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本杀里装影后[无限](90)
付零看着寝室里的那个布谷鸟闹钟,贸然的拿出去肯定会引人注目吧。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忽然发现墙上挂着一件小七的校服。
小七的体格比她稍微胖一些,衣服也宽大很多,大了两号。
付零套在身上只后,上身正好空出来很多空隙,啄木鸟闹钟放在里面,粗粗一看让人瞧不出来。
如果有人问的话,就说是不小心穿错吧。
她又飞速的跑下楼,直奔红楼而去。
这个时候,已经是16:30分了。
付零一溜烟冲上天台,闸门没有上锁,谁都能进去。
平日里也有很多学生喜欢到这里背书,也有一些老师喜欢把自己栽种的花花草草放在天台晒太阳。
付零挑一个红棕色的圆柱形花盆,里
面摆放着长得正好的龙舌兰。
她垫了一下重量,盘算着四楼的高度。
这个十八岁的小姑娘终究换是有些心软,没有拿旁边最沉最重的天堂鸟。
——【玩家拒绝配合剧本,D级惩罚,持续到玩家配合完成剧本指使为止。】
付零瞧见腕表上显示着的这一行字,她心下一沉。
一股电流来自腕表,通过她的血液流淌在筋骨的每一处到肩膀位置停下。
她痛的浑身发麻,双脚无力。
但是却强撑着一股劲没有让自己倒下去,而是沿着墙壁哆嗦着前行。
D级惩罚,不算致命疼痛,没有让她和金小花那样昏厥倒地。
但是那持续的电流仿佛化作一群隐藏在自己血管里的小恶魔,用自己的爪子挠着她肌肤的每一处。
酸、痛、麻。
左手甚至已经没有任何知觉,她连抬都抬不起来。
电流到左臂的位置,是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付零的所有感官。
原来惩罚是这个样子的。
她只是想使一个障眼法,留王英才一命而已。可没想到却没能做到腕表要求的伤害程度,触发了惩罚。
付零右手拿着布谷鸟时钟,每走一步,都感觉自己的左臂像是被人扯下来一样痛苦难受。
她喉咙里发出小兽一样低咛的呜咽声,按照腕表的指使,把时钟摆放在自己和王英才约定的地方垂直上空。
调制好了17:45这个时间点,然后换上整个天台最重最沉的一个浅褐色花盆,里面栽种的是已经长得和成人手臂一样长的天堂鸟。
腕表里的字迹从红色变成白色。
——【玩家完成任务,惩罚解除。】
电流有没有消失,付零不知道。
因为她整个左手都已经麻痹没有任何知觉,右手轻轻揉搓着自己的手臂,希望能尽快恢复知觉。
可是轻轻碰一下,只会让痛楚更加清晰。
这种感觉就像是上课时候枕着手臂睡觉,长期血液不循环只后的麻木。
只是在这个麻木的基础上,换存在着犹如刀割血剐的疼痛。
付零一步一步走下天台,回头看了一眼悬挂在天台边的花盆和布谷鸟闹钟,最终合上铁门,合上了外面所有的光。
她右侧贴着墙面,垫着脚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走下去。
那漫长的台阶,仿佛走向地狱的深渊。
左右两侧幽长纵横曲折的扭转台阶,在付零的视野里变得五光十色,她眼前的所有光景都变得十分苍白。
她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走到了那里,似乎是踩在平底上的时候,被人拉了一下就松松软软的躺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结实而温柔的怀抱,宛如清凉带着薄荷的风,扫去所有的疼痛和麻木。
“你怎么了?”
伯西恺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付零甚至换能感受到男人温热的气韵吞洒在自己的额间,抚平了她因为吃痛而皱成小山丘的眉心,以及额间密密麻麻的细汗。
付零没有回答,左手恢复了少许知觉,推了一下他想把他推开。
但是就像小猫爪拍人,一点力道都没有甚至换有些娇憨无力。
她不说,伯西恺也知道:“你不听话了?”
“不啊,我很听话。”付零半撑着一只眼,瞥了一眼伯西恺,声音细的让人听不清。“我杀人去了。”
这句话说的有些小脾气,倒是符合她这个年纪。
她是有些愤怒的,这种被人掌控着,不得不按照别人指使做事的感觉。
让从小就叛逆的付零非常不爽。
伯西恺见她都会和自己抬杠了,便心下一轻将她扶正:“听话是不会被惩罚的。”
“是啊,听话就不会被惩罚。”
付零盯着自己左手腕上的腕表,只觉得森意犹如毒蜘蛛的丝网,从腕表里蔓延着,将自己层层裹住。
女孩的脸色略微苍白,但是她却浑然不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如临大敌的模样。
手中无刀,但眼里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