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怕我(24)

作者:陀陀 阅读记录

“嗯。”周珩淡淡应声,垂眼看着地上的泡沫箱子,抬了抬下巴,重新把视线移到宫玉春脸上:“多少?”

宫玉春不敢坑他,立刻解释:“这些海鲜其实都是师父花钱买的,我不过就是帮忙跑个腿儿。”

“我是说你”,周珩停顿了下,舌尖抵着槽牙,缓缓开口:“跑腿费多少?”

宫玉春:“……”

要是收了这跑腿费,他就真成了送外卖的了。宫玉春自觉好歹是名工程师,哪能这么被人羞辱?

“举手之劳,就不用了。”

周珩却坚持:“收款码。”

宫玉春迫于无奈,把脸伸出来给他打。

不是,把收款码伸出来给他扫。

随着“咚”的一声,跑腿费落入钱袋。周珩说:“以后,恒江湾的单子就别接了。”

宫玉春咬着牙道:“不会再来了。”

打发了宫玉春以后,周珩关上门,抱臂倚在玄关处站了会儿,清瘦的耳骨泛起层冷白的光,骨子里的寒气尚未完全消退。

五分钟后,他拧开门,捞起被遗弃在门外的泡沫箱子。

她不是爱吃海鲜么?

*

莫琪瑾以为周珩让她洗枣,是因为他想吃。所以,趁着焖面的空隙,她将盒子里的冬枣一粒一粒地洗干净,装在果盘里。

看着又大又红的冬枣,她没忍住先咬了一个。

又脆又甜。

周珩单手举着沉甸甸的泡沫箱子走进厨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莫琪瑾口中咬了个冬枣,腮帮子鼓起。周珩的目光落向她时,她下意识地捂住脸。

偷吃了他的枣被抓包。

周珩不动声色地拿了把美工刀,蹲下身开始拆泡沫箱。想起她刚刚捂住侧脸的模样,特别像她大三智齿发炎在医院吊水时,看到他之后慌乱遮挡的模样。

乖巧中带了点可爱。

他唇角向上翘起了个明显的弧度,仅存的那点儿阴鸷消散殆尽。

两人仅隔着半米远,莫琪瑾这回没感觉到任何压抑和不适。

她吃完嘴巴里的冬枣后又咬了一粒,口中含糊不清道:“周老师,我洗好枣了,你现在要吃吗?”

周珩眉心一跳:“……”

看到他掀起眼皮朝着自己意味深长地笑了下,莫琪瑾动作一僵。

瞧瞧,她又说了什么轻薄的话。

我洗好澡了,你现在要吃吗?

现在割舌头还来得及吗?

莫琪瑾决定自我放弃,不再解释了。

反正对他说这种似是而非的轻薄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起初他还特别正人君子,只理解表面意思,从不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从不让她难堪。

但是今天——

他都追着她说了些什么?

他说——

【我睡哪?】

【我能睡哪儿?】

【好,那就睡你的卧室。】

……

【公公?】

【哦,是公公。】

......

【叫我什么?周工?】

【不是梦周公的那个梦周公?】

一晚上都抓着她不放。

惹得她又气又恼又难为情。

还愈描愈黑。

莫琪瑾捞起锅里煮好的银丝挂面,别扭地转移了话题:“宫……”

想到周珩无良的笑容,她又及时改了口:“宫老师呢?”

叫宫工要被他揶揄,叫老师总没错吧。

世上职业千千万,叫经理怕把别人职位叫低了,人人都叫X总未免又太浮夸。只有老师是万能称谓,礼貌而不失尊敬,还没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谐音。

比如,宫工。

公公。

周公。

周珩拆开箱子,一大箱海鲜混搭的味道扑鼻而来。他本能地后退几步,嫌弃地皱着眉头。

这味儿可真浓郁。

纠结三十秒,他选择了缴械投降。

起身挪至洗手台,周珩认真地压了好几泵洗手液在掌心,然后轻飘飘道:“他走了。”

莫琪瑾正把煎好的荷包蛋往面碗里叠,闻言,她抬眼:“你没留他吃面吗?”

细韧的银丝面顺着筷尾成环状趴窝在双耳面碗里,烫熟的鸡毛菜平铺在面上,特调的红汤呲呲一浇,再撒点儿香菜。

闻着都叫人食欲大增。

“留了。”周珩面不红心不跳地扯谎:“但他说,不喜欢吃面食。”

莫琪瑾:“不挺好吃的吗?”

周珩垂头嗅了嗅掌心掌背:“嗯,挺好吃的。”

莫琪瑾看着装好的两碗面,陷入了为难:“但我煮了两碗面。”

“我吃。”

“你能吃下?”像是觉得自己这话不妥,莫琪瑾连忙改了口,“我不是嫌你吃得多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你平时晚饭吃得挺少的。”

闻到手上那股淡淡的腥味儿,周珩皱着眉头道:“我今天很、饿。”

“但你不是胃不舒服?”莫琪瑾认真摇头:“周老师,不可以暴饮暴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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