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坐了起来，将电脑放在茶几上好方便杰森看。

“有些低端体力劳动也会与化学试剂有接触，比如装修工人，化工厂工人，但是从这具尸体的图片来看，这个人身体没有受伤的部分皮肤并没有特别粗糙，而且身体肌肉也并不发达，那么在高端工作领域里会与化学试剂接触的就……”

“药剂师、化学实验这些？”

“你知道？”

“布鲁斯说过”

杰森的回答让迪克挑了挑眉。

“那怎么搞？今晚回去么？”

如果杰森没记错，布鲁斯的这次商务会谈应该会持续3天才对，今天只是先召开个初始发布会，再三天的商谈结束后会在又一次联合新闻发布会。飞回哥谭一个来回就六个小时过去了，根本什么都干不了啊。

“布鲁斯.韦恩当然不能回去了，不过蝙蝠侠肯定要回去的”

迪克笑着说道，以蝙蝠战机的速度，大概10分钟就能到达他们需要去的目的地，毕竟蝙蝠机可以再任意空中悬停。

“……那我去叫布鲁斯”

“不用，他应该已经知道了，现在有卢瑟在还抽不开身，估计会晚一点”

迪克一边说着一边给对面的芭芭拉发去信息，很快芭芭拉回复信息说道：

“戈登警长已经留好了空挡，可以直接去陈尸间”

等晚宴结束之后，都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

布鲁斯一回到房间里就换上了那身黑色的制服，出乎杰森预料的是，在房顶上等着他们的不光是蝙蝠机还有超人。

“他也要去么？”

杰森小声的问着迪克。

“看样子是，毕竟这件事和卢瑟有关系”

“走了！”

布鲁斯又恢复了杰森熟知的那张面瘫脸，之前的那个哥谭宝贝的形象已经在这张脸上完全没有了任何的迹象，简直像一场幻觉。

几个人很快就来到了哥谭警局的停尸房，布鲁斯熟练的断掉了天窗的报警器，几个人从天窗上吊了下来。

停尸房的温度要比外面低的多，冻得杰森打了个哆嗦，整个房间里摆满了陈尸柜。

布鲁斯走到其中一个抽屉前，抽开了抽屉，杰森几个小时前在电脑上看到的那张打着马赛克的图案的尸体就呈现在了他眼前。

杰森感觉到他安静下来的胃又开始翻腾了，迪克注意到了他的状态不着声色的站在了杰森前面挡住了那具尸体，但是他的目光也没有敢赤裸裸的直视着它。

跟着蝙蝠侠这么多年，迪克见过不少尸体，各种各样死因的，但是这具尸体还是给了他很大的冲击。

尸体上布满了刀伤，验尸报告上写的死因是窒息，脖子上那明显无法消失的一圈黑色勒痕说明了凶器的模样，指甲盖全部都被揭去，漏出血肉模糊的指尖，还有那张被毁容的脸。

图片上被打了马赛克还不觉得，看到尸体之后才发现那张脸明显是被某种化学试剂给消融的，整张脸完全糊在了一起，分不出来五官，那实在是……

“b，我需要找什么？”

克拉克走到迪克前面，切断了迪克一直停留在尸体上的目光，尸体已经能做的尸检都做了，大部分信息都能从尸检报告里找得到。

布鲁斯拿出工具和容器，从尸体上不同的部位采集了些样本之后说着：

“非常细小的针孔、以及细胞毒害程度等”

布鲁斯一边用面具上的仪器扫描着尸体一边说着。

“他……真能看见？”

杰森对于布鲁斯让超人用他的超级视力去看到东西感到吃惊。

“嗯，他可以”

迪克和杰森已经从刚才的冲级中缓了过来，两个人站在旁边看着超人和蝙蝠侠两个人不停的对着尸体进行检测，偶尔还会交流一下两个人的发现。

蝙蝠侠和超人的交流夹杂着很多杰森听不懂的专业术语，迪克好笑的看着杰森一脸便秘但就是不问的表情，然后时不时装作无意识的在旁边稍微解释一下，就能看见那双绿色的眼睛里发出的光亮。

“他们关系不错”

超人看穿了迪克的小动作，这个以前一直跟在布鲁斯身后的小男孩如今也有了后继者。很快这个男孩就会成长为真正独当一面的义警，就像他的导师一样。

蝙蝠侠似乎对于超人的自言自语完全没有听到的样子，依然自顾自的在尸体上检查着什么。

“有什么发现？b”

看到蝙蝠侠停止了手中的行为，超人知道他有所收获了。

“不是什么好消息”

“好消息从来不会令你感到在意”

蝙蝠侠看了一眼超人然后说道：

“如果猜测正确，这个人就是艾斯玛.克洛德”

“哦，我的天，这恐怕是最糟糕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