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雨道:“也好。”
花六童与韩风雨上了马车。
韩风雨发了会儿呆,打了个哈欠,“改天,本王去府上拜会。”
“这如何使得!该是我前往您府上拜访才对。”
“不要紧。”韩风雨拿了个垫子放在背后,懒懒地挤在上面,“本王倒要看看,花满楼是个怎样的人。”
他理智犹存,没有讲出系统,还有被封印的记忆。只是饮酒之后,情绪被放大,比平日里少了几分控制力。
靖王想去看他弟弟,花六童自然不能阻拦,只是有些好奇。
“七童如何入了您的眼?”
“他的名字入了本王的眼。”
花六童哭笑不得,“王爷,您醉了。”
韩风雨懒懒地哼了一声,没有否认,也没再说话。
马车在王府前停下,花六童想扶韩风雨下车,韩风雨先他一步,动作间已经没有桎梏,也不像刚出酒楼时那样缓慢迟钝,看上去酒已经醒了。
他朝花六童以拱手,“多谢。”
花六童道:“王爷不必言谢。更深露重,请早些回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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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风雨醒来的时候,头有点疼,喝完醒酒汤之后才好一些。
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会儿才吃早饭,韩风雨看着窗外阴沉的天气:“不知道会不会下雪。”
后面服侍的婢女道:“应当是能下的。这样冷的天,若是再下场雨,真让人不敢出门了。”
韩风雨说:“本王今天正要出去。”
婢女道:“那您多穿点衣服,别冻着了。”
“嗯。”
昨天喝过酒后,确实有一点冷,还是多穿点吧。就算有内力御寒,也不能在下雪的日子穿单衣。
吃完饭,韩风雨加了几件衣服,让人做了些点心装好,去酒楼取回自己的马,前往花家去。
花家地产生意做得大,当然不会委屈自己人。只是什么身份的人住什么院子,都是有规定的,花宅也只能圈了那块地,在形制之内建得舒适雅致。
商户和商户也有很大的区别,花六童和顾惜朝就是很明显的参照组。
韩风雨出门的时候戴了面具,里面是暗红单袍,外面穿了件黑色大氅,脚下是镶嵌着宝石的黑色熟皮靴,尽显雍容华贵。
花家的下人见到他,小心上前,“这位贵人,您找谁?”
韩风雨没下马:“本王昨日与六童约好了,前来拜访。”
花家的门童不认得他,恭谨道:“莫非您是……靖王殿下?”
韩风雨点头。
门童只能硬着头皮请他在外面稍等,赶紧把花六童喊过来。
花六童小跑着出来迎接,看到他脸上的面具,微微怔愣,想起他如今身为摄政,牵扯众多,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殿下,您怎么过来了?”
韩风雨抬了抬手里的点心,“不是说好了,去看望七童。”
他已经做好全方面的保护,大氅厚实,遮住他的身形,面具遮挡住脸,再加上低沉的嗓音,以及刻意展现出的武功,绝不会被人认出身份。
“我以为您昨晚醉了。”说完花六童也让下人去牵马过来。
韩风雨说:“确实醉了,不过今日回想,是该去看看他。”
韩风雨不懂医术,而且那时候身体的年纪小身份又高,不好给人家家里添乱。得知那个小孩眼睛看不到了,也只是让府上的大夫去诊治。
谁能想到那个孩子,竟然也可能是书本里的主要角色?
韩风雨刚认识陆小凤的时候,也没觉得他哪里特别,但是两个人的名字放在一起就非常熟悉。
根据以往看小说的经验,有主角的地方必定有风波,可能是感情,也可能是谋杀,甚至一统江湖、称王称霸。前者还好,后者就对他治理国家有很大的影响。
花六童上马,对韩风雨笑道:“七童若是知道殿下亲自去看望他,一定很高兴。”
韩风雨说:“我们原就是朋友,只是当时年纪小,疏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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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住的地方有点远,骑马过去用了一点时间。
花六童在路上为韩风雨介绍弟弟的现状:“他搬过去已经有两个月,最初时,我和其他几个哥哥会轮流过去看望,后来见他一切如常,便去的次数少了。”
“七童心地善良,这些年一直呆在家里,只有陆小凤偶尔会去陪他,处世经验不多,竟以为这世上没有坏人,无论白天黑夜,门都不关。”
花六童的语气很无奈。
韩风雨就算不带入韩继兴,听到他的话,也觉得非常难受,恨不得亲自安排一场戏,好让他明白该如何保护自己。
“所幸他的武功还不错,听觉也灵敏,就算遇到坏人,也可以自保。花家在江南也能说上几句话,看在家里人的面子上,倒也没有人为难他。”