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娇宠(10)

郑楚雪看了看江琇莹,问她在王府过得可还习惯,江琇莹应答周全,在一旁喝着早茶,夸了茶叶好喝。

郑楚雪让人拿了些茶叶给江琇莹:“你若是喜欢,喝完我再叫人送。”

王爷还在家里时,就不爱与安远侯江家来往,平时在宫里见着了,都是互不搭理的。王爷不喜欢的人,郑楚雪也不喜欢,因此客气多过慈爱。

郑楚雪看了看钟允,面上对他有些不满,训了一句:“你也歇了好几日了,该去办公了。”

钟允道:“母亲教育的是,是儿子懈怠了。”

江琇莹瞧着钟允,心疼他身上风寒未愈。刑部的炭火和吃食不比王府,煎药也不方便。办公的屋子还好,那地牢里阴冷、潮湿,不是病人应当呆的地方。

况且他尚在婚期,是合法合理告假。

江琇莹之前听赵安说过,王妃对世子要求极为严苛,样样都要求他做到第一,做到最好。

据说世子幼年时,有次王妃送给世子一匹小马,世子十分喜爱,吃饭睡觉都要看着。

后来王妃让世子与其他世家子一同表演骑马,十几人里,世子年纪最小,只有六七岁,比赛时马翻了,拿了个倒数的名次,遭到众人笑话。

第二日,世子的餐桌上便出现了一道马肉。

小钟允尝了一口,问旁人是什么肉,被告知是马肉,是他最喜欢的那匹小马的大腿肉。

小钟允脸色苍白,当即吐了出来,一连几天不肯进食,一吃东西就想吐,半夜常常被噩梦惊醒,梦见那匹小马向他索命。

江琇莹偷偷瞧了瞧郑楚雪,心道,世上怎有对自己的幼子这般狠心的母亲,她就不怕把自己的孩子逼得性格极端性情暴戾吗。

江琇莹之前还觉得钟允过于冷峻,现在看看,他没变成一个极端懦弱或残暴的人,已经算是非常健康地长大了。

郑楚雪端起茶杯,缓缓吹了吹上头的茶叶,又问钟允:“箭练得如何了?”

她的语气淡淡的,虽不是在训诫,可落在人耳朵里,总不是那么舒服。

这次江琇莹没忍着了,替钟允说了句话:“夫君每日清晨都要练上一个时辰的箭,甚是刻苦。”

“天下再也找不出比夫君箭术更高明的人了。”

从进了王妃院子,钟允的表情就一直是淡淡的,让人看不出来他的真实情绪是怎样的。

钟允瞧了江琇莹一眼,他身份尊贵,位高权重,身边爱拍他马屁的人不少,鲜少能有将追捧话说得这般清甜顺耳的。

江琇莹看见钟允轻轻笑了一下。

他平日里总是一副高冷样,这一笑像雪山顶上雪莲绽开,太阳光在那层层叠叠的雪白上点了层柔黄,添了些温度。

江琇莹被这美男迷晕了,一时没忍住,偷偷在桌子底下拉了下他的手,被他甩开了,还被他用那种“不知矜持不成体统”的眼神扫了一下。

江琇莹又要去抓钟允的手,他的眼神已经从“不知矜持不成体统”变成了“你脸皮真厚”。

“不知跟那位百步穿杨的周将军相比怎么样,”郑楚雪不知这新婚小夫妻的小动作,继续说道,“可惜,那人三月前死在战场上了,不然可以比个高下。”

江琇莹听见周将军三个字,整个人恍惚了一下,记忆深处像是有什么东西翻出来一般,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钟允的声音拉了回来。

钟允:“母亲若无其他事,儿子就先告退了。”

从王妃院子出来,钟允要去书房办公,江琇莹叫住他,把他拉进卧房,关上门,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钟允抓住江琇莹的手。

她昨晚缠着他闹到半夜,不知要了几回,今日一大早又要了两回,到现在一个时辰都不到,她就又想要了。

她如此不知节制,他就算是头最健壮的牛,也该被她榨干了。

江琇莹料到钟允误会了,笑了笑说道:“阿琇见夫君衣衫单薄,做了夹棉的袄,夫君换上再去办公,身上会暖和许多。”

“哦,”钟允松开江琇莹的手,将被她解了一半的腰带重新扣上,“我不穿。”

江琇莹摸了下钟允的手,冰凉,便问道:“为何不愿穿?”

钟允面沉如水:“没有为何。”

她在开什么玩笑,让他穿棉袄,裹得跟一头熊一样,还有什么风度可言。再说,行动也不方便,要是有人暗杀他,招数都施展不开,只能被活活砍死。

他从来不穿棉袄,皮毛也不要穿。

江琇莹从一旁衣架上将棉袄拿过来:“里头的棉是加了动物绒毛仔细压着的,不会厚重,夫君试试就知道了。”

布料是她精心挑选的,苍蓝色贡品柔缎,绣着栩栩如生的白色仙鹤,下摆用金银线滚着祥云,领口袖口缝着一圈狐狸绒毛,绒毛极短,既温暖舒适又不影响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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