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青山入梦来+番外(8)

作者:云腾鸽子 阅读记录

徐仲镛现在也在H大读大三,在经管院就读,喜欢交际,徐伯镛让他通过余仲同学了解一下余仲。

为了不让父母知道,抱有希望又失望,徐伯镛电话里特意嘱咐徐仲镛:“先别和你大伯和大娘说,怕万一不是,他们再失望。”

徐仲镛一副社会人的不耐烦口气:“知道,啰嗦。大哥,你说你怎么还没老,就这么啰嗦?”

徐仲镛这人看上去吊儿郎当,实际是个人精,办事更是快、准、狠。

假如这要是打听别人,徐仲镛能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就从同学口中套出余仲信息,搞不好还能和人成为朋友。

但到打听余仲的事情上,徐仲镛的精明仿佛遇到了对手。

好家伙,这余仲自带金钟罩,连着寝室同学对他家庭都不了解,能打听到的余仲信息:单亲,母亲生他时候去世,再无其他。

余仲与同学关系都很好,但与任何同学都保持一个安全距离,似乎他自制无形金钟罩,将自己与同学之间隔开安全距离。

而且,他连女朋友都没交过,甚至有追过余仲的女生,都被余仲无声无形中拒绝心门之外。一个男人连着女人都无法靠近,更别指望具有攻击性雄性男人的靠近。

徐仲镛精明的总结余仲特点:“封闭。”

碍于“兹事体大”,徐仲镛没有自作主张的接近余仲,而是把了解到的情况如实汇报给徐伯镛。

徐伯镛这样迎难而上的性格,哪里还有犹豫,直接找到合适时间,准备再找余仲谈话。

而且,徐伯镛的性格中,光明磊落是显著标签,可能由于家里曾经想过隐瞒有弟弟事实,导致弟弟丢失的过往,也或许是当兵的父亲的影响,徐伯镛习惯光明磊落。

星期四上午,徐伯镛再次把余仲叫到办公室。

余仲依旧站在桌前,带着莫名的忐忑,没有先开口,等待着老师的吩咐。

余仲在否认

徐伯镛坐在办公椅上,抬起头看到余仲。

一个潜意识的声音在徐伯镛脑海里出现,眼前人在心虚。徐伯镛迅速抓到这个关键点,肯定道:“你撒谎骗了我。”他上次说母亲因难产去世,是谎话。

余仲一时愣住,尴尬、疑惑却又不想承认,他疑惑为什么谎言会被发现,徐伯镛为什么这么在意。

余仲沉默。

徐伯镛猜测得到印证,心中升起更多期待,站起身,没有追究余仲为什么撒谎,而是注视着余仲道:“我有个弟弟,叫念仲,被人抱走后再也没找到,按照年龄算,你们岁数一样,所以我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就是念仲?”

“嗡!”余仲脑中炸了。

即使心中有过预想,这样直白对证仍让人无法接受,晴天霹雳般的,炸得余仲脑中翻江倒海,他无所适从,不知所措,一时间失去了所有知觉。

稍即,千万种复杂情绪涌入脑海,余仲下意识的想逃,远离这个地方,远离眼前的人。

可,悲哀的是,当他脚尖要移动的那一刻,他竟然有些挪不动脚。

时间静止。

徐伯镛好像看了一场猫和老鼠的游戏,他越想看到余仲的眼神,余仲越是躲避,眉头紧锁眼睛始终漂移在外。

只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余仲眼睛才终于肯看向他,但也仅仅是一眼,还是老鼠见到猫的极度震惊惶恐的一眼。

余仲又躲避开徐伯镛的视线,办公室里空气都被余仲凝固住。

这要是冷凝剂市场需求大,余仲应该是“首富”,他不用原材料都能造出冷凝剂,还是无限量畅饮型。

徐伯镛心理着急,但也耐心等待着余仲的回话。

只是,余仲这性格也太肉了!回话太慢了。

静默,许久的静默,余仲终于肯说句话:“为什么会被人抱走?”

即使余仲不回答,徐伯镛仿佛已经确定,眼前人就是要寻找的弟弟,心中难掩喜悦,恨不得现在拉着人去见父母。但,余仲的问话让他疑惑,什么?他在问什么?

对了,刚刚自己对他说:“我有个弟弟,叫念仲,被人抱走后再也没找到。”余仲问的意思是,弟弟为什么被人抱走?

徐伯镛看了看余仲,坦诚的解释:“当年超生管的严,妈妈要了二胎后,身体也不好,爸爸又驻四川部队工作,没人照顾妈妈,所以弟弟被邻居抱走,只是没想到弟弟满月后邻居借故回老家,就再也没让我们见到弟弟。”

超生被弃这个理由,余仲从小已知道,“超生”这个词,也曾痛苦的一刀一刀刻在余仲心上。幼时,他有多么讨厌被人嘲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就有多么讨厌“超生”这个词。

他带着痛苦的嗓音,熟悉又质疑的说出超生这个词:“超生管的严?”这,是抛弃孩子的理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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