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凑近了他，然后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嗯？”他不确定地抽了抽鼻子，又靠近了一些。

气味更加浓烈了。这就是他的灵草的味道，白九十分确定这一点。

他顿时怒火中烧地跳起来指着小少年道：“好哇，是不是你偷吃了我的灵草？赶紧给我吐出来！”

小少年还坐在地上抽泣着，对他的话完全没有反应。白九气得直接上前推了它一把，大声叫道：“你没听见吗！快点把灵草还给我！”

小少年被推得摔倒在了地上，他这才惊惶地抬起头，看向了白九。

好漂亮的绿眼睛。白九对上对方可怜巴巴的目光，一时间竟然有些失神。

可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你这么看我也没用！今天你必须把灵草还给我！”虽然还是逼问的语气，但白九的态度明显软下来了一些。

小少年眨巴着大眼睛，眼中还闪烁着泪光。他像是没听明白似的，呆呆地冒出一句：“啊？”

白九的火又上来了，他几步上前想抓小少年的手臂。

可小少年盯着他的头顶，瞬间瞪大了眼睛，惊恐地向后退去。

“是你！是你！就是你咬了我！”小少年挥着手臂大叫道。

白九摸了摸头顶，发现自己的耳朵还顶在头上没收回去。不过......

“我什么时候咬你了！我明明只咬了灵草......”说到这里，白九突然皱起眉，狐疑地看向了那个小少年。

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小少年一会儿，他猛地上前两步，抓住了小少年的手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少年剧烈地挣扎起来。

白九一把将他按在了地上，不让他乱动。然后，他凑过头去，舔了舔小少年受伤的手指。

“！！！”小少年僵在了地上，被白九压得动弹不得。

熟悉的味道涌入口腔，白九咂了咂嘴，感觉又有一股灵气进入了身体。

“你就是灵草？”他目光复杂地看着身下的少年。

少年泪汪汪的，在他身下一动也不敢动。半晌，他才犹犹豫豫地说：“灵草是什么？我、我是四叶草。”

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白九难以置信地问：“真的是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也不知道。”小少年吸了吸鼻子，声音委委屈屈的。“你咬了我之后，我突然觉得身上特别热，然后就变成这样了。”说到白九咬他的事，他的身体又抖了一下。

白九压在他身上，神情间是满满的悲愤。他突然抓着少年的肩膀大力摇晃着，“啊啊啊你给我变回去啊！”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抓狂。

“我变、变不回去了啊。”少年被他晃得话都说不清楚了。他现在还掌握不好化形的能力，确实变不回去了。

白九更抓狂了。“你不变回去我怎么吃啊！”他欲哭无泪地说。养了那么多年都没舍得吃的草，变成这样他也没法吃了，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吃？！”少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你要吃我？！”他又开始剧烈挣扎了起来。

白九一时不察，居然被他挣脱了。少年奋力向后跑去，但没两步就被白九追上了。

这是当然的，他对这种会动的身体的操控还不熟练，又哪里跑得赢本体是兔子的白九？

“你居然还想跑？”白九生气地拽着他的手臂。“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跑！”

“对我好？”少年不可思议地看着白九。都要吃他了，还说对他好？！

“当然了！”白九理直气壮地说，“我照顾了你一百年诶！从你刚长出来开始，我就每天给你浇水，帮你驱虫，我还把我所有的便便都给你当肥料了！你说！我对你不好吗！”

少年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这么看来，白九对他确实挺好？他迟疑地说：“好像，是哦？”

“当然是了！”白九的语气不容置疑。

“那、那你要我怎么样嘛。”小少年有些泄气地说。他的心智还非常单纯，被白九这么一忽悠，他忽然就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白九。

人家照顾了他这么多年，他确实应该回报对方啊。

白九脑子一转，有想法了。现在看来，他的灵草一时半会儿也变不回去了，他只能先把灵草带在身边，等他能变回去的时候再做打算。

“你得跟着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白九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

少年舒了口气，不是吃他就好。“好的。”他乖巧地应到。

白九满意地点点头。直到现在，他才得空注意环境的问题。

“说起来，我们这是在哪呢？”他有些迷茫了。

“不知道啊。”少年也很迷茫。他一睁眼就在这里了。

白九努力回想着刚才的情况，“诶，刚刚是不是有什么声音啊？”他不确定地问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