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姐+番外(130)

“开始的时候是要熬不下去,还是从鬼门关里捡回的一条命。”

太子没骗宴卿卿,实话实话,不过没说太细致。

他当年从二皇子眼皮底下逃出时,双腿及腹部皆中了剑,已经陷入沉睡昏迷不醒。

后来才听亲信们说,二皇子那时不信他已死,正在四处查他的痕迹。赵郡王突然派人过来接济,将他们藏于赵府,杀了个健壮的混混做替身,最后才逃了出来,送往贺老神医那里疗养。

也是在此期间,他发现了曲觅荷曾经与二皇子有染。

因为这事,太子差点被怒火攻心,救不回来。幸而老神医医术高明,贺端风的照料又无微不至,这才慢慢恢复过来。

若非赵紊拦着说她们有用,太子定是不会留他们母子的。

宴卿卿察觉太子不太对劲,岔开话题道:“现在是不是好些了?这天寒地冻的,你以后还是直接派人去唤我一声,我过来找您就好了。”

“孤那里偏僻,从宴府走太远了。”太子摇了摇头,“没大事,等以后找个好时机,就不远了。”

他这话让宴卿卿心里上下打鼓,什么叫“找个好时机就不远”了?皇宫离宴府倒是不远不近,他是要去皇宫还是搬到别的地方?

太子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说,想来也是不会回宴卿卿。

宴卿卿敛下心思,不再想这个。

她本想让太子去宴府住,可他情况比起曲觅荷来说更为特殊,怕是不愿意的。

桌上的药已经慢慢变温热,宴卿卿伸手拿过来,低头看了眼,黑乎乎的,光闻着气味就觉得苦气冲天。

“这药快凉了,看着也怪苦,要凉了就更苦了。”宴卿卿拿小勺舀了舀汤药,“等您喝完了我也得走了,相然见不到我,该担心了。”

太子手里还有那条替宴卿卿擦过眼泪的锦帕,方才一直攥在手中,倒把这个给忘记了。他也没给宴卿卿,这东西有了妆粉的痕迹,虽是浅浅的看不出来,但再给回她也不好。

他犹豫片刻,便把这东西放在轮椅旁,接过她手中的药,一口饮尽。

……

太子把药喝完,宴卿卿虽还想留着,但宴府的人还在外面,她只能告辞先走了。

外边的风吹得人还是瑟瑟发抖,宴卿卿却丝毫感觉到没这种凉意,她的手心甚至热出了薄汗。

曲觅荷母子还活着的时候,宴卿卿就觉得欣喜异常。见太子都还活着,这更让宴卿卿高兴了几分。

等她回笠缘和尚那的时候,那些侍卫还没醒。只不过太子的人把他们挪进了笠缘的僧寮了,没让他们给冻着。

笠缘也是好脾气,没多说别的。他上了年纪,腿脚不好使,常年呆在僧寮里,只有个小和尚陪伴。主持要给他多留几个人,他也婉拒了。

宴卿卿心中的欢喜太多,她甚至下意识地让自己不去想太子和闻琉的关系。

若让她在二人之中做抉择,老实说,宴卿卿是选不出的。

侍卫醒来的时候皆是一惊,连忙坐起身四处望了眼,见宴卿卿正在和笠缘说话,相然也站在一旁,不免又是心惊,连忙跪下来道:“属下疏忽,小姐恕罪!”

“起来吧,与你们无关。”宴卿卿坐在一旁,转头看向他们,“今日之事不可外传,违者后果自负。”

宴卿卿在宴府是有威严的,她性子虽好,但是说一不二,下人们不敢违令。

“……是。”几个侍卫应声。

他们明白自己中了算计,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他们家小姐没出事,也只好把惊疑藏在心底。

“宴将军也不想看你遇到这种情况的。”笠缘对宴卿卿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便叹气地摇了摇头。

“多谢师父教诲,”宴卿卿起身朝他行了个礼,“我虽是欣喜,但心中也有打算的。”

以前的闻琉或许不是个帝王之才,但到了现在,谁也不会这样说他。蒙古国对晖朝虎视眈眈,京城现在是万万受不了动荡的。

宴卿卿到底是宴家的人,即便是在太子那里失控得哭了一场,最后却也还是冷静的。

相然脑子还晕着,直到上了马车都没反应过来,她比这些侍卫要先醒,可宴卿卿也没跟她说别的事。

她坐在马车里,见宴卿卿一直不说话,也没敢出声打破寂静。

“相然,”宴卿卿突然开了口,“你觉得皇上是什么样的人?”

相然微微一怔,不知道她为什么说起了皇上,斟酌道:“皇上待小姐极好……”

“不是说这个,”宴卿卿打断了她的话,“皇上心中可容得不轨之人?”

闻琉待宴家的好她自然知道,这孩子也是直性子,宴卿卿不想他吃亏。

相然更加糊涂,皇上容不容得了人,与她们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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