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即使在睡梦中也能感觉到剧烈的头痛，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什么人在说话。

声音时高时低，似有若无，他想起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但身体却像是失去了控制完全无法动弹。

有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像他已过世的父亲。还有女人的声音，像他的母亲。

两个声音交替的出现，一会高一会低，似乎在讨论什么，但是他听不清。

偶尔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会插上那么一两句，听起来像是……杰森的声音。

布鲁斯努力想要醒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声音，但他所有的努力都失败了。声音开始变轻，似乎开始远去，他努力的想要爬起来看看是不是他所猜想的那样，但是身体始终无法动弹。但每当他想放弃的时候，那三个声音却有开始变大，说着那些他好像能听见但又听不清的状况，这种状态一直在不停的循环着。

“布鲁斯少爷？”

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插入了这场无休止的循环中，终于将布鲁斯的意识拉回了现实。睁开眼睛之后，阿尔弗雷德那张熟悉的面孔流露出的是担忧的表情。

“阿福？我……怎么了？”

“您一直在梦呓着”

布鲁斯疲惫的坐了起来看着窗户外面的艳阳天：

“几点了？”

“已经中午了，布鲁斯少爷”

布鲁斯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了，阿尔弗雷德在几次进来看到他还在睡梦中的时候都选择了退出去，直到刚才进来发现布鲁斯一直在不停的梦呓着。

“您还好么？”

看着布鲁斯的精神并没有预计中的变好，阿尔弗雷德担忧的问着。

“……你应该早点叫我的，今天早上有……”

“只是例行的股东会而已，我已经给卢修斯去过电话了”

没有什么比布鲁斯的健康更重要的，只不过是一场例行的股东会，布鲁斯也不是第一次翘掉。

布鲁斯并没有对阿尔弗雷德的这句话做出什么反应，似乎就那么坐着又入睡了。

“……请稍微吃点东西，我给莱斯莉医生打个电话让她来一趟”

“……不，没必要，只是一场不太好的梦而已”

布鲁斯拒绝了阿尔弗雷德的提议，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不，这很有必要，先生”

阿尔弗雷德拿出了他的坚持，否决了布鲁斯的反对。

反对无效的情况下，布鲁斯只好随便吃了点东西之后等着他那个更加操心的私人医生过来。

莱斯莉医生很快就赶了过来，在看到布鲁斯的状态的时候狠狠的责备了一通阿尔弗雷德。

“只是有点神经衰弱，要好好的休息啊”

经过仔细的检查之后，莱斯莉总算是放下了心。

“昨晚睡得太晚了吧，有什么异常么？”

“……没，只是做了个奇怪的梦”

布鲁斯的回答，让两位老者奇怪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梦？什么内容？”

“……不记得了”

布鲁斯不记得梦里到底是什么了，只隐约的记得在梦中自己似乎一直在不停的追逐着什么。

听到布鲁斯这么说，莱斯莉什么也没说只是开了一些助眠的药品就离开了。

“有些事，只能靠他自己……”

这是莱斯莉离开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阿尔弗雷德当然也明白。

有些事只能靠他自己，别人说再多都没有任何的用处……

第十六章 红色的影子

蝙蝠侠像以往一样站在一尊滴水兽上俯视着这片城区。凶杀案的调查陷入了僵局，没有任何的证据证实疯帽商与此有关，对疯帽商的行为仅仅只能在监视的范围内，警方的线索也一样没有任何的进展。但这不过是哥谭所有无头案中的一个而已。犯罪不会等着你解决一个案件之后才发生下一件，每日的夜巡依然是必要的存在。

今晚的哥谭有些安静，没有枪声、没有尖叫声，这种情况会偶尔出现那么几次，以往每次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都是他难得可以早点回去休息的时间。

但今天他并没有早点结束夜巡回去的意思，站在高楼顶上，任凭夜风将自己的披风吹得哗哗作响。他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一个人巡逻过，先是迪克然后是杰森……

【您似乎更喜欢和杰森少爷一起去巡逻】

阿尔弗雷德那个抚养他长大的男人总是能看穿很多事情，包括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事。

迪克总是抱怨着他去哪了、要干嘛、做什么完全不会跟他说一声，全靠他自己再猜，不懂得团队行动，为了这事迪克没少跟他吵吵。杰森来了之后，他却总是不自觉的去叫杰森，告诉他要干嘛、该干嘛，迪克对这一点总有着一些不满，这些不满都不用阿尔弗雷德告诉他，他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