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平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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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羽晚上难得地做了梦。

他飘在空中，看着一脸阴翳的「自己」，那张异常容易拉好感度的脸在如此的表情下自然看不出丝毫温和，反而只有冷漠和锐利。

他仗着别人看不见自己，伸手描了描「乙羽青空」的眼线。

他的脸偏柔和，只是眼角上扬，看起来比女孩子锐利了不知几何，所以哪怕在幼年那种男女难辨的时段，也没人认错过他的性别。

“？”「乙羽青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狠狠地瞪了一眼乙羽所在的方向，在他的黑红的触手把墙壁破坏，发现后面空无一人后，明显的焦躁起来。

“谁？”「乙羽青空」扬声问道。

他的眼白是黑色的（虽然这么说有点矛盾但确实如此），眼瞳是血红色。

单是看着这双眼都觉得这个人绝对不是人类。

乙羽若有所思地伸手在「乙羽青空」面前摆了摆。

可能是战斗的直觉，「乙羽青空」马上伸手去抓乙羽的手。

在乙羽以为自己处于“阿飘”状态，不会有人碰到自己时，「乙羽青空」握住了他的手，狠狠地往下一拉——

乙羽迫不得已只得落地半跪。

他错愕地抬头去看「乙羽青空」，发现对方同样震惊。

随后「乙羽青空」明显暴怒起来，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握住了乙羽的脖颈，俯身把乙羽按在地上，说话都咬牙切齿：“你是谁？”

乙羽从来不是轻易把自己的弱点放在别人手上的人，他发现自身能力依旧可用时便用高密度的灵力把「乙羽青空」压得动弹不得。

他冷静地掰开掐着自己脖子的手，侧身翻了一下，起身站起：“如你所见。”

他顿了顿，伸手摸了摸「乙羽青空」的触手，慢慢地去找根源——摸到了「乙羽青空」尾椎上方一点的皮肤。

触手在昏暗的灯光下反着光，看起来很光滑，随意甩动变形让它看起来很柔软，但真的上手摸时，会发现它像是外面有壳，摸起来光滑又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人类的标准体温。

乙羽忍不住去想了想其他平行世界的自己碰到了什么世界。

他的个性不稳定性太大，「可能性」多得可怕，加上馈赠在他幼年便开始使用，在幼年的这段时间，任何一个世界都会把他的心性给拧成其他形状。

有人来了。

乙羽偏头打量了一下这个昏暗的房间。

还算干净，是标准的卧室，但因为配色全是黑红，加上灯光又暗，看起来十分压抑。

黑发少年四下看了一番，干脆光明正大地坐在床上，松开灵力对「乙羽青空」的压制。

「乙羽青空」几乎是立刻站起，他身后的触手毫不犹豫地向乙羽甩来，却只砸到了屏障，那点力道连裂缝都没给屏障打出来。

来人很快推开了门，慌乱地询问：“怎么了？”

她黑发及腰，眉目秀丽——是小苍七丽。

她穿着宽大了衬衫——乙羽一眼看出了那衬衫正适合自己的身高，一时间表情微妙起来——在动作间露出了点左肩上丑陋的疤痕。

小苍七丽几近绝望地看着突然生起气来的黑发少年，嘴角漫起苦涩：“还是饿的话，你再咬我的胳膊一口？”

她不能让他去外面吃人，也没法去寻找尸体带回来给他吃。

“不饿，”「乙羽青空」不悦地偏了偏头，张嘴就是赶人，“你先出去。”

说着，他的触手又砸了护着乙羽的屏障一下。

小苍七丽无措地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去看恋人攻击的地方——那处没有被破坏分毫，恋人的触手在空中像是砸到了什么硬物，没法再前进。

“有、有人进来了？”她有些慌乱，眼泪不住地流下。

“别哭！”「乙羽青空」更加烦躁，他也不再去攻击乙羽，转身看向少女，“没被那群英雄发现，只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而已。”

这是……站在了英雄的敌对面？

乙羽撤掉了屏障，眯着眼打量两人。

啊……糟糕。

他很快发现了「乙羽青空」腹部的微微抽搐，还有伸手不着痕迹地按一下腹部的动作。

「乙羽青空」处于饥饿状态。

“七丽，”少年的声音微哑，像是在努力忍耐着什么，“帮我泡杯咖啡，快点。”

“啊，好！”少女马上离开了房间。

乙羽闻言扬了扬眉，对上了「乙羽青空」血红的眸子。

“你不是很厉害吗？”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上露出了轻佻的笑，眼瞳中的红色变得粘稠，触手焦躁地拍打着地面，“来继续困住我试试啊？”

乙羽歪了歪头，灵力瞬间让「乙羽青空」跪在地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