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真的能信？

“又或者你想今晚在派出所住一晚上？要是明天拿不出钱，不用我们出手，也有会别人对付你吧？你放心，我虽然不是好人，我哥总归还是警察，他们有纪律有义务，不会伤害好好配合、改过自新的良民的！”

有被这句话说动，蒋田咬了咬牙，“我带你们进去，你们绝对不能跟赵乾说是我带你们进去的！”

叶念生比了一个“OK”的动作，笑盈盈地道：“你是专业的，我们也不业余。”

将叶念生和池谷带进神女祭典前，蒋田还特意回了自己租的小房间一趟，他清理掉脸上的污垢和血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叶念生站在门口往里面查看，发现那房间残破，天花板上有明显的裂痕，窗户外是生锈的黑色栏杆，窗户下有几个锻炼用的小杠铃。

等蒋田洗漱完毕出来，他就发现那个长得漂亮的少女对他异常热情。

“你昨晚睡得怎么样？”叶念生朝他甜甜一笑。

蒋田觉得后背发冷，颤颤巍巍地点头：“还……还行。”

“没有做噩梦？”

“噩梦？”他没有印象，关键是他做不做噩梦跟她有什么关系？

“最近你都在忙些什么？”叶念生熟稔亲切地好像他的老朋友。

蒋田额头上溢出层层冷汗，余光瞟了一眼后方——池谷正皱着浓眉，脸色很难看，但忍耐着没有说话。

“我……我真没干坏事！我就是……接了赵哥的活儿，帮一下忙，炒一下气氛。你……你们知道的，大魔术师……也有自己的几个专属演员……我……我这不犯法吧？”

“你做这活儿多久了？”叶念生走在他旁边，漂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也没多久……这活儿忌讳眼熟，还得演得真……我也不是真想干这个，但干这个来钱快，我……我最近比较缺钱。”蒋田讨好地笑了笑。

叶念生眸子眯了眯：“那你最近有没有遇上什么怪事？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啊？”

蒋田打了个寒噤，“没……没有啊。”

“不要紧张，不要害怕，我哥是警察，警察还能害你？”叶念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从他嘴里再套出点话来。

“我每天睡得很死，不做梦的。”

叶念生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眉。

蒋田带着叶念生和池谷来到了祭典会场的后门。

两个类似“打手”的高壮男人守住了那扇小门。

叶念生和池谷自觉地拉低了头上的鸭舌帽。

“小蒋，他们是谁？你带他们过来干嘛？”打手之一的男人十分警惕地看着蒋田后面的两人。

蒋田掏出口袋中的好烟递了过去：“是赵哥找的新人，你看咱们最近生意越做越大，需要的人也越来越多。都知根知底的，不会乱说话。就不知道演技好不好，所以带来让赵哥掌掌眼。”

那人接了蒋田的好烟，又看了看两人，才点头道：“进去吧。”

蒋田连声道谢，推搡着叶念生和池谷赶紧进去，只是三人才走没几步，那人就开口喊了一句话。

“站住！”

叶念生和池谷顿时僵在原地，彼此对视了一个眼神。

蒋田更是脸色惨白，但还努力保持镇静，回头问道：“什么……什么事？”

那打手比了个动作。

蒋田才松了一口气，赶紧将打火机送了上去。

原来对方吸烟忘带打火机了。

“还是你小子上道！”那两个打手抽着烟，惬意地看着挥了挥手。

蒋田赶忙给叶念生和池谷示意，三人往狭窄漆黑的室内通道走去。

相比活动会场前门的金碧辉煌，后门内的世界更加逼仄阴郁。

昏暗视线中，叶念生屏气凝神地观察着四周，除了后门站着的两个高壮“打手”，几条通道上都有来回巡逻、腰上挂着对讲机的黑西装男人。

为什么一个小小县城的占卜大师，需要这么多人“保护”？

身旁的池谷明显也察觉到了异常，他悄悄摸向后腰，然而很遗憾，因为休年假，他并没有带上警枪。

“小心点。”池谷对叶念生说了一句。

叶念生点了点头。

“哪条路通往前台？”池谷推了旁边的蒋田一声。

蒋田颤颤巍巍地伸手指了指：“前面左拐。前台和后台有两个通道，两个通道都有人守着，要是想要混过去，我们……我们最好避开赵……避开赵乾。”

叶念生摇头：“不，我们不去前台。”

池谷轻轻皱眉。

蒋田颤声：“那……那去哪？”

“圣萝在哪里？”相比围魏救赵什么的，她更喜欢擒贼擒王。

蒋田犹豫了一下，然后咬牙道：“走这边。”

叶念生和池谷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突然蒋田“砰”地将通道上的垃圾桶摔倒，然后接着倒下来的垃圾桶拦住两人的去路，速度往另一条过道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