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翻了几翻大浪，然后平静的张口：“我也特别喜欢你。”

“具体一点儿。”程灿晃了两下腿。

谢盛想了想，然后语速平缓道：“具体一点儿就是——光是想到你，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程灿此时的嘴角也翘了起来，继续在他耳边低语：“我也是。”

温热的气息拂过谢盛的耳根，带着些潮意，撩起一团火。

谢盛的嗓音有些喑哑：“程灿。”

“嗯？”程灿的脑袋还歪在他的肩上。

“今晚我不回去。”谢盛提醒她道。

程灿点点头：“我知道啊。”她一说话，呼出的气息就洒在谢盛脖颈，谢盛蹲下身把她放下来。

“怎么了？”程灿还没意识到什么。

谢盛捏了下她的脸，“不要对着我的耳朵说话。”

程灿这才反应过来，然后看向别处，“哦。”

谢盛一只手搂着她的肩，眼神晦暗不明。

电影院和程灿家距离不算远，走路十几分钟就能到。

谢盛把她放下来后，两人就一直牵着手往回走。

程灿时不时抓一点雪玩，快到家时，她玩心大起，把玩儿完雪后冰凉的双手贴在了谢盛的脖子上。

不过怕刺激到他，她放了一下就收回来了，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谢盛凉凉的眼神。

她讨好的笑了笑：“对不起。”

谢盛收回目光，轻轻地说道：“回去再收拾你。”

程灿缩了下脖子，没当回事儿。

程灿今天心情格外的愉悦，还喜欢逗谢盛玩，看到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她就觉得好笑。

谢盛也惯着她，随便她瞎玩儿，只是心里的算盘一直没停下来拨弄着。

两人进了电梯，程灿透过电梯上的反光看着谢盛，最后眯着眼笑了笑。

谢盛没说话，等两人进了家门后他反手把程灿按在门板上吻了下去。

程灿惊了一下，下意识地一躲，但速度还是没谢盛快，刚一躲就被谢盛揽着腰拉了回来。

开始她还以为是她今天在外面老逗他，他小报复一下，结果到后面程灿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

这人明显比以前要多了种情绪，一个吻也好像要把人拆了咽腹。

程灿被吻得透不过气，想出声抗议，但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却和想象中大相径庭，声音一出来两人都有所停顿。

程灿是错愕和后悔，谢盛离开了她的唇，眼神却比刚才更热烈一些。

他伸手把程灿打横抱了起来，一言不发的进了她的卧室，把人放在床上。

程灿安静如鸡，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她刚想撑着手坐起来，结果谢盛又压了过来，他的目光像是要把人卷进去，带着毫不遮掩的侵略意味。

“程灿，”谢盛的声音十分喑哑，是覆上了情.欲的声调，“按理说今天是我们结婚的第一天。”

程灿气势弱弱的点了点头，不敢发出声音，她怕自己再发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来。

谢盛又逼近了几分，“要不要把自己交给我？”

程灿躲过他十分露骨的眼神，垂着眸，一只手轻轻牵住他的一根手指。

谢盛紧盯着她的举动。

和他的手比起来，程灿的手软若无骨，碰到他的时候，谢盛感觉又有一团火燃了起来。

程灿牵住他的手指，慢慢收力。

谢盛低头，吻住她衣衫凌乱下露出的锁骨，留下一片印记。

零乱的呼吸声间，隐约听到男人勾着她说：“叫哥哥。”

她双目不知落在何处，声音被撞得破碎。

·

室内旖旎的氛围冲散了冬末的冷冽，和室外呜呜作响的寒风作对。

屋内没有灯光充斥，仅靠淡淡的月光冲散眼前的黑暗，正好够看清面前的人的面容。

两道交叠重合的身影不太清楚的映射在洁白的墙面上，随着屋外的风摇曳着。

房间内蓝黑墨水般的气味不断蔓延，直至填满整个房间，又扩散到别的房间外。

静谧的夜晚被带着鼻音的娇软声音和时不时传出的低沉喘息声点缀着，平静又不太平静。

……

次日清晨，程灿比平时休息起的还要晚。

睁开眼看见微微飘动的窗帘，凉风拂面，身后的人的体温却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

她稍微动了动腿，头皮便被酸胀感刺得一阵发麻。

“醒了？”谢盛的声音格外清冽。

听到他的声音，程灿才迷迷糊糊想起来，好像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她又被拉着做了一次。

一晚上已经被折腾的狠了，这人居然还在大清早揪着她不放！程灿伸手揉了揉脸，从谢盛的怀抱里溜出来。

谢盛伸手捏了捏她的肩，“现在吃不吃饭？已经十二点多了。”

程灿点点头，把被子拉到眼睛下面后，才扭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