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娇傻王爷冲喜(57)

却说赵淑妃被禁了足,又丢了后宫大权,实在是不甘心,着人偷偷去慈宁宫递了信,要见太后一面,太后听闻,果然派了人来接她去。

赵淑妃一见太后的面,唤了一声老祖宗,泪水就扑簌簌落了下来,伏在太后的膝头好一阵痛哭,这次确实是哭得情真意切,只哀哀戚戚道:“臣妾无颜见老祖宗了,倒不如去了算了,也省得受这磋磨……”

太后心疼她,听了这话便安慰道:“不是多大的事情,哀家明日就同皇上去说,怎么就要禁你的足了。”

赵淑妃掩面哭道:“说到底还是臣妾的错,臣妾今日不该一时情急,在皇上面前妄自提及纯嘉皇后,惹起了皇上的伤心事……”

一说起纯嘉皇后,太后的脸色陡然就变了,沉沉如结了一层寒霜也似,怒道:“皇上也太过分了,说到底,活人难道还能比不得一个死人么?这么些年来,你打理后宫,勤勤恳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就因为你提了那个女人一句,要罚你禁足,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她的语气变得激烈起来,用力一拍桌子,道:“自从那个女人死了以后,他就同哀家生分了,他打心眼里觉得纯嘉皇后是哀家害死的!”

说到这里,太后猛地站起来,撑着桌案的手指不住地轻颤,她恨声道:“还有那两个孩子,把哀家当仇人看,他也纵着他们对哀家无礼,哀家这是生了一个什么样的儿子啊!”

赵淑妃上前扶住她,哀泣道:“老祖宗,纯嘉皇后是难产死的,和您没什么干系,他们怨错了您呐。”

太后越想越是心痛,气愤道:“皇帝这么些年来一直不肯立后,一年到头来慈宁宫的次数两只手能数得过来,他是在怨哀家,他就是要跟哀家对着干,那个女人活着的时候让我们母子不好过,死了也叫哀家不得安生,哀家这是做了什么孽!”

赵淑妃这次不敢接话了,只扶着她,替她抚背顺气,太后终于慢慢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道:“你且宽心,先回泰和宫去。”

赵淑妃担忧道:“老祖宗……”

太后抬了抬手,道:“哀家心里自有章程,知子莫若母,皇帝的性子哀家比你了解,这时候去劝他,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说不准还要迁怒于你,等再过一阵子,找个时机,哀家去和他说一说。”

赵淑妃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点头应下来,握着太后的手,柔柔道:“皇上要禁足臣妾,臣妾心里不怨,只是想着以后不能常来陪老祖宗说话了,怕老祖宗一个人闷得慌,所以心里难过。”

说着又欲垂泪,太后拍了拍她的手,欣慰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不然你就在哀家这里住着,看皇帝他敢不敢有半句话。”

赵淑妃摇摇头,道:“这样岂不是叫皇上和老祖宗之间生了嫌隙?若伤了您与皇上的母子情分,臣妾心中实在不安,万死难辞,臣妾回了泰和宫,日后让晁儿常常入宫,代臣妾陪着太后说话解闷。”

闻言,太后甚为感动,忍不住叹道:“当初若立的皇后是你该多好,也省得哀家费这许多心了。”

赵淑妃垂下头去,帕子轻轻掩着口,敛去眼中的精光,再抬起头时,仍旧是那一副贤淑无辜的模样。

……

赵淑妃最后还是没有留下,而是回了泰和宫,深秋夜凉,冷风拂面,将灯笼吹得轻轻摇晃起来,光影斑驳,明灭不定,更显得四下里晦暗漆黑,远远望去,那些灯笼如同漂浮在半空中一般,颇有几分诡谲凄清。

贴身宫婢不解地问道:“娘娘,太后让您在慈宁宫住着,就不用禁足了,您何必非要回去呢?”

赵淑妃道:“痴蠢,皇上要本宫受罚,本宫若是认了还就罢了,若是搬出太后来,一时半会虽然得意,但是皇上心里必不会畅快,说不得还要迁怒于本宫,到时候更是失了君心。”

闻言,那宫婢立即道:“是,奴婢愚钝了。”

赵淑妃又道:“本宫乖乖呆在泰和宫里,一来叫皇上出气,二来也叫太后娘娘看见本宫的委屈,明日晁儿入宫时,让他先来本宫这儿,本宫有事要交代他。”

宫婢应下了,忽然暗处传来了一点轻微的响动,赵淑妃住了步子,朝那边看去,疑惑道:“什么东西?”

随行的宫人侧耳细听,只听见风吹过树梢发出的呜呜之声,答道:“娘娘,是风声。”

赵淑妃放了心,一行人沿着游廊往前走,路过御花园时,忽然有一团黑影自暗处撞了出来,宫人们惊慌失措地尖叫,赵淑妃一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有什么扯得她身子一歪,整个人往旁边跌去,哗啦一声落入湖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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