐一个字:“好。”然后停顿下来,见徐伯镛没有其他事情要说的意思,他说了句:“我先走了。”

转身离开。

一米八十多的大个子,瘦的如一个竹竿,腿又长,徐伯镛仿佛只见余仲两步,一根竹竿就晃出了办公室。

余仲走的异常急迫,其实,他心理隐隐约约也有些猜测。

以前他不懂,后来上学后,知道了孔子,孔仲尼,“仲”是排行老二的意思,知道了伯、仲、叔、季,是家中孩子顺序排位。

而他原来的名字叫“念仲”,他猜想,他可能是排行老二,或者亲生父母名字里有“仲”字,所以给他起名为“念仲”。

没有哪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不好奇父母是谁,余仲更是,他好奇妈妈是谁?爸爸是谁?好奇自己的出身,好奇自己从哪里来……只是这种好奇被他深深的埋藏在心理伤疤下。

所以,他也曾在意过名字里有“伯”的年龄比他大的人,也曾假设那个人可不可能是他哥哥;也曾在意过名字里有“仲”的长辈人,心中默默猜测这些人是否是亲人。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余仲放弃这种默默在意,遏制自己潜意识的寻找。被抛弃这件事,经历一次就够,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而所谓的亲生父母已经抛弃他,他不敢想象他们要多冷血,能舍得抛弃亲生骨肉。

或许小时候,对亲生父母还有过期待,但越长大心越凉,越长大越寒心,至今,他不单不期待,反而害怕再见面。

余仲十八岁那个孤独生日的夜里,他问过命运:“既然人世这么不欢迎我,又为何安排我到这人世走一糟?”“如有来生,他余仲绝不转世成为人。”

有些伤,不能碰,一碰全是鲜血淋漓,比弯刀挖心还痛苦万分,被亲生父母抛弃的伤比这更过。

今天,名字里含有“伯”的徐伯镛老师,年龄虽比他大很多,但他有些莫名奇妙感觉,仿佛预感徐伯镛和他有血缘关系,余仲很怕预感是事实。很怕,非常怕。

所以,余仲如逃离般的离开徐伯镛办公室。

***

随后的两次《海洋化学》课上,余仲都坐在了最后一排。

也许是因为单独谈过话,徐伯镛对余仲的关注度高一些,也无意间多次打量余仲。

第一次课上,徐伯镛进教室,立即注意到余仲坐在了最后一排,他眉头微皱,好学生很少坐最后一排,而余仲明显是好学生,怎么坐在最后一排。他还记得第一次上课时候,余仲作为学委是从中间排靠后的位置站起来。

第二次课上,余仲依旧坐在最后一排,而徐伯镛讲课之间无意看到低着头的余仲侧面,一眼的恍惚,仿佛看到表弟的侧脸。

这让徐伯镛眉头更皱几分。

徐伯镛课后回到办公室,心理多了几分计较,尤其是余仲侧脸和表弟侧脸,几乎可以完美重合,除了表弟脸上有肉之外,两个人的骨骼外形出奇一致。

自从上次和余仲谈话后,徐伯镛心理一直有着些许期待的激动,这种激动内心他压都压不下去,这是以前找弟弟从没有过的感觉,仿佛和求婚一样,明知道这女人已经是自己的人,但还是紧张激动期待。

刚好这时,院里一个老师过来,邀请徐伯镛参加晚上聚会,余仲的班主任、辅导员老师也在。

徐伯镛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余仲和蒙娜丽莎一样,带着神秘的面纱。

聚会的饭桌上,徐伯镛提起余仲,无论是班主任还是辅导员,对余仲印象都是做实“好学生”身份,评价都是勤奋好学、学委工作到位、拿过奖学金,再无多言。

关于余仲的私下生活和家庭更是半点不知。

也是,学院的辅导员一人负责多班,哪里能注意到一个平常学生;而大学班主任对班级管理更是放手,只要学生无特殊情况,班主任对学生的管控都不多,自然也不了解学生。

困难打不到一个博士后,尤其是当了老师的博士后,不研究困难他们怎么成为博士后,没有困难他们用什么折磨学生?

徐伯镛聚会回来,一方面计划找余仲再聊聊;一方面又考虑余仲见他嘴严沉闷,徐伯镛又找到徐仲镛,去同学之间打听一下。

徐仲镛,徐伯镛的亲堂弟,叔叔家孩子,和自己亲弟弟年龄上只差一个月,当年叔叔给堂弟起名时候,并不知道弟弟“念仲”的存在,以为堂弟排行老二,所以起名徐仲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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