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允许,擅自喜欢你(2)

龚副市长以一个长辈对晚辈的态度朝对面的人扬了扬下巴:“想通了?”

“没有。”

“哦?”

“一个都快被我逮捕的人,来教我走正道,挺搞笑的。”

“……”

龚林海张大了嘴,被噎得不轻。他没想到这么弱不禁风的一个小年轻,最后关头还能把他给噎着了。

“哦,那就没办法了。”

头顶上方,由远及近,传来直升机轰鸣。摩天大楼,顶楼停机坪,刮起阵阵狂风。龚副市长一转身,一挥手,走出了一个成功者收尾的姿态:“把她给我干了。”

程亮一口气爬了四十三层楼梯,到达顶楼停机坪,猛地听见一阵枪声。

他脑子里“嗡”地一声,差点没抽过去。

还是没来得及赶上,还是让席向晚冲动了。

耳麦里不停传来领导的嘶吼:“席向晚!不准动手,等待支援,支援马上就到,听到没有!”

“老大,晚了,”程亮汇报道:“她把耳麦扯掉了,听不见您说的这些。”

“……”

对方咬牙切齿,紧接着对他交代:“程亮!把她拉走!龚林海跑不了。”

“老大,这也晚了。”

程亮深吸一口气:“她已经跟人动手了。”

“什么?!程亮!程亮!”

程亮抬手,也一把扯掉了耳麦。

掏出枪上膛的时候,他有种豁出去的义气。算了算了,席向晚可是他兄弟,兄弟都动手了,他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四对二,这群架打得程亮一点都不慌。

他对席向晚的脑子没什么信心,对席向晚的身手却是非常有信心。枪战、近身搏击,席向晚都是一把好手。程亮上场时她已经一个人解决枪战问题了,把四把枪都夺了下来踢到了一边。对面的人,两个受了枪伤两个还能打,程亮推门出去就看见了席向晚正随手抄起一根铁棍扇了过去。

程亮嘴角一抽,这样的女人还好他从来没惹过。

他又忽然不着边际地想起来,她似乎半年前开始有了个未婚夫,看起来被他克得死死的。那得是个多么变态的男人,才能把席向晚这样的驴给克住。

席向晚一个回旋踢将龚林海踢倒在地,程亮掏出枪,胜负已定。

龚副市长跌倒在地,阴阴地笑了:“你们检察厅不错啊,派了个能打的过来,不像之前的那个,听说,退出检察厅了?”

席向晚神色不动:“‘之前的那个’,你还记得她的名字吗?”

龚副市长表情不屑:“年轻,女的。”言下之意就是,能记住这些已经很给面子了。

席向晚看着他,忽然缓缓走了过去。

她开口,声音和步子一样缓,却是带着十二万分的力道:“我告诉你,她叫庄雨丰,是我兄弟。”

话音未落,席向晚标志性的回旋踢已经跃起,从半空中落下,直直击中龚林海的腹部。这个动作不似方才秉公办事的态度,现在的席向晚带上了复仇的力道,出手就是要致人于死地的。

龚林海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已经被痛得昏死了过去。

席向晚收手,就听见背后一个声音:“向晚!”

她没回头,知道这是程亮来了。

程亮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方才他刚将四个同伙绑住了,转身就看见了席向晚那一脚回旋踢,程亮脑中“嗡”地一声,当即懵了。

“你疯了吗,”他赶紧拉住她,压低声音警告:“你不怕被人告暴力执法?”

席向晚将人铐起来,声音波澜不惊:“他告他的,我打我的。”

可是当她的顶头上司方式洲站在她面前厉声质问时,席向晚的底气就没那么足了。

方式洲刚过知命之年,执掌检察长这一要位多年,历练成了一种非常复杂的气质。面对大案要案,他上能顶住压力,下能铁腕治军,整个检察厅在他手里就是一支强军铁骑。就是这样一个人,闲暇时也能吟诗作对,练字书画,练字永远练“为人民服务”,画画最爱画“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很有种政治诗意。

方式洲一到现场,眸光微沉,扫了一眼四周,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他站在席向晚面前,冷笑:“你威风啊。”

“……”

面对这样一个政界老领导,席向晚没点压力是不可能的。她尽量把背挺直了,把内心那句“我没错”的反驳用动作表达到位了。

方式洲负手,在她面前踱着步:“要不要让我把你今天干的事复述一遍,让大家都听听?让大家知道下,我们的席检察官,是如何不听从指挥,擅自行动;还敢在最后对我们的重要逮捕对象,暴力执法的?”

席向晚沉默了下,忽然出声:“庄雨丰就是被他害得……退出了检察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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