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是我的夫君(61)

作者:芳客 阅读记录

等到早膳布好了,他叫她起来用膳,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高宥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手贴在她额前,已经是十分滚烫,高宥心下一惊,扬声叫人传郎中。

莺草跌跌撞撞进来,大惊失色道:“皇妃这是怎么了。”她一心以为昨夜成了事,带着点哭腔对高宥道:“皇妃身子娇弱,殿下合该有分寸呀!”

高宥无心搭理她,神色凝重,等到郎中匆匆过府搭脉,捏着胡须道:“皇妃这是着了风寒,烧糊涂了。”

秋冬交替,天儿常是忽冷忽热的,最忌风寒,好在没什么大事,几服药下去也就好了,郎中写了药方,底下人便跟着去抓药了。

莺草守在周蔻身边,抓着她的手道:“这样烫...都怨我,不该昨儿个纵着皇妃还穿薄衫的。”

萱花姐姐才走了多久,就这么接二连三的出事,都怪她,一点用也没有。

高宥望着周蔻因病格外酡红的脸,紧紧闭着的眼,恼自己太过粗心,要是昨夜早点发现,也不必拖上一晚上了。

榻上人黛眉微动,轻声喊了句什么,高宥没听清,将耳朵凑过去,“蔻蔻,你说什么?”

又是一声呢喃,这回高宥和莺草都听清楚了。

她在叫,“淮溪君....”

第33章 我不走

莺草身子僵住了, 可结果榻上的人犹不自知,又迷迷糊糊间叫了声,“淮溪君...”

她手忙脚乱掩住了周蔻的嘴, 生怕她又瞎喊出了什么不该喊的, 一壁强笑着, 同高宥解释道:“那个...皇妃在说怀西郡, 近来皇妃在一本古书旧籍读到了那个地方,说是很好, 便时常念着, 想来...想来是梦到了...”

越编越不像话,莺草实在编不下去了, 只能一直干笑打圆场。

完了完了, 皇妃和淮溪君的事情要是叫四皇子知道了,淮溪君也许相安无事, 但皇妃有没有命在可就要两说了。

高宥语气如常,淡淡道:“大爻从来没有什么怀西郡。”

但也只是一提,过后还是将心思放在她的病上, “你先出去盯着煎药, 早点拿过来。”

莺草不得不从床榻上退了下来, 一步一回望,生怕四皇子突然暴起, 把皇妃给掐死了。

莺草恋恋不舍的关上了门,高宥坐在榻边,将周蔻的手放在掌心中,十指相扣,他看着她怔怔出神。

真的那么念着淮溪君吗,都是一样的人, 为何隔着一个面具,就将她的心也隔住了。

梦中的周蔻似乎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眉头紧蹙,气息惴急,突然高喊一声,“淮溪君,你别走!”

高宥将她搂在怀里,一下下拍着她的肩背,“好,我不走,我一直在这里。”

怀中的人儿渐渐安宁下来,恢复了平静,手紧紧攥着他衣袖的一角。

周蔻做了一个梦,一个无休止的梦,梦中她一直在往前跑,前面白茫茫的光亮中显露出一个人影,正是淮溪君,只见他白衣胜雪,衣袂翩然,就那样默然看着她,什么也不说。

她一直跑啊跑,可看似近在咫尺的距离,她却怎么也抓不住他,她哭呀喊呀,淮溪君却始终无动于衷,那样漠然的神情,仿佛他和她从来素不相识。

最后她摔了一跤,那光也渐渐淡了,淮溪君慢慢变得虚无缥缈,她不禁大叫,让他别走。

朦朦胧胧间,她又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淮溪君的声音真真切切在耳边响起,他说他不走。

陷入沉睡前,周蔻脑海中只盘桓着一个念头,那就是,怎么会有两个淮溪君呢.....

再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周蔻艰难睁开了双眼,外头黑沉沉的,莺草背着身在剪花枝。

她喊了声莺草,因烧了两日,嗓子跟火烧一样,又干又痛。

莺草一见她醒了,就差当场磕头拜菩萨了,喜极而涕地将她扶起来,“皇妃您可算是醒了,您整整睡了两日!”

周蔻记不清她是怎么了,只知道那天晚上洗完澡她很困,身上乏力,然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哑声道:“我是病了吗?”

莺草说是,拿引枕垫在她身后,“郎中说您是着了风寒,饿不饿,两日肚子里没食儿,奴婢给您叫些吃的来吧。”

肚子空了两天,再让她吃东西,周蔻真是没什么胃口,她想起那个梦,忙问莺草道:“这两日,淮溪君是不是来过?”

莺草纳罕看了她一眼,“没呀,这两日陪着您的要么是奴婢,要么是殿下。”说到这儿她红了脸,“您不知道,您病里可黏人了,一直拉着殿下的袖子不让人走,可殿下也得吃饭喝水呀,没法子,殿下只好将袖角割了,不信您瞧瞧自己的手。”

周蔻一低头,摊开手心,果然看见一块衣料,因被捏得很紧了,已经起了很深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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