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念生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小肚子，猛地扑回到床上，托腮看着他，“不好奇？”

支北观伸出手点了点她的鼻尖：“白墨为什么突然要让阿青去她那里上课？监控摄像头为什么正巧拍到了那个抛尸人？白墨昨晚为什么要跟我一起去派出所？”

叶念生眨了眨眼睛。

“白墨画蛇添足地做这些，不就是为了向你我证明她技高一筹，就算我们知道她是杀人抛尸的真凶，也没办法奈何她？”

“她为什么能那么自信三个人会给她做不在场证明？”

“那三个人为什么能给她做完全不可能的不在场证明？”

支北观微微一笑：“所以从内部突破是最聪明的做法。”

叶念生扑过去亲了他一下：“你就是聪明！”

洗漱完毕，两个聪明人一起去酒店餐厅用餐，才进餐厅就看见了令人恨得牙痒的乔青。

乔青骨子里是很怕叶念生的，随手抓了几样早点，腿脚利索地就要往外跑。

就在他即将成功逃出去的时候，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他顿时全身都僵住了，颤巍巍地回头，就对上了笑颜潋滟，双眼发光的叶念生。

“阿青，跑什么？一起坐下吃啊！”

乔青打了个哆嗦：“我……我吃饱了！”

叶念生笑眯眯地看着他手上抓着的包子和油条。

“外面有只流浪狗，我怕它会饿。”乔青额头滴汗，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念生，别吓唬他了。”支北观走到他的另一侧，说是别吓唬他，但默不作声地就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左右有人，乔青就算是想跑也跑不了了，于是只能乖巧地坐回去。

支北观给叶念生拿了些早点。

叶念生一边吃，一边“审问”他。

乔青是不敢撒谎的，老老实实地把昨天的事情说了。昨天，他看到叶念生和支北观两人出去接电话，接了半天也没回来，正要出去找人，就被白墨叫住了。白墨告诉他，两个小情侣或许有什么事情出去了，让他跟着她的两个学生童乐清和陈雅去工作室二楼学画画。

他看到美女走不动路，被白墨对着一笑，就跟着去了二楼。

学画学到中午，四人出去吃了一顿午饭。

午饭的时候，他给支北观打了电话，电话没人接。他又有些担心了，因为这一个多月，什么怪事都发生过，他正着急出去找人，白墨又拦住了他。

白墨对他说了什么，他隐约不记得了，等回过神来，又坐在了二楼画室中。

画室墙上挂着一个钟，他准确地看到了时间，下午6点15分。

前面传来吵闹声，他抬头去看，就看到白墨正在和童乐清争吵什么，陈雅在旁边劝说。两人吵着吵着，童乐清将桌上的颜料盘都打翻了——颜料盘弄脏了白墨的衣服。

陈雅跟着白墨去了隔壁洗手间帮忙。

乔青站起来去询问童乐清，童乐清摘下黑框眼镜，好像在偷偷地抹眼泪。

很快，白墨清理完衣服，带着陈雅回到画室，她给乔青解释，童乐清心情不好是因为过几天就是他家人的忌日了——他觉得自己没有绘画天赋，想要放弃。

白墨劝他再坚持一段时间，心情不好的童乐清才会把颜料盘打翻。

在陈雅、乔青的开导下，童乐清才向白墨道歉，表示自己不该这样冲动。

白墨自然好脾气地接受了童乐清的道歉，笑着要请众人去吃饭。等四人简单收拾一下，准备出门吃饭的时候，支北观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那时候正巧是7点20分。

半个小时后，支北观开车来到永恒画艺工作室。

白墨特别热情地拉着支北观一起吃晚饭。吃完后听到支北观在跟叶念生打电话，强烈要求带着两个学生一起去东江县派出所。

后面的事情支北观也在场，他喝了一口牛奶，认同地点了点头。

“不是，这些话我昨天已经反复跟警察说了！白小姐绝对没有杀人，更没有抛尸！”乔青小声地跟叶念生辩解，“真的是你们误会白小姐了！”

叶念生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乔青立刻端端正正地坐好。

“事情都说完了？”

乔青用力地点点头。

“一点隐瞒也没有？”

乔青更加用力地点头。

“你也不觉得奇怪，中间的记忆为什么有很长一段空白？”

乔青愣住了。

“你不觉得奇怪，所有时间段你的记忆都非常模糊，但只有昨晚6点15分到支北观开车来接你这段时间的记忆特别清楚？”

乔青震了震。

“你走到工作室门口才看到了支北观，那你有没有回去看过二楼，有没有童乐清打翻的颜料盘，有没有你们收拾掉的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