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的小情人是夫君(69)
还真有,不仅邀请了这些文人,各家千金也邀请了,昨日主办人还请公主前去坐镇,说是添个光。
不过公主看都没看就让她拿走了。
她从小对诗词歌赋就不在行,夫子每回都恨不得指着她的头大骂:“朽木。”
若不是她是公主,恐怕早就被打击得信心全无。
昨天听见诗会两个字就心烦,更何况她那时还烦着谢修。
萧夕兮听了之后,叹了口气,“那就等他回来吧。”
说着提着裙摆进了赋迟的房间。
赋迟的房间很干净,萧夕兮看着博古架上严格按照从小到大顺序排列摆放的花瓶饰品时,忍不住又想到谢修,莫不是自诩文人的人都有这般近乎强迫的习惯?
没人注意到门口处的一个小厮悄无声息地退出去了。
主院这边,卧房里倒是灯火通明,就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到可怕。
“世子,公主已经去了东院,您还不去吗?”南笙禀报的时候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这夫妻俩真是,这边吵了就去那边。
谢修恍若没听见。
南笙又劝道:“再不去若是露馅了怎么办?”
谢修冷哼一声,“她不是想见赋迟,我偏不让她见。”
南笙后知后觉地发现世子这可能是吃醋了,吃的还是自己醋。
简直为所未闻,惊世奇葩。
谢修拿了双筷子,“她若是要等赋迟,就让她等。”
“可是……”
谢修朝着南笙看过去,“还有什么事吗?”
南笙憋屈地闭上嘴了,“没事了。”
等到南笙退出后,谢修猛地放下筷子,揉了揉眉心,“她怎么就非要喜欢赋迟?”
一个时辰后,谢修打开门。
南笙原本靠在门框上,被带得差点摔倒,看见是谢修的时候,准备问候人的话拐了个弯:“世子是要去东院了吗?”
谢修面无表情冷漠地看着南笙:“公主还在等?”
南笙恍然,“属下这就去看。”
说完,跑着走了。
谢修立在门口,不过一会儿,南笙又跑了回来,“回世子,公主还在等,要不然您还是过去吧?”
谢修看了眼天色,“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子时了。”
谢修叹了口气,换了身萧夕兮衣服,发型也重新梳了遍,才戴上了面具过去。
东院里,萧夕兮在赋迟的书房里,随手拿了本看,看到不懂的地方,就拿了支笔做个记号,打算等赋迟回来再问。
谢修进去时候看到就是一副灯下美人图,美人低着头看得很认真,都不知道自己的鼻尖沾了团墨水。
谢修走过去,萧夕兮听到声音抬起头来,顿时眉开眼笑:“你回来了?”
谢修承认心里酸得不行。
半晌才道:“回来了,公主怎么在这儿?”
萧夕兮拉了拉他衣袖,“你快来看,我在一本地方志,可是上面有些字拆开来我都认识,合起来我就不懂了。”
谢修看着她捏着自己衣袖的葱白手指,眼前浮现地却是刚才她使劲拂开自己抓着她手的模样。
萧夕兮察觉到异样,抬头看他:“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谢修回神,压下心里的异样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公主脸上沾了墨水。”
萧夕兮微楞,翻衣袖找手帕,两只手翻了个遍却都没有。
谢修轻笑:“我给你擦。”
说着拿出了一张干净的纯烟青色手帕,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弯下腰凑近她的脸,另一只手拿着手帕在她鼻尖上轻轻擦拭。
萧夕兮忽然觉得心跳如鼓,脸上温度在飙升。
“好了。”半晌,萧夕兮听到赋迟说了声,然后直起身来,将手帕仔细地折成四方形放在书桌上。
又问她:“哪里不懂?”
萧夕兮敛了四散的心神,葱白指尖胡乱指了一处。
赋迟看过去,微顿。
萧夕兮察觉到,仔细看了看,只见她指尖指着一句诗:“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
此刻忽然安静下来的房间似乎别有意味。
赋迟另一只手自她身后穿过来指着她指中的那处:“公主不懂?”
萧夕兮视线和心神都忍不住跟着他走,听到问话,才颤了颤睫毛语气心虚:“懂,是我指错了。”
赋迟眼角眉梢微挑,像极了谢修,带着轻笑的语气说道:“那公主不懂的是哪里?”
萧夕兮指尖发烫,总觉得今天的赋迟怪怪的,极力压下纷乱的思绪,她往前翻了几页,终于找到一处她用笔做了标记的,“这里。”
赋迟念了出来,“西南三百里,曰女床之山,其阳多赤铜,其阴多石聂,其兽多虎豹犀兕兕。有鸟焉,其状如翟而五彩纹,名曰鸾鸟,见则天下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