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战胜白月光了吗(5)

作者:蜡笔不新了 阅读记录

我把手一拍,“这样就合礼数啦。”

“小妆。”他当真叫了声,这两个字如同上好的酒酿在他口中百转千回再柔柔地吐出来,听在我的耳中,我连心都酥麻了三分。

“欸。” 我轻轻地应了一声,眼睛弯起来,脸上的笑意都要漫出来。这是你第一次叫我,我会一辈子都记住这个声音的,我心里这样想着。

回到丞相府,我还没开心多久,不曾想,父亲就回来了。他把我叫去他的书房,一张脸紧绷着,问道:“妆儿,你的腿怎么回事?”

“我不小心,”我仔细打量着他的神色,“摔了一跤。”

“以后不许再去宁王府胡闹。”他语气严厉,正色道。

我心里想着,一定是高叔告诉父亲的,他最会告我的状。“我没有,”我一边斟酌着语气用词,一边说,“我是觉得宁王府还挺好玩的。”

“好玩?”父亲怒目而视,“你是去玩的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宁王……”他拂了拂袖子,准备离开。

我一把拽住他,高声道:“爹,就算我喜欢他,又能怎么样呢?男未婚女未嫁,我有什么不能喜欢他的?”

“宁王他气焰太盛,”父亲摇摇头,语气缓和下来:“到底不是你的良配啊,我只想你嫁一个普通人家,过平平安安的日子,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茫然地摇摇头,“我只知道我喜欢他,我想与他在一起。”

“爹知道,”父亲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可你以后还会喜欢别人的,并不是非他不可啊。”

“况且,他对你并无意。”父亲继续,“世间有那么多好男子,你为什么又非要勉强呢?”

“我勉强了,他才可能是我的。”我的眼睛已经湿润,声音骤低,“我不勉强,他永远不会是我的。”

父亲不知道,我的感情来得太炽烈又纯粹,快把我的心都烧着,只有晏玖,才是我的救赎。

我就是非他不可。

☆、黯然

因为腿受伤的缘故,我好几天没去宁王府了,我猜想晏玖应该很开心,我却过得很不开心了。

今年宫中的诗词会临近,顾师傅这几天放了学老拖着我在学堂里背诗,我被韵律平仄弄得焦头烂额。

就当我第十次把头磕在桌上表示进行不下去的时候,乐渊小声劝我:“小姐,你还是多看一会吧,你忘了前几年那次诗词会了吗?”

我怎么可能忘?宫里诗词会的规矩挺简单,大家沿着水流旁的长廊相坐,公公会把一只搁着竹简的玉碟在池子的最顶端放逐,漂到哪停了,那人就作一句诗,就这样依次接下去。

我十二岁那年参加诗词会时,分明记得自己找了个最角落的位子,心里念着它千万不要过来,千万不要过来,可那玉碟偏生在我面前停了,一旁的小公公将其勾过来:“纪小姐,请吧。”

顾师傅的课上我一半时间在画画一半时间在打瞌睡,哪里会作什么诗?于是装模作样地说了一句以前在街市上学来的打油诗,以为可以蒙混过关,谁知众人听了都笑得趴下了腰,尤其是赵祁,笑声如洪钟,还直拍大腿。

他们倒是开心了,父亲和顾师傅听闻,气得七窍都生了烟。顾师傅吹胡子瞪眼的,戒尺重重拍在讲桌上,说我是他教过最不开窍的学生。

那以后的几年,玉碟倒是识趣,再也没在我面前停过,不知道今年它还会不会如此听话。

但今年晏玖回宫必定是要去的,我又想他,又不想在他面前出洋相,所以再头痛也拼命背了十好几篇名家诗作,到时候改一改套一套,不求惊艳,但至少不会在他面前出丑就是了。

等到诗词会那一天,我特地穿了开春做的新衣裳,匀匀地往脸上上了一层细粉,又取了点胭脂扑在两颊,沾了些膏脂润在唇上,让侍女梳了凌虚髻,便出门进了宫。

诗词会设在御花园旁边的长亭画廊,那里依水而建,煞是好看。

承华公主和一些王孙贵族们就坐在亭子中,晏玖也在那,他身着银白色的长袍,腰间束着一条竹叶花纹宽边锦带,头发全部束起来戴着银冠,姿容清冷,许是因为承华在旁边,脸上还多了一丝笑意。

我几天未见到他,便多看了几眼,不想赵祁发现了我,还大声叫我:“小越!” 我心里气呼呼的,都怪他,我本来可以多看晏玖一会的。

我冲他点点头,便往左侧的长廊走去,随意寻了个座,碰巧旁边就是上次庆功宴上尚书家的二小姐,我朝她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她也笑起来:“你笑得可真好看。”

“你也是。”好歹也当了小姐这么多年,这点场面话我还是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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